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林逸這晚並沒有抓緊時間和蘇千沫進行造人行動,因為他完全沒有辦法預知自己明日的命運,如果他真的就此撒手人寰,或者經脈寸斷成為一個廢人,那這對蘇千沫已是極其地不負責任,如果他還給蘇千沫留下一個孩子的話,那未免也太作孽了。
第二天下午,兩輛黑色的奧迪A4低調地駛入了國醫堂裏麵,誰也不會想到,那裏麵坐的就是國醫堂的新任主席和當今國內最頂級的中醫泰鬥們,更不會想到曾經名動杏林的神醫林白修此時也在車內。
兩輛車,裝下的是當今國內最頂級的中醫團隊!
這兩輛奧迪A4的後麵,遠遠地跟著一輛黑色的奧迪A8,隻不過A8沒有隨它們駛入國醫堂裏麵,而是在國醫堂大門的不遠處停了下來,車裏麵坐的自然就是淩家大少淩千縱和他的死忠扈從郭慶。
“少爺,現在我們已經能確定林逸進入國醫堂就診了,要不我現在就叫人把何玉婷給弄過來?”郭慶說著,掏出手機就到打電話。
“你他媽瘋了吧?這麽早把何玉婷那瘋婆子弄過來幹什麽?”淩千縱製止住了郭慶,摸了摸脖子上那還沒有消散的血痕,心中一陣餘悸,“何玉婷那女人現在是瘋的,你現在就把她弄過來,恐怕她還沒有去刺殺林逸,就先把我們給弄掛彩了……不要著急,等林逸的治療進行到一半的時候,我們再動手!”
……
何景淵早就為林逸安排好了一間整個國醫堂煙海市分部內,環境最好、設備最先進的治療室,不過這些先進的設備林白修他們壓根兒就用不上,他們需要的治療工具是銀針,大量的銀針,這也將是包括林白修在內,所有中醫泰鬥用到銀針最多的一次治療。
這間治療室內的治療床也和其他的治療室不一樣,那是三根懸吊著的鏤空繃帶,分別受力於病人的頸部、腰部和腿部,這樣的特殊設計主要就是針對於林逸這種需要全身紮針的病人,它能最大程度上將病人的體表裸露出來,方便醫生的施針,也方便患者的留針持續針灸。
“準備好了嗎?”林白修將整個治療室環視了一圈,然後衝著林逸問道。
“準備好了!”林逸重重地點了點頭。
“準備好了就快點兒脫衣服啊,還愣著幹嘛?”林白修沒好氣地瞪了林逸一眼,然後開始做著治療前的準備工作,“這次拓寬、加固你的經脈,需要涉及到你全身的每一處穴位,所以你不僅要把衣服脫了,褲子也要脫!”
林逸自己也是個專業的中醫,也經常叫他的患者脫衣服、脫褲子,就連女患者也不例外,因為在醫生的眼中,隻有病人,沒有性別,所有他毫不羞澀地很快就把自己扒了個幹淨,渾身上下就隻剩下個紅色的小褲衩兒,看起來格外的性感,外加一點兒小風騷。
“這個也脫掉!”林白修指著林逸渾身上下僅剩的那條紅色小褲衩兒,嚴肅說道,“難道你沒有聽明白我剛才的意思嗎?什麽叫做需要涉及到你全身的穴位你不知道嗎?難道說你褲襠裏的那團就沒有穴位了?”
“這……這……”林逸頓時為難了,扭捏著遲遲不肯動手。
“堂堂一個大男人這麽扭扭捏捏的幹嘛?把你從小拉扯到這麽大,你小子渾身哪個地方我沒有見過?”林白修怒聲催促道。
“你倒是看過,可是他們沒看過啊!”林逸指了指夏鬆仁和霍伯昌等人,感到很是難為情,這可是他全身的最後一道屏障了啊,此刻他終於明白那些女孩兒在經曆第一次的時候,褪下這最後一道屏障需要多大的勇氣了。
不過想到為夏紫菀報仇雪恨,他的心裏突然浮生起莫大的勇氣,終於咬著牙關將自己身上最後的這一條紅色小褲衩兒脫了下去,真可謂是風吹褲襠蛋蛋涼啊,可是他的臉頰卻是如火般滾燙……太羞人了!
“躺上去吧!”林白修瞥了瞥林逸褲襠裏那玩意兒,然後指了指那張由三根懸吊的繃帶構成的治療床。
林逸憋著嘴,夾緊著雙腿,像個即將要被輪了的小娘們兒似的,緩緩躺在了那張特製的治療床上,不知怎麽的,明明很科學的設計,可是他現在脫得一絲不掛,被一群純爺們兒給圍著,然後還要躺在這麽有情趣的吊床上……他總覺得整個治療室充斥著一絲絲島國SM小電影的味道。
“你們可要輕點兒啊!”林逸略帶哭腔地哀求道。
“多話!”林白修一巴掌扇在了林逸的後腦勺上,然後抬頭向夏鬆仁和霍伯昌等人說道,“我們就按照昨天晚上製定的計劃開始執行,各自負責好自己負責的部位,切記隨時穩固針氣,千萬不能讓針氣錯亂或者潰散,所以中途是不能停下來休息的,這對體力和精力都是個極大的考驗,你們準備好了嗎?”
