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別信口雌黃了,這東西會是那黑色木偶?”巨漢的聲音不屑的響起:“我當年看到的不過是個幹癟小人,頭大身子小,樣子很凶而已,哪裏這樣肥壯了?”
小丫頭的聲音沉默了下來,有些遲疑,一個不曾聽過的中年女人的聲音響起:“我也是隱隱約約的看到過一回,倒也不是這樣胖,也不是什麽幹癟,很正常的一個小人,看上去就像一個幾個月大的小嬰兒,那個時候是老夫人所供著的……奴婢以為是老夫人想念孫子,特地命人雕刻一個……”
下麵的話隱隱約約聽不清楚了,貌似一群鬼說道這個份上,一齊探討去了,自信聽來密密麻麻都是說話聲,分不清楚孰是孰非。
秦沐看了已經驚呆了的司空文征一眼,二話不說的就在其身上施加一個符文,然後拚了命的把這貨往縛靈袋裏麵塞。
這是硬塞,絲毫不顧及司空文征的感受,想想縛靈袋就巴掌大小的地方,愣是把一個成人大小的司空文征給塞進去,司空文征那張臉都給擠得變形了。
“要幫忙嗎?”巨漢在縛靈袋裏麵說到。
“把他給我看緊了。”秦沐隨口囑咐一聲,將司空文征全部塞進去之後,連忙將縛靈袋拉緊。
“遵命!”巨漢大吼一聲,隱隱約約還能夠聽見司空文征的咒罵秦沐的聲音。
秦沐一把將那縛靈袋塞進懷裏,對上的則是紫色巨嬰那雙血紅色的眼睛,一片血紅的眼睛傳達著憤怒,盯著秦沐很是不滿。
“呃……”秦沐愣了一下,此人反應極其遲鈍,怕是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
紫色巨嬰不幹了,尖聲的咆哮著,這種嬰兒叫喊尖銳而嘹亮,刺激著秦沐的耳膜,秦沐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他把人家的零食給搶了。
再抬起頭,赫然對上的是紫色巨嬰那張靠近的巨臉。秦沐手中的判官筆突然漲到最大,在紫色巨嬰驚愕的眼神中,秦沐一個竄身,幾個起落跳到那巨嬰的背脊上。
“天樞!”秦沐大吼一聲,那漲的三尺長的判官筆,對準紫色巨嬰的背脊就插了下去,現在的紫色巨嬰,身上縱使有鱗片擋著,還是讓秦沐紮了進去,那看起來軟綿綿的筆毛,在秦沐靈力的滋潤下,堅硬如鐵。
那紫色巨嬰疼得滿地打滾,疼得到處奔跑,邊上的樹木都遭了殃,倒了一片,它晃動著身子想把秦沐從身體上甩下去,卻任它如何扭動都無法將秦沐徹底丟掉。
反而在移動的過程中,秦沐猛地抽走那隻判官筆,那種感覺就跟刀子紮進去又猛地抽出來一般,那紫色巨嬰疼得嚎叫,那道傷口約碗口大小,從裏到外,閃爍著白色的光芒。
老和尚見狀,複又開始念經,此時金色的眼睛再次把其金色的光芒照射在大地上,那紫色巨嬰在這樣的光芒下顯得遲緩起來,偶爾那血紅色的眼睛對上了天空中那隻金色的眼睛,還被刺激得半天睜不開。
“天璿!”又是一次狠狠的穿刺,紫色巨嬰再次發出嚎叫,滿場奔跑起來。
秦沐緊緊的抓住判官筆,掛在上麵兩腳幾乎騰空,底下的文秀自然不會準許秦沐這樣欺負紫色巨嬰,可是她根本不能動,那金色的眼睛所射出的光芒,她根本無法抵抗,想了想,似乎是幾個手印下去,周圍的地麵又蠢蠢欲動起來,仿佛是什麽東西即將破土而出。
“這次又是什麽?”秦沐縱使在那巨嬰的背上,都能感覺到衝天的怨氣,這天空中散發著不詳與不幸。
隻見那白玉回廊周圍的那些桃樹,開始散發著衝天的怨氣,這樣的排列,正好形成一個奇怪的陣法,秦沐看著有些眼熟,可又想不起來是什麽。
天空中形成了一個黑色的漩渦,漩渦的中心正是那湖心小島,黑色的鬼氣在空中翻滾著,咆哮著,仿佛隨時都能衝出來的樣子。
這迫使秦沐加快了步伐,隻看見一個虛影在紫色巨嬰身上快速移動,聽得秦沐一聲聲爆喝。
“天璣!”
“天權!”
“玉衡!”
“開陽!”
“搖光!”
隨著秦沐最後一聲,秦沐每念一次,就在紫色巨嬰的背後留下一個碗口大小的傷口,這樣的傷口很奇怪的沒有流出血來,和第一個傷口一樣,閃爍著白色的光芒。
紫色巨嬰疼的遍地打滾,黑氣在空中盤旋著,與地麵上那是幾棵桃樹結合起來,風中,似乎響起了不知道誰的喃喃私語,緩慢,沉重,仔細聽來,竟是重複念著一個“死”字。
老和尚吐出一口鮮血,整張臉灰白起來,他知道秦沐此時一定是想布下什麽陣法,之前秦沐所念及的名字倒是耳熟,是北鬥七星的名字,而秦沐在紫色巨嬰身上所留下的那七個閃著白光的傷口,排列方法,正與北鬥七星一模一樣,絲毫不差。
“天地萬法,鬥轉陰陽!”秦沐看著那越來越凝重如同實質般的黑氣,正一點點的修複和吞噬著紫色巨嬰背脊上的“北鬥七星”,縱使體內的靈力已經空蕩蕩了,還咬著牙,吟唱道。
秦沐吟唱至此,那紫色巨嬰隻感覺到自身好像千瘡百孔都有蚊蟻在噬咬一般,萬分的疼痛,身體中所包含著的生機正一點點的流失,通過那七個碗口大小的洞。
“縛!”秦沐雙手結印,從那七個碗口大小的洞裏麵,伸出白色的觸手,很快便蔓延整個紫色巨嬰的全身,並且緊緊的勒著,有些地方已經勒出了血,他的血呈現出一種紫黑色,並散發著一股惡臭,除此之外,那血液跟唾液一般,貌似還有腐蝕的作用,隻是秦沐造成的傷口中伸出的白色的,帶著光的“繩子”,並不是一個區區腐蝕,就能夠消滅掉的。
那些白光隻是閃了閃,反而勒得更緊了,那嬰兒身上大部分肉都擠在一起,仿佛隨時都可能被擠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