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文武壞笑,一副目空一切的神情,輕蔑地看了秦偉東幾眼。
權力真是好東西!家世真是好東西!女朋友被人調戲,竟視而不見,無動於衷。姓秦的是個孬種!
一個孬種,怎能俘獲女人心?!左文武再次笑了,一雙大手仍是欲自高聳的山峰抱下去。
可他的笑容,突然消失了,兩隻小腿關節突然麻木,幾不能站穩,他是自幼練武的有些根基,才沒摔倒。
他強撐著坐回竹椅上,裝作隨意地望了望小腿,瓜子大小的“傷痕”若隱若現,不遠處兩粒浩陽出產的五香瓜子正躺在地上。
好快的手法!好強的勁道!左文武自認,無論如何也作不到。
他淩利的眼光,瞟向秦偉東。
真的有些怒了!從小到大,何曾被“平頭百姓”傷過?!隻有他調戲、欺負別人的份!
可想起今晚的特殊使命,他還是笑了,故作什麽事也沒發生似的,喝了一口酒。
“對不起,盈——”左文武一句話沒完,一股令他惡心的東西撲麵而至。
孫立強吐了!
身手不凡的左文武,本可躲閃,可兩小腿關節的麻木使他無法避過。
左文武直想罵娘。
秦偉東冷笑。
孫立強還想吐,左文武哪裏還顧得上小腿麻木,急劇起身,兩腳一軟,跪倒在地。
“孫立強,你他媽的!”在舒盈盈麵前跪倒在地!左文武滿臉通紅,終至罵出了粗話。
魏中天把左文武拉到了竹椅上。
美麗高挑的女服務員進來收拾一番,包間的空氣才慢慢恢複正常。
“姚縣長,秦常委,你們請回吧,改日再請你們。”左文武笑了。
“這不好吧?”姚倩倩看了一眼靠在桌上的孫立強。
“哦,孫書記沒事,有我們呢!酒喝高了,鎮靜不動才醒得快!”左文武。
“那好吧,就有勞左處、魏總了!”
“都是朋友,應該的。”
姚倩倩扶住秦偉東的臂膀出了包間。
“我想和你們一起走!”舒盈盈跑了出來。
“好吧。那先送你回家。”
“哦,姚縣長,我和秦偉東是大學同學,又是好朋友,他醉了,我想照料他一會。”
“好吧。”
他們叫了一的士。
一回到賓館,秦偉東大笑,快速敏捷地上樓梯,不坐電梯。
“上樓梯,正好醒酒!”他吹了一下口哨。
“你沒醉?!”舒盈盈笑道。
“你說呢?如此步步驚心之夜,我怎能喝醉!”秦偉東堅毅的麵龐,冷酷如冰。
步步驚心?舒盈盈不懂。
可姚倩倩似乎明白了一些。從捉奸到誘騙交代狠擊魏中天等等,一個局套著一個局,局中局,計中計。
如此算計,他們究竟意欲何為?一個還未上任的縣委書記,堂堂的省府一秘,如此作派,他想幹什麽?
“盈盈,我送你回家吧!”秦偉東待她在客房坐了幾分鍾,說道。
“夜深了,要不我今晚就在賓館睡,明早再回去。”
“這不好吧?”
“我和姚大姐睡。”
秦偉東隻好答應,和舒盈盈一起來到姚倩倩的房間。
舒盈盈說了來意,姚倩倩自是歡喜。
“縣長,我突然間有一種感覺,似乎有很多人特別關注吳縣。省府一秘任縣委書記,省委常委洪州市委書記的兒子將到吳縣投資,中宣部副部長的兒子將到吳縣扶貧住點,一個偏僻的小縣,為什麽那麽多大人物關注?難道是為了善葉根深的後?”
“我也有這種感覺。應該主要不是為了葉根深。小小的一個葉根深,還不能引起省長、中宣部副部長的興趣,再說他們至少從目前偵查的情況看,和葉根深並沒有經濟上的瓜葛。”
“那他們是為了什麽?而且還未上任,就想把你我掌控在手!”秦偉東冷笑。
一場大戲,在新縣委書記未上任前,在步步驚心、步步陷井的夜晚,就已拉開了序幕。
孫立強的詭異!
左文武、魏中天的反常!
他們到底想幹什麽?
孫立強到底有什麽特殊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