“準備就緒,隨時可以開始!”夏鬆仁和霍伯昌等六位助手異口同聲地回答道。
“那我們現在開始!”林白修率先取針一枚,緩緩刺入了林逸的後背,而夏鬆仁和霍伯昌等人也相繼開始下針。
根據昨天晚上的治療計劃,夏鬆仁主要負責林逸頭部的穴位,霍伯昌主要負責林逸P股上的穴位,其餘四名助手分別負責林逸四肢的穴位,而林白修則負責林逸前胸和後背上的穴位,外兼掌控全局。
何景淵隻有默默地在旁邊看著,憑他的醫術還沒有資格加入到這個治療的團隊中,不過他的心裏一點兒也不挫敗,反而很是歡喜,因為如此豪華的中醫陣容,他相信他們能幫助林逸成功蛻變,更能幫他治好自己女兒的……精神病!
整個治療室內靜得隻能聽見眾人的呼吸聲,林白修引領著夏鬆仁和霍伯昌等助手,飛快而準確地在林逸身上落針,不一會兒便將林逸紮得像個刺蝟似的,整個畫麵極具美感,林逸也十分配合地放鬆了自己的身心,而且還用自己體內的內力輔助著針氣遊走,給治療提供了不小的幫助。
一個多小時過去了,林白修等人的額頭上已經滲出了密集的汗珠兒,長時間地專注施針,給他們的體能和經曆都帶來了極大的負荷,而林逸早已被紮得體無完膚,他能夠清楚地感受一股股針氣在自己的體內遊走,不斷地衝撞著他的經脈,這個過程是極其痛苦的,整個身體都充斥著一股膨脹感,就像是身體要炸裂開似的。
“老夥計們,一定要撐住啊!”林白修用手背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液,提醒道,“現在已經進入了最關鍵的時刻,我們的針氣已經充斥滿了林逸的全身經脈,隻要我們再多堅持十分鍾,讓針氣充分地將林逸的經脈拓寬、加固,我們就大功告成了,可是這時候也千萬不能出岔子,如果現在出現失誤,林逸必然經脈寸斷,後果不堪設想啊!”
“林老您放心,我就是拚了這條老命也會撐到最後的!”夏鬆仁堅定地說道,滿臉的汗液不住地往下滴落。
所有人都凝聚著百分之一百二的精力,不敢有絲毫的馬虎,超負荷的精力和體力投入,已使得他們汗流浹背,近乎虛脫,施針的速度漸漸慢了下來,可仍舊保持著絕對的精準度,在這即將大功告成的最後關頭,絕對不允許他們出現一點兒閃失。
林逸究竟是蛻變成強者還是淪為廢物——就此一戰!
……
國醫堂的大門外,一輛奔馳300停在了淩千縱的奧迪A8後麵,一個馬仔下車敲了敲奧迪A8的車窗,畢恭畢敬道:“少爺,何玉婷帶過來了!”
淩千縱並沒有立即下車,而是按下車窗,伸出腦袋問道:“她情緒穩定嗎?”
“還算是穩定吧!”馬仔想了想說道,“她就一直傻愣愣地念著林逸的名字,像個白癡似的,不過並沒有表現出什麽狂躁的症狀!”
“這就好!”淩千縱這才放心地下了車,披上了件黑色的風衣,戴上墨鏡,打扮得就像是出遊的明星似的,生怕別人認出他來,然後走到奔馳300跟前,小心翼翼地拉開了車門。
正如那馬仔剛才所說,何玉婷這會兒就像是個傻子,目光呆滯地望向一處,雙手不停地揉搓著衣襟,口中也念念有詞,不過聲音比較微弱模糊,需要仔細聽才能聽出來她念叨的是林逸的名字。
“何玉婷小姐,來,我帶你去見一個人!”淩千縱伸手將何玉婷從車裏麵攙了出來。
“你要帶我去見誰?見林逸嗎?”何玉婷死死地拽住淩千縱的胳膊,可憐巴巴地哀求道,“我要見林逸,求求你帶我去見林逸……我要見林逸!”
淩千縱隨時提放著何玉婷有可能會突如其來的攻擊,可今天的何玉婷所表現出來的是癡傻,而不是癲狂,這是一種更加危險的訊號,因為當一個癡傻的病人突然變得癲狂起來的時候,那絕對比本身癲狂的病人要恐怖得多。
“對,我們去見林逸!”
淩千縱陰冷地笑了笑,從車裏取出了件帶帽子的紅色衣服,然後披在何玉婷的身上,並將帽子也戴在了她的頭上,然後摟著何玉婷的肩膀,一步步向國醫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