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沐得意洋洋的等著對方的回答,哪知那黃鼠狼再沒了動靜,秦沐臉色一變,食指直指樹底的洞穴,一束藍色的靈力光束直直的射入那洞穴。
跑了?
秦沐以為對方詞窮會想什麽言語來對付自己,沒想到對方二話不說直接跑路。
“追!”和尚爆出一句。
秦沐沒好氣的翻了翻白眼,一掌拍在那樹洞上,老槐樹一陣生疼,隻見那洞比起剛才擴大了不知道多少倍,整個洞穴完完整整的暴露在視野中,那洞穴裏除了幾根黃色的絨毛之外就是柔軟的樹葉,什麽黃鼠狼,那是連影子都沒。
“追?怎麽追?人家是四個爪子著地的,你跑得過人家?再說了,往哪個方向追?”秦沐無奈的說道,一P股坐在老槐樹的旁邊,垂頭喪氣,突然眼睛瞄到了還躺在地上麵色紅潤的孩子。
伸手將那孩子的手腕抓在手裏,探了探脈搏,果然跟他所預料的一樣,這孩子屬於鬼上身後的後遺症。
“喂,老槐樹。”就在於南以為秦沐會慈悲為懷,為那孩子診治的時候,這貨冷不丁的說了一句,驚得眾人一跳,當然,最吃驚的,莫過於老槐樹了。
“額……不知上師有何吩咐。”老槐樹斟酌著用詞,小心翼翼的說道。
有些人,你不揍他不讓他知道你的厲害,他永遠學不會尊重,這種人,不僅僅在日常生活中有,就是某些國家,也會這樣,永遠都是戰爭裏麵出英雄,棍棒下麵出孝子,揍他一頓跟與他老老實實的講道理比什麽都強,這不,現在老槐樹是一點花樣都不敢耍,相信若是老槐樹跟黃鼠狼一樣有手有腳,怕是早就跑得老遠,否則也不會提心吊膽的,去麵對秦沐這煞星。
“聽說你能治好這孩子?”秦沐漫不經心的說道,不是他救不好這孩子,而是膈應,於修還在裏屋躺著呢,雖然孩子的反常行為都跟鬼上身有關,可總覺得心裏過不去,若是老槐樹對此事沒辦法,那麽他就出手。
“……不知道上師是聽誰說的?”老槐樹一愣,苦著臉問道。
“那個薩滿說你隻要我的心頭血便能救活這孩子。”秦沐的嘴角掛著一絲莫名的笑。
“不不不,就是沒有上師的心頭血我也能救活。”老槐樹哪裏敢提起這茬,樹冠上,一根粗壯的枝條遞來一掛如同豆莢一般的果實:“這些果實能將孩子救醒。”
“這是……”秦沐接過那果實,聞了聞。
“黃涼豆。”老槐樹說到這裏的時候臉上有些可疑的紅暈,看著秦沐一臉疑惑的樣子,跟著補充了一句:“是我的果實,本來用醃製的槐花也可以,可這個時節,槐花已經沒了。此果實剁碎之後,讓孩子泡澡,七個時辰之後便可醒來。”
七個時辰,十四個小時,相比孩子的母親從人群中一衝出來的欣喜,秦沐可是一點都喜不起來,十四個小時不是皮都泡脫了。
不過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若是換做秦沐,會找柚子葉洗個澡就了事,結果這槐樹竟然說要泡七個時辰,真不知道這貨是不是故意找茬的。
“上師……還有什麽事情?”在孩子的母親一臉感激的拿著黃涼豆,抱著孩子離去之後,老槐樹惴惴不安的問著依舊坐在自己腳邊的秦沐。
“……你活了多少年了。”秦沐淡淡的說道。
“不多不少,正好435年。”那老槐樹爆出一個秦沐意料之外的數字,本以為這老樹撐死也就三百年左右的樣子,沒想到竟然四百多年,可看上去也不是很粗嘛,不是樹的年輪越多,越密,代表樹的年紀越大,年輪多的樹,必然粗壯,可這樹看上去也不是特別粗壯,估計這400多年過得並不如意,總是饑一頓飽一頓。
不過作為植物係的妖怪,僅僅435年就可以說話,有了自己的意識和修為,已經非常難得了,要知道,植物想要成妖,那顆是需要大機緣的。
“寧家出事的時候你也見證了?”秦沐一挑眉毛。
“不僅見證,而且寧家初到此地的時候,先種下我。我是寧家的先祖所種下的。”老樹說道。
寧家先祖所種,如若與於修所說一樣,寧家是通陰陽的,那麽古樹在種下的時候,必定喂了某種東西,否則435年不是很粗壯的樹木竟然成了妖,本身就已經是怪事了,寧家在培養這妖樹的時候,一定采取了特殊的方法,為的就是這妖樹能守護後世。
這個猜測,是通過妖樹所處的位置推測出來的。
這樹正好在整個村子的村口,並且用東西圍著,保護其根係,從風水上看,整個山村如同一顆被一條大龍所包圍著的明珠,這周圍的龍身便是先前寧家老宅的地方,而龍頭則坐落於寧城的富人住宅區。
秦沐覺得下次用電腦的時候,要搜索一下衛星地圖的寧城的全貌,才能知道,寧城所謂的龍脈是如何走向的,而且還是一條陰龍。
之所以這麽說,是因為寧家的住宅竟然建立在一片陰地上的,而且這個陰地,原本也不是陰地,是後天所形成的。
這個形成的契機,便是村口這株老槐樹的存在。
槐樹,木鬼也。先前就提到過,老槐樹是容易招惹一些邪物上來的,把這樣的東西放在村口,封鎖住了整個“明珠”的靈氣,縱使這村子裏的靈氣再多,也被牢牢的封鎖在明珠內,甚至因著老槐樹的原因,而漸漸的過度成為鬼氣。
這是個很奇怪的事情,總讓秦沐覺得疑惑的一個問題,縱使老槐樹能夠招惹一些邪惡的存在,可靈氣就是靈氣,不是說一顆妖樹就可以改變的,那麽能改變整個“明珠”內的靈氣的,必然是另外一樣東西。
秦沐思來想去沒有頭緒,隻得繼續套老槐樹的話,於是他說道:“當年寧家就占著這麽大塊地方了?”
“寧家先祖是一個人來到寧城的,”老樹眯著眼睛,似乎陷入了回憶:“當初的寧城還不叫寧城,叫……叫什麽去了?我忘了,反正不是什麽好名字……寧家先祖獨身來到寧城,然後尋尋覓覓了大半年,尋了這麽個地方,就此定居,然後把我種在這裏。”
秦沐眯起眼睛,哦,敢情這寧家先祖當初還是招郎。
不過在這麽短短四百年之間,能夠發展這樣大的規模還是令人刮目相看,這是生孩子生一個足球隊的節奏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