紅蓮的表情還是沒有變,但是秦沐能感覺到這丫頭心裏的歡樂聲,估計也快笑噴了,隻聽得此女淡淡的來了一句:“你要是能收拾我,現在就收拾,過時不候,謝謝。”
不得不說,紅蓮有的時候真和秦沐還是很像的。
比如在此番的傷害上麵,紅蓮這貨從一開始奔向人群的時候,就如同秦沐一般不分敵我,一出來就奔著人群放火,不管是花街的,還是執法者都驚得連連後退,直到給這女魔頭留下足夠的發揮空間。
然而,當寧誌文的父親變成了一團飄渺的霧氣之後,紅蓮也是做的夠絕,幹脆召來紅蓮業火,充斥著整個空間內,灼熱的溫度幾乎將周圍的人給灼傷,本來一團糟的,正在掐架的眾人也停了動作,沒有繼續混亂下去。
寧誌文的父親無法凝聚,此時就隻看見空氣中充斥著淡淡的黑色,然而這樣的黑色在紅蓮的節節逼退下,越來越少,越來越稀薄,仿佛就快要看不見。
秦沐注意到吳剛仿佛就如同脫力了一般,在射出那一槍之後,整個人便委頓下來,仿佛十分的疲憊,整個臉色變得蒼白,雖然在秦沐的回複大陣內,隻不過是幾個呼吸的時間,便恢複了正常,可回複大陣到底隻能修複外傷,對於內傷,秦沐是愛莫能助。
回複大陣在回複人體體力和外傷的時候,所使用的是秦沐的靈力,再加上秦沐的靈力到現在都沒有同自身脫離的,所以利用靈力可以對吳剛進行一番探查。
此時的吳剛很是奇怪,他所使用的不是福祿壽之間的一種,說明他並不是那種單純的陰陽先生,若他為了紅蓮,所填充的能量是福祿壽的話,秦沐也會過意不去,這是在玩命。
好在秦沐在那廝的體內發現的,還有淡淡的佛力。
沒想到這吳剛竟然還是位俗家弟子,因著他的裝扮沒有和尚那般的正是,所以秦沐推測是俗家弟子,也隻有俗家弟子會看見美女流口水,當然,如今這種末法時代,話也不能說的太絕對,就是關門弟子一樣看見美女會獻殷勤,流口水的。
吳剛體內的佛力非常的淡,他在射出一道白光之後就沒了後續。秦沐估計他所損耗的佛力,得他老老實實的吃齋念佛好幾天才能回來,這廝的佛力恢複的極慢,能促使和尚們加快恢複力的唯有虔誠的念經,也就意味著這場爭鬥之後,秦沐起碼有好幾天不用看見這個討厭的人了。
火箭筒暴力女陡然間射出一道火焰炮,火箭筒之上浮現出一個圓桌大小的紅色符文陣,與吳剛的那把手槍一樣,符文陣都顯得花哨華麗無比,女孩的威力可比那單手手槍要厲害很多,到底是中品的靈淵槍,威力同那種花式手槍是不能同日而語的。
火焰炮帶著長長的尾巴直接奔著寧誌文過去,寧誌文一驚,正要躲閃,然而在他往邊上跑的時候,那火焰炮像是長了眼睛一般直直的追了過去,從寧誌文的後心穿了過去,一瞬間就在寧誌文的後背撕開一個口子,並且那口子伴隨著炮彈上包裹著的火焰,向外燃燒著。
片刻後,寧誌文的身影也消失不見,紅蓮隻感覺空氣中的黑色霧氣在寧誌文的消失後,似乎更加濃重了些,那炮彈不僅打碎了寧誌文的身體,如同他老爹一樣,在散開成為霧氣的同時,依舊可以聽見寧誌文的怒吼和哭泣的聲音。
紅蓮這邊已經是樂歪了,這倆逗比父子,落在秦沐的手上還好,若是落在紅蓮的手上,而且正好是在她心情不咋好的狀態下,自然下手也就狠了些,紅蓮的周圍已經充斥著各種紅蓮業火的味道,仿佛在失去秦沐的掌控後,會在一瞬間覆滅了所有。
“果然是魔族,為何人類的世界會有魔族?”那女生射出一炮之後,並沒有如同吳剛那般虛弱,反而是一臉的古怪,她說話的聲音不大也不小,隻是“恰好”的傳入秦沐的耳朵。
“你怎麽確定是魔族?”說實話,就因為他倆父子渾身的黑霧,就將對方判定為魔族,那也實在是太過冤枉了,若不是秦沐在之前就知曉寧誌文似乎是魔族的後代,所以才有所防範。
“銀彈。”那女人詫異的看了秦沐一眼,而對秦沐的問題也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這是所有通靈者的槍支的一個特定點,所有的子彈都會鍍銀。”
“為何會用銀?”秦沐有些納悶的說道。
“銀有破魔的作用,所有的通靈者的武器中,都是使用鍍銀的子彈。”女人不慌不忙的解釋道。
秦沐點了點頭,對於鍍銀是否真的可以起到破魔的作用,秦沐也不是很了解,不過他算是看出來了,這製作這批靈淵槍的人,還是偏向於華麗和唯美的東西,就是火箭筒這種粗獷的武器,都能整出一個巨大而華麗的符文陣。
然而事情並沒有結束。
就在紅蓮開小差,秦沐同那女人閑聊的時候,一個巨大的,黑色的,帶著怨懟的腦袋突兀的出現在空中,那腦袋足足有10個籃球那麽大,然而隻有腦袋,像是一個巨大的大頭娃娃,浮浮沉沉的來到了這邊,這大腦袋晃蕩著出現在半空中的時候,空氣周圍似乎有著什麽東西的痛苦嚎叫,這不用說,都是寧誌文他們的聲音。
可具體誰,秦沐便說不上來,這倆貨都變成了同樣的東西,然而現在又卷土重來,不過此番出現的玩意兒讓所有人都覺得深深的忌憚。
因為漂浮在半空中的,連人都算不上。
那是一個巨大的,圓形的腦袋,可具體是什麽東西就不清楚了,兩隻眼睛有成年人的拳頭那麽大,裝著滿是細細的獠牙,在空中掙紮忸怩了半天,這才恢複了正常。
那東西在半空中繞著紅蓮一圈,最後衝著紅蓮吼了一聲。
紅蓮忍不住騰出一隻手摸鼻子,這東西嘴裏腥臭無比,尤其是張開嘴怒吼的時候,簡直要熏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