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錦川被警察帶走後,婚禮自然而然隻能告吹了,嘉賓們陸續離場,顧錦城也準備去警察局錄口供,他隻能拜托陸之然先送蘇流年回家,而蘇流年則說自己想去看望葉培培。
車子往回看的路上,陸之然不解地問道:“怎麽,沒有見著顧希瑞?出這麽大的事,他會沒有反應?還有新娘子呢?老公搞大了別人的肚子,又被警察帶走了,她也沒有反應?”
“說不定看見顧錦川被抓,他們先開溜了。”
蘇流年隨口答著,畢竟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金茜茜和顧希瑞父子都是同樣的貨色。
到了葉培培家後,蘇流年和她終於冰釋前嫌,又將今天在婚禮上的發生事情告訴了葉培培。大家對顧錦川被抓,心裏都是一陣歡呼。葉培培當下要說去買菜做好吃的,陸之然當下攔住了她,醫生叮囑過她不準亂動的。
偏在這個時候,在警局錄完口供的顧錦城來了。
蘇流年起身挽著他的胳膊笑道:“我們去買菜好了,你們就在家裏等我們回來。”
顧錦城還不知道他們想要做什麽,就被蘇流年拉著走了。
依舊是狹長的巷子裏,隻是這一次,天空不再陰霾,不再下著小雨,青石板路不再泥濘,華燈初上的城市是流光溢彩,這樣寧靜又昏暗的小巷子,倒像是超脫世俗之外的桃源。
蘇流年和顧錦城手牽著手,回想著他們一起走在這條巷子裏的光陰,竟然一眨眼,都過去了這麽久。他們從青澀從誤會從打鬧,一直走到今天,兩個人的心裏都是美滋滋的。從超市裏買完菜回來,巷子裏的路燈拉長了他們交織在一起的身影,聚焦在他們炙熱又纏綿的雙唇上。
“怎麽買個菜要這麽久啊?”
他們剛剛邁進小院子,陸之然和小磊就迎了出來。
小磊摸著圓鼓鼓的肚子道:“我都餓壞了,可是媽媽說要等幹媽回來。”
“對不起,幹媽給你買了好多好吃的,快拿進去吧!”
陸之然牽著小磊的手朝屋子裏走去,顧錦城和蘇流年肩並著肩望著他們的背影,沒想到顧錦城卻突然說道:“你什麽時候,才肯給我一對胖乎乎的孩子啊?”
蘇流年的臉一紅,道:“奶奶還在病床上躺著呢!隻有等奶奶醒了,認可我了再說!”
“要是奶奶一直醒不來,你難道……”
“呸呸呸!你這個烏鴉嘴,說什麽呢?”蘇流年打趣著一拳砸在了顧錦城的胸口上,小跑著走了。
顧錦城卻拉著她的手,耳語道:“今晚,我睡你那裏?”
蘇流年嘟了嘟嘴,呢喃道:“你愛睡哪裏睡哪裏。”
說著,她蹦蹦跳跳進了廚房,去幫小磊婆婆的忙。
葉培培坐在客廳裏,看著顧錦城臉上的笑意,說道:“你們終於和好如初了?”
“我看是比以前還要好了。”陸之然端著水果盤子走了出來。
顧錦城笑著抓過陸之然的胳膊一番打鬧,葉培培安靜的望著他們,如果這一次他們真的丟棄對方,分道揚鑣,又會變成什麽樣子?葉培培淺笑著又望向廚房,小磊在洗番茄,蘇流年在打蛋,婆婆在切菜,有他們,才有今天其樂融融的一大家子。
葉培培笑著摸著自己的肚子,這個孩子與他們無緣,但生活中的愛和幸福還在繼續,這就足夠了。葉培培垂下眼瞼,沉浸在滿屋子的歡笑中,臉色也逐漸紅潤起來。
隻是……
這邊的小院子是張燈結彩的歡欣鼓舞,而另一邊的大宅子裏,卻是四麵徒壁的淒涼無助。
“你說什麽?無法保釋?為什麽……吸什麽……那個混蛋小子!”
金茜茜皺了皺眉,被一陣沉悶的怒吼聲驚醒,她試著睜開了眼睛,全身的疼痛在提醒她,她還活著。她居然還活著?!金茜茜心裏一陣自嘲,強撐著自己坐起來,這才發現自己一絲不掛的躺在床上,而房間的四周不是剛才的別墅,竟然,是——顧希瑞的房間!
“混蛋!一幫混蛋!”
顧希瑞砸掉了手機,扔掉了嘴上的煙鬥,腰身上纏著浴巾,渾身贅肉的站在床前。
金茜茜想起之前不堪的畫麵,厭惡至極的皺著眉頭,沒忍住,趴在床上一陣幹嘔。
顧希瑞這才發現金茜茜已經醒了,可是他完全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一把抓著金茜茜的臉頰,冷笑道:“顧錦城那幫混蛋,讓老子弄不出兒子,隻能弄你了!”
