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文武和馬寒對撞在一塊。
馬寒的功夫遠比左文武要強,摔倒的自然是左文武。
“不好意思,對不起,左書記!”
“哦,沒什麽。”
馬寒在黑夜找秦偉東,所為何事?
“書記,我最近在明王村發現一個新情況。我有個朋友是明王村人,叫郭偉勝,他說這幾天有好幾個人給他送錢,送錢的人委托他把錢分給組裏的民眾,選舉日投他們一票。還說,其他組也是這樣,不是送錢就是送物。”
“哦,有這事?”秦偉東有些驚異。
較高層級的幹部賄選,秦偉東是了解一些,沒想到村級換屆更加明目張膽。
“老郭還說,古德高送的錢最多,每個村民100元。古德高真是下了血本,已投入二十餘萬元。”
“古德高哪來如許錢財?他為什麽如此看重村主任的位置?他從溫城回來了嗎?”
“還沒有,據說是到溫城旅遊。陳歌月也沒有回家,不知去了何處。”
“老馬,多謝!夜已深了,快回去吧!”
“好的,書記。”
在馬寒離去僅十來分鍾,苦竹鄉派出所長毛大勇出現在秦偉東的宿舍。
毛大勇自個泡了一杯熱茶,緊喝了幾口。
“書記,是不是準備收網?”
“嗯。但有一個問題要注意,就是在沒有充足的證據之前,不要動古德高,這個人的能量很大。”
“知道了,書記。縣公安局郝局長派來的幹警也到了,正在派出所待命。”
“一切都要小心從事,爭取全麵勝利!”
“是,書記!”
半個小時後,一場暴風驟雨席卷苦竹境內。
明王村古大壪古木仁家。
古木仁的老婆去了娘家。
一個打扮妖豔的女子和他抱在一起。古木仁剛剛龍騰虎躍,大幹了幾個回合,和妖豔的女人說著私話。
“古哥,你什麽時候離婚?我可不願意總是偷偷摸摸的。”
“我早就想離,可婆娘死活不同意,我一連修理她一周,她還是不同意。”
“一周不同意,可以再修理一周,不叫她不滾。不知婆娘為何如此不願走,想必是古哥的床上功夫太厲害!”女人浪笑。
“哪有你厲害?你就是喝男人血抽男人筋的狐妖!”
“唔……好壞……好壞。別再動了。”
“再讓我摸會。”
突然,房間的燈亮了。四個幹警的槍口對準了古木仁和女人。
還好,古木仁和女子身上蓋了被子。
“你們是什麽人?為什麽擅闖民宅?”很有些武術底子的古木仁竟沒絲毫察覺,有人進了屋。
“我們是縣公安局和苦竹鄉派出所的幹警,馬上穿好衣服走!”
“我犯了什麽法?”
“到了派出所再說吧!”
古木仁躺在被子裏,不動彈。
兩個幹警走上前,抓住他的雙足,一用勁,拉下了床。
一隻閃光的鋼銬戴在了他的手腕之上。
就在此時,躺在床上的妖豔女人在幹警們不經意間起了床。
穿好了衣服。
此時幹警們押著古木仁已到了大門口。
四個圓圓的小石塊帶著淩厲的勁風,擊在了四個幹警的太陽穴上。
四個幹警倒在了地上。
妖豔女子一聲冷笑,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小純鋼鋸,欲鋸開手銬。
突然間,她感到身後傳來重重的殺氣!
濃濃的殺氣!
她停住了動作,轉過身。
四支烏黑的槍對準了她的上下左右。
沒有進路,沒有退路!
“你們是什麽人?我可是個弱女子!”
“我們是吳縣公安局、鄉派出所的警察,舉起手!”
“原來是公安同誌,我可是良家婦女。”
從黑暗中又走出了一對俊男靚女。
男的,自然卷發,儒雅英武。
女的,曲線玲瓏,警服誘人暇想。
吳縣縣委常委、苦竹鄉黨委書記秦偉東,吳縣公安局副局長郝馨予!
“大鬼,你就不要再裝了。你作夢也沒有想到,我們早就發現了你的蹤跡,早就知道你利用古木仁吧!我們也知道,剛才其實你發現了幹警們進屋,但你裝作不知,以圖出奇製勝,可這一出更證明你就是大鬼。”郝馨予說。
“我不知道你們說什麽,我是青石村二組村民陳桃花,王文福的老婆。在縣城餐館與古木仁相遇後,我們相識相愛。我們的行為,不是犯法吧?我用石塊擊中他們,我知道他們是什麽人?他們既沒穿警服,又沒出示證件。”
“青石村的陳桃花?早就死了,病重的陳桃花被你喂毒早就死了,屍體埋在王文福家的菜地。然後你就成了陳桃花,再就是設局和古木仁相遇,假以資色,為你所用。”
“知道我們為什麽懷疑到你嗎?鄉鎮府爆炸事件、盤龍穀水牛群蛇事件,讓我們意識到,對手在我們鄉鎮府一定有內線,不然不可能把我們的行動計劃掌握得如此清楚。而且作案之人定在不遠處,是村裏相信不懷疑的人。於是,我們想到了明王村古大壪的古德高,因為隻有古德高在鄉鎮府有此能量,也隻有古德高對我有恨。於是我派馬寒,在暗中觀察。”秦偉東一張俊臉冷峻如水,如黑漆漆的夜。
“你們大概不知道吧,馬寒曾是某王牌軍的一位極為優秀的偵察兵。他在古大壪,前後觀察了十個夜晚,和五個白天。就在他無望的時候,在古大壪的水塘邊,發現了一個難解的事。一個中年婦人從塘裏輕輕地提上了一桶水,而水桶裏滿是濕衣服,一桶水加濕衣服,再怎麽著,也有六十來斤,可是中年婦人卻是用右手兩個手指輕輕提起,似毫不費力,這確實令人難以相信。於是,他很快對你進行了觀察,發現了一些可疑的現象,比如你竟不知道婆婆的忌日等等,加上公安機關的情報,以及發生的一係列事故,我們馬上想到了在世界殺手界排得上號的殺手,勾魂使者的弟子大鬼!中年婦人為什麽用兩指提水桶?因為大鬼善使飛刀,發刀就是用兩指!”秦偉東繼續說道。
“你們說什麽,我聽不明白。我丈夫王文福懂武術,我跟他學了點,有什麽不對嗎?我丈夫王文福也善使飛鏢。”
“你是在哪年哪月開始跟王文福學武術的?他是怎樣教你的?先教什麽?當時,你最難學的是什麽?王文福的手機號我有。”郝馨予厲聲說道。
“好吧,我是大鬼。”
“你終於承認了,舉起手!”
“我不會跑,不會舉手,不會反抗。”
“舉起手!”郝馨予大喝。
大鬼的嘴邊突然流下了血。
大鬼倒在了地上。
“狂雪——”從大鬼的嘴內冒出微弱的聲音。
大鬼飲毒自殺。
狂雪!!
狂雪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