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後的山鄉,清新明亮,空氣純淨,淨得沒有一絲雜質,令人呼息自然暢快,心情不由輕鬆起來。
秦偉東騎著自行車,愉悅地享受這難得的天然氧吧。
山上、道旁,一叢叢翠竹在微風中搖曳。
“老馬,咱們苦竹鄉為什麽有那麽多竹子?”
“書記,咱們苦竹鄉據說自明朝時期就興栽竹子,苦竹鄉的竹子相傳在明朝很是聞名。”四十多歲的馬寒,談起苦竹鄉的竹子,黑臉泛起了光輝。
新書記到明王村,路徑不熟,林雪丹便派他陪秦偉東。
“哦。”秦偉東笑了會,沒再說話。其實,未赴任前他從吳縣縣誌上就知道苦竹鄉的竹子,在明朝是作為貢品的,每年孝敬皇上。並且苦竹鄉的竹子,是製作樂器的絕佳材料。後來不知為何,衰落無名,在市場上無跡。
他不住打量那滿山的竹子。
苦竹鄉的竹子,粗看細看也沒什麽特別之處,隻是比一般的竹子似乎高些、瘦些而已。
“老馬,你當過兵?”
“回書記,當了16年誌願軍,轉業後就一直在鄉鎮府上班。”
“你覺得廖副書記人怎樣?”
“還可以,就是好抓權。在葉根深時代,他雖是二把手(其時書記鄉長一肩挑),卻要行使一把手的權力,為此和老書記鬧過不小的矛盾。”
“廖副書記有什麽特別愛好嗎?”秦偉東笑了笑。馬寒不愧是個老兵,說話果敢爽快。
“廖鬆濤平常喜歡到明王村轉溜,和古德高打得火熱。不少鄉親反映,他常到明王壪的美貌婦女家去,其中就包括上午到鄉鎮府的陳歌月。至於是不是得手,就不得而知。”
“他常到陳歌月家?”
“明王壪的鄉親們說前幾年,陳歌月的丈夫明巾在鵬城打工不在家時,廖鬆濤去得特勤。男女之間,能有啥好事?”
“哦,老馬,我還有一個疑問,據林雪丹說明王村的大姓是姓古,古大壪的人口可是有四百餘人,村名為什麽叫明王村?
“書記,這事我就不知曉了。”
秦偉東望了馬寒幾眼,笑了笑,繼續欣賞竹子。
山路越來越窄了,越來越陡了。秦偉東和馬寒下了車,推著向前。
一大片荊棘叢中,一山崖下,搖曳著十幾株竹子。
這十幾株竹子,矮而壯,葉子綠中間黃。
“老馬,這是什麽竹子?”
“書記,這是菩薩竹。”
“菩薩竹?一定有個傳說!”
“確是有,不過我講不來。”馬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我們去看看。”秦偉東把車停好,折了一樹枝,向菩薩竹走去。
馬寒搶在前作開路先鋒。
老兵馬寒自是非同常人,樹枝、手腳並用,硬是辟出一條小路,密密麻麻的荊棘叢顯出了一小隙縫。
十幾株菩薩竹眼看就到了。
一股腐臭之氣卻從竹林中傳來。
什麽氣味?
秦偉東和馬寒對望了一眼,向竹林中走去。
一具女屍!
竹林中有女屍!
女屍仰躺在地上,花白的頭發,衣衫破舊。
這裏怎麽會有女屍?喪命的女婦人到荊棘密布的竹林幹什麽?
竹林深處有什麽東西,吸引老婦人前往?
秦偉東撥了毛大勇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