金茜茜厭煩的揮手打他,可是手上一點力氣都沒有,顧希瑞一手探進被子裏立刻揪住了她的大腿之間,驚得她瞠目結舌的倒吸了一口冷氣,抬腿去踹他。
顧希瑞卻根本不把她的反抗看在眼裏,手指狠狠的戳了進去,譏諷道:“你都這樣了,還反抗什麽?反正你是耐不住寂寞的女人,現在我兒子要蹲監獄,你不如跟了我,伺候我開心了,到時候有的是你的好處!”
“我要的股份呢?”金茜茜強忍著他的手指在自己身體裏抽動的感覺,皺眉道。
“婚禮都沒有舉行,你哪裏來的股份?”顧希瑞大笑道,“雖然我不喜歡你的謊言和花言巧語,但是身為女人的身體,你還是有那麽一點用處的。你不用裝貞潔,我兒子出不來,你也耐不住寂寞的!隻要在我玩膩以前,你最好還是和以前乖乖的聽話,該你得的東西,我一分都不會少你的!”
顧希瑞一把扯掉了自己身上的浴巾,翻身壓在金茜茜的身上,將憋在體內的yu-huo,和對顧錦城的怒火,全部都發泄出來,結實的圓床都不堪重負的吱呀呀作響,顧希瑞上下抽動著,動情的索取著。金茜茜真的是恨不得永遠不要醒過來!
金茜茜的眉頭緊皺不鬆,看著趴在自己身上吮吸瓊漿玉液的顧希瑞,就好像是看見一頭又肥又醜的懶豬趴在她的身上,她真的很想吐,很想推開他,甚至,很想殺了他!
可是她必須強忍,她要拿到顧氏的股份再將他們一網打盡,否則,她現在被人的侵犯,不是一點意義都沒有了嗎?既然已經發生了,那麽她就要得到好處!到時候,她要顧希瑞五馬分屍!
“啊……啊!”
顧希瑞粗暴的蹂躪著,金茜茜的叫聲穿透了整棟屋子,屋子裏的仆人都不敢吭聲,公公和兒媳,他們也隻能裝作什麽都不知道,什麽都聽不見。而當第二天她們去收拾房間的時候,看見床上渾身都是傷痕,蓬頭垢麵的金茜茜,她們都嚇得不敢上前。
就這樣,顧希瑞金屋藏嬌,夜夜玩弄金茜茜在鼓掌之間。
而心機深重的金茜茜,表麵上對顧希瑞的話百依百順,他不準她出門,不準她用電話和網絡,金茜茜卻一點都不反抗,至少她還能看報紙和電視新聞,外界的舉動,她都了如指掌。
並且,她反而利用接近顧希瑞的機會,故意對他好,於是逐漸摸清了顧希瑞這個人平時的一舉一動。她暗暗記在心裏,籌劃著,伺機報複。
這樣如噩夢般的日子,眨眼就是一個多月過去了,天地間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蘇流年沒有再見過金茜茜,所以根本不知道金茜茜發生的事情,她隻當金茜茜是害怕顧錦川連累跑了,所以一心一意都跟著顧錦城和陸之然處理顧氏和客人之間的矛盾。
這一次的危機雖然如他們所料的化解了,但是顧氏也因此虧損了不少,公司的財務運轉甚至出現了危機,股市行情也十分不見好。加上顧錦川被法院判刑後,顧氏的名譽急劇下跌,蘇氏正好漁翁得利,不費一點吹灰之力。
“夫人,少爺被關在別墅裏一個多月了,會不會悶壞啊?”
薛夫人坐在蘇氏的總裁辦公室裏,趙永謀獻殷勤的為她端了杯水。
薛夫人無所謂地說道:“最近他的表現如何?”
“還是老樣子,老老實實的,沒有一點想要跑的意思。可能是回到自己從小長大的別墅裏,感覺很有家的感覺,想起小時候的幸福童年,也能逐漸明白夫人報仇的心了吧!”
薛夫人滿意的點點頭,“如果他聽話的話,可以讓他在別墅的後花園裏走走,別老是待在屋子裏,我也擔心他會悶壞身子。現在雖說是冬天,如果他願意,就讓他幫忙清理路上的積雪,和已經荒廢的後花園。”
“是的,夫人,我會吩咐下去的。”
薛夫人剛剛擱下水杯,辦公室門外的秘書立刻說道:“有個叫聶七七的人想要見夫人。”
趙永謀皺了皺眉,“這個聶七七,隔三差五就來幾次,她不累我都嫌煩了!”
薛夫人抬了抬手,起身道:“沒看出這個丫頭也是個倔脾氣,怕是我不打發她,她不肯走了。”
“這種小事,交給我去做就好了。”
“不用。這段時間是打擊顧氏最好的時間,你一心一意工作就好。”
趙永謀點頭哈腰的保證自己不會辜負薛夫人的厚望,親自送她到了電梯口,才回自己的辦公室。一旁有蘇氏的老員工看在眼裏,都不住的直歎氣,蘇氏落到這群外人的手裏,還不知道他們這些老員工會有怎樣的下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