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長的指甲堪堪的劃過秦沐的連,秦沐險些躲過之後,臉上似乎讓那指甲撓破了一層皮,隻感覺到火辣辣的疼,秦沐頓時心從火起,本想著這家夥是女人,不想跟她一般見識,可沒想到對方這樣窮追不舍,當時心從火起,直接將那女人捉住,狠狠的一頓暴打,期間那女人還劃破了秦沐身上不少的皮膚,那長長的指甲留著難道就是來掐人的麽?
兩人打鬥期間,那畫卷直接碰到了地上,那女人這才像是按下了暫停鍵一樣,朝著自己的畫卷撲了過去,滿麵的淚水。
“我的……我的愛人……”女人的嘴唇喃喃的說道。
“啪”的一聲響,整個房間亮堂起來,秦沐眯著眼睛看去,正是小白一臉擔憂的站在門邊開了燈,隻見那女人跪倒在地上,手裏摸著她那三米長的畫卷,痛哭出聲。
“這……”小白眼尖,一眼看見了畫卷上的內容,驚得說不出話來。
那畫卷上是一副唯美至極的結婚圖,圖畫上的兩人笑得幸福,看上去十分完美,可這副美麗的圖並不占著整個畫卷,僅占三分之二,在這幅圖畫的下麵,是一副用很怪異的顏色的顏料所畫就的另外一副圖,這副圖上,僅看見了一個女人的一雙手,她的手上留著美麗的蔻丹,死死的捏住一個男人的脖子,那個男人滿頭的金發,娃娃臉,看上去十分年輕英俊。
男人沒有穿衣服,他被死死的釘在牆上,手腳都不能活動,用長長的釘子釘了上去,雙目流下血淚,手腕腳踝處都留下鮮血,身上更是血肉模糊一片……而且秦沐離著這畫卷最近,聞到一股令人作嘔的血腥味道。
“這竟然是用血畫的……”秦沐驚訝的說道,顯然這底下的那副女人掐男人脖子的圖才是真正的圖畫,而結婚圖則是後來才添加上去的,不知道對方為何會執意添加這麽一副美好的圖畫,在這副血腥暴力的圖畫上,可這原本的圖畫,也太過那個了些。
難怪乎小白都驚得不敢靠近。
“你跟他們都一樣……都一樣……”那女人哭訴道:“都是那麽不聽話,都要晚上來看這幅畫,這副畫怎麽了?這麽美好的圖畫!”
“美好?”秦沐麵紅耳赤的說道:“如果被人釘在牆上也算美好的話!”
這話說完,整個房間都安靜起來,小白更是一臉嫌惡的看著那鄭淑芬,沒想到體態端莊的鄭淑芬竟然還有這樣的愛好,不過對方是秦沐的客戶,她隻要不做傷天害理的事情,管她有什麽愛好。
這麽想著,突然,在這樣安靜的房間裏,再度傳來有人跺腳的聲音。
秦沐緊盯著鄭淑芬,注意到在這樣的聲音發出的時候,她的臉色一白,渾身顫抖仿佛十分害怕,而小白則在這個房間中尋找著聲音的源頭,她注意到,這個聲音似乎來自於那個用紅色絨布所罩著的窗戶,她便直接走了過去。
“不要!”鄭淑芬大叫道,可是小白已經猛地扯開了窗簾。
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見的,真的有一個如同畫麵上的男人一樣悲慘的家夥被釘在窗戶上,隻是這比畫卷來得更加恐怖和直觀,本就膽小的小白,似乎根本沒料到窗簾下麵竟然是這樣一幅畫麵,驚得一個倒仰,差點一頭栽倒在地上。
那男子神色痛苦,不同的是,那男子的眼睛已經被挖去,渾身赤裸的身體上沒有一塊好的地方,兩個如頭(將就著看吧,怕被和諧掉)已經被挖掉,更吃驚的是下身的那個玩意,竟然像被串燒一般,有兩個簽子橫穿豎穿在那上麵,流出的血液已經幹涸,腳上更是不少鐵釘直接釘在牆壁上,他的手因為訂的地方比較靠後,所以他可以用他的拳頭在玻璃上拚命的錘著。
因為活動範圍小,再加上窗子已經從外麵封死,所以,他錘出的聲音非常的沉悶,尤其是從下麵聽來,倒像是某人死命的跺地板一般。
秦沐臉色慘白,晃了晃,尤其是看見那人的下身的時候,突然覺得一陣蛋疼……咳咳,這個先不說,隻是秦沐看向那女人的眼神越發的銳利,那男子身上已經沒了一塊好肉,他的頭頂似乎有著什麽東西,秦沐走上前去,發現是一枚鐵釘。
正常情況下,一般人要是折磨成這樣,早就掛了,可這男人的魂魄依舊在這身體裏麵,並且還能錘窗戶,謝謝,可不是這男人的生命力頑強,本來在看到那幅畫的時候秦沐就有一絲疑惑,可看到本尊之後,這絲疑惑也便解開了,原來釘在他身上的並不是一般的鐵釘,而是定魂釘。
定魂釘,一般作用於已經死去的人體上,某些湘西的趕屍的,會將屍體和魂魄封存在體內的時候,會用到這種東西,但是鑒於這玩意用多了以後,也確實傷魂,所以一般情況下,隻用一根就夠了,可看看眼前的這個男子,他的身上那數不甚數的釘子,秦沐隻覺得身上寒氣直冒。
雖然那男子麵目全非,可在這樣的臉上,秦沐還是能看得出來,這就是那鄭淑芬口口念念的丈夫。
“這……就是你的丈夫!”秦沐突然發了狂,朝著鄭淑芬走了過來,一把抓著對方的頭發朝著窗戶的地方拉了過來,對方的長發捏在秦沐的手裏,而且這貨發狂起來根本不考慮對方的感受,直接死死的拖住就往前走,疼得鄭淑芬哭爹喊娘,可是秦沐心裏卻沒有半點憐憫,他恨不得親手殺了眼前這個人。
“你仔細看看!這就是你一直念著的丈夫!”秦沐的話語冷漠至極,對於這樣一個殺人犯,秦沐沒什麽可說的,雖然那男人看上去還像是活著的模樣,可這跟死了有什麽區別?
“不……他不是……他不是……”鄭淑芬還欲掙紮,秦沐一巴掌扇在那女人的臉上,將她扇得撇倒在地上,嘴裏流出血,眼睛憤恨的看著秦沐:“你打我?你竟然打我?”
“打的就是你!”秦沐似乎還不解恨,朝著那女人的臉上又踹了幾腳,踹到對方癱倒在地上仰麵朝著天花板,突然那女人放聲大笑起來,可也隻笑了幾聲便不出聲,開始劇烈的咳嗽,一顆帶著血水的牙齒從她的嘴裏咳了出來。
看著地上那顆牙齒,滿嘴是血的鄭淑芬笑得歡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