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流年驚愕的瞪著顧錦城,下意識的抬手交叉護在了胸前,聲音略帶顫抖地低吼道:“你……你想做什麽?你不是要幫我想辦法解決蘇氏集團的紛爭嗎?”
“我現在要做的事情,不正是給你這個機會嗎?”
顧錦城諂笑著上前抓住了蘇流年的手腕,強行將蘇流年拽出了浴室,摁著她坐在了維多利亞風格的女王式扶手沙發椅上。蘇流年想要推開顧錦城起身,可是顧錦城是軍營裏的上校,任憑蘇流年使出吃奶的勁,也動不了顧錦城分毫。
“你到底想要做什麽?”蘇流年歇斯底裏地低吼著。
顧錦城故作神秘的掏出了第六感,笑著說:“都買了這個,你說我們應該做什麽?反正你經驗多,就不要再扭扭捏捏了。啊,對了!這就是你們女人說的,欲擒故縱嗎?”
蘇流年沒有想到顧錦城突然三百六十度大轉彎,立刻換做她羞得滿臉通紅。可是她又拉不下麵子,不願在顧錦城麵前承認自己的第一次還沒有獻出去。於是她強撐著笑著,“可是你太不懂得憐香惜玉了!小姐我今天沒心情!”
顧錦城撇了撇嘴,做出一臉無所謂的樣子,雙手抱臂後退了幾步。棕色的棉質居家鞋踩在毛茸茸的灰色地毯上,毫無聲響。可是他的目光卻始終火辣辣的盯在蘇流年的身上。反而盯得蘇流年渾身不自在,心裏毛毛的,不知道顧錦城究竟在玩什麽花樣。
“你既然是一名商人,我們就按照商人的規矩辦事。談一場交易,怎麽樣?”
顧錦城向後陷進了軟軟的席夢思床上,畢加索風格的夢幻落地燈迷離的照射在他的眼角,從浴室裏飄出的薰衣草香氣立刻徒增了這間臥室濃重的曖昧氣息。更何況,孤男寡女同處一室,還是一個成年泡在男人堆裏的鐵漢子,和一個沒穿衣服的性感尤物。
蘇流年隨手拽過沙發椅旁的浴袍,皺眉問著:“你什麽意思?”
“你去公司探底,我幫你解決後麵的事。”
“你之前就已經說過了!”
“對啊,我是說過了。可是你卻說你累了,想要洗個澡。”
蘇流年不懂顧錦城的意思,顧錦城隻得無奈的探了探身子,咬著牙說:“你沒有回答我,也就是拒絕了我。”
“我隻是不想要外人插手……”
“外人插手?”顧錦城笑了起來,“我可是看在你苦苦求我的份上,我才這樣說的。而我想和你做的交易很簡單,就是……”
“我什麽時候苦苦求你了?”
蘇流年打斷了顧錦城的話,臉紅脖子粗的站在了他的麵前。
顧錦城原本還想溫柔一些,可一見蘇流年不可一世的氣勢,立刻將原本的話咽回了肚子,嗖的一下站起身來,“好!你沒有求我!所以我也不打算幫你!除非你低聲下氣的來找我!”
“沒門!”蘇流年氣惱的背對著顧錦城,“我永遠不會低聲下氣求你!”
“從我們訂婚的那一刻開始,你就注定了要對我低聲下氣!”
顧錦城拽住蘇流年的胳膊,熱乎乎的雙唇貼在她的耳後,聲音低沉又迷離地說著:“到時候,你成為了葬送蘇氏集團的敗家女之後,不要再眼淚汪汪的來求我!或許,你已經忘記了,當初和我訂婚,是為了什麽!”
蘇流年的眸子一閃,顧錦城已經推開了她,重重地甩門而去。
在父母心血和自己的尊嚴之間,她必須做出一個選擇。
曾經對自己父親忠心耿耿的蘇氏集團元老股東,已經被白榮春清理的差不多,如果不是因此將無依無靠、不懂經商之道的蘇流年逼上了絕路,她是永遠也不會答應這樁聯姻!所以從最初開始的開始,她在顧錦城的麵前,已經沒有了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