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路撒冷猶太教聖跡哭牆又稱西牆,亦有“歎息之壁”之稱。英文名稱為Wailing Wall,Western Wall,希伯萊文為“Hakotel”。它是耶路撒冷舊城古代猶太國第二聖殿護牆的一段,也是第二聖殿護牆的僅存遺址,長約50米,高約18米,由大石塊築成。猶太教把該牆看作是第一聖地,教徒至該牆例須哀哭,以表示對古神廟的哀悼並期待其恢複。千百年來,流落在世界各個角落的猶太人回到聖城耶路撒冷時,便會來到這麵石牆前低聲禱告,哭訴流亡之苦,所以被稱為“哭牆”。
傳說中,哭牆是會流淚的,至今牆麵上仍有淚痕水漬。
林軒看到空沙落淚後那鏡麵有了巨大的反應,所以才會聯想到哭牆。
空沙伸出雙手,去擦拭鏡麵上的水滴,並且極自然地把手指放在嘴邊去舔。
“是鹹的,是眼淚,是鹹的,是眼淚……”空沙喃喃地說。
林軒沒有輕舉妄動,而是凝神屏息,觀察鏡麵四周滲出水珠的地方。刹那間,他感覺那鏡麵是活著的,每一顆水珠都帶著鮮活的生命力。
“我的眼淚感動了它,它也哭了,這是真正的哭牆,跟耶路撒冷猶太人的哭牆一模一樣。”空沙的精神有些混亂,雙手劃過鏡麵,把更多水滴收集起來。
“停下來,不要太衝動,那樣做毫無意義。”林軒發出警告。
空沙對他的警告毫無反應,像是誤闖寶山的探險者,隻顧劃拉滿地珍寶,全然不顧身邊的任何危險。
“空沙,聽我說,聽我說——”林軒上前一步,要將空沙從鏡麵前拉開。
“別管我,別管我,我終於發現了生命的真諦,原來這裏隱藏著一麵哭牆!”他大叫著,甩開林軒,四肢張開,貼到鏡麵上,用身體去吸收更多的水珠。
林軒長歎,隻有暫且後退,任由空沙去做。
由此可見,空沙雖然也是江湖上成名的探險家,並有“埃及大祭司”的神職,但卻缺乏頂尖高手的無上定力,一遇到對自己有利的奇異事件,馬上就亂了步調,忘乎所以起來。這樣的人,隻能幹小事,不能幹大事,因為他沒有做大事的胸襟、度量和能力。
鏡麵當然不是哭牆,那水珠的出現,隻不過是因為某種意外。
林軒看過耶路撒冷的資料,並且親自到過哭牆。那道哭牆由大石砌成,高約20公尺、長50公尺,中間用屏風相隔。在哭牆的上方,是同樣著名的伊斯蘭教的兩處聖地,即岩石清真寺和阿克薩清真寺。1992年據考古學家透露,他們在“哭牆”下發現5塊巨型基石,這些石塊有2000多年的曆史。據考古學家用聲波探測法測定,其中體積最大的一塊尺寸大約為長13.6米,寬4.6米,高3.5米,重達570噸,據說是世界上第3大人造巨石。
猶太人的哲理集中曾有這樣的箴言:石頭上不會開出花來。
同樣,石頭上不應該滲出淚痕。
所有,全球所有猶太人都將哭牆視為“天啟”的一部分,是整個猶太民族受到上天憐憫、撫慰的一種象征。
二戰中,猶太人遭受了納粹慘無人道的毀滅性屠殺,他們無辜受難,失去了親人。時至今日,他們堅信上天一定會對這個堅強、智慧的民族給予最大限度的補償。
林軒凝視那神秘莫測的鏡子,再低頭看著掌心裏的斯芬克斯靈藥,心底忽然有了一種神聖的使命感。
太多人因地球軸心的秘密而死,就算為了那些人的遺願,他也應該吞下靈藥,去透視鏡後的世界。再者,總要有人站出來結束地球軸心這件事,把秘密明明白白地公告天下,以免更多人前赴後繼地陷入欲望的泥沼。
能力越高,責任越大,既然上天選擇他出手熔化冰雪,打通了隧道,那麽,他就有責任、有義務繼續走下去,直至生命終結。
“歌聲,似乎又有歌聲了?”他豎起耳朵,諦聽四周的動靜。
他不清楚此刻響在耳邊的是不是幻聽,依稀分辨,那是一首中國人也非常喜歡的俄羅斯歌曲《喀秋莎》,歌詞是:
“正當梨花開遍了天涯,河上飄著柔曼的輕紗。
喀秋莎站在那竣峭的岸上,歌聲好像明媚的春光。
姑娘唱著美妙的歌曲,她在歌唱草原的雄鷹。
她在歌唱心愛的人兒,她還藏著愛人的書信……”
情不自禁的,林軒跟著那歌聲哼唱起來。
這首歌曲創作於1938年,馬特維•勃蘭切爾作曲,米哈伊爾•伊薩科夫斯基作詞,由民謠歌手麗基雅•魯斯蘭諾娃演唱,是一首二戰時蘇聯經典歌曲。它描繪的是前蘇聯春回大地之時,一個名叫喀秋莎的姑娘對離開故鄉保衛邊疆的情人的思念。這是一首愛情歌曲,節奏明快簡捷,旋律樸實流暢,因而多年來被廣泛傳唱。在蘇聯的衛國戰爭時期,這首歌使美好的音樂和正義的戰爭相融合,把姑娘的情愛和士兵們的英勇報國聯係在了一起。這飽含著少女純情的歌聲,使得抱著冰冷的武器、臥在寒冷的戰壕裏的戰士們,在難熬的硝煙與寂寞中,心靈得到了情與愛的溫存和慰藉。
戰後,蘇聯當局為了表彰《喀秋莎》這首歌在戰爭中所起到的巨大鼓舞作用,專為它建立了一座紀念館,這在人類的戰爭史和音樂史上,應該是首例。
不知為什麽,一聽到這首歌,林軒就想起了堂娜。
他甚至覺得,那就是堂娜在唱,而且是唱給她聽的。
“堂娜,你在哪裏?”林軒低語。
之前,從原先生居處的奇特屏幕中,他看到了堂娜正坐在一艘靜止的二戰潛艇上麵。那一幕,使他的精神和思維陷入了一片混亂之中,因為當初堂娜是消失在鬼湖拉昂措的詭異裂縫之中,在此地出現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堂娜——”他提氣大叫,“堂娜,你是不是在鏡子後麵?”
他這樣叫的時候,腦子裏又浮出了另一個奇怪的想法,這想法頓時使他渾身冰冷,如同大夏天被拋進了陰冷的地窖裏。
“堂娜,你是不是在鏡子裏麵?”——這,就是他的想法,一個瘋狂的、可怕的、詭秘的、不可理喻的、無法用常理解釋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