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村野花開

0257：真有鬼了

稚琳早上去樹林裏鍛煉了一會兒洗漱完畢，洗澡換衣後沒有煮飯，她獨自朝著岔路口走去，她打算去鎮裏吃早粉。



稚琳在岔路口等了一會兒，來車了。她上了車。



稚琳今天烏黑的頭發不再是披散著，而是紮成了馬尾巴，她穿著淡色的外衣，灰色的褲子，鞋子是剛進寨時穿的那雙運動鞋。



她上車後，車上人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她不認識他們，坐下後臉上自然的微笑並沒有消退。



一個年輕人對他旁邊的夥伴說，“你瞧那妞，挺正點的，怎麽不認識呀！不像是這條水路的啊！”說著，他還用手肘子碰了碰他的夥伴。



稚琳發現說話的人長著一張長長的馬臉，鼻子卻扁扁的，頭發二八分開，朝著兩邊倒去，油光放亮，嘴巴也大大的，跟他的長臉極不協調。雖然還沒到夏天，衣袖卻挽著，左手腕上寫著一個大大的“忍”字。



馬臉的夥伴長得倒很周正，國字形臉兒，五官也端正，就是左耳下麵有一塊小疤，像是刀劃留下的，大約有兩厘米長。



疤臉看了看稚琳，轉頭對馬臉笑著說：“嗯，是不認識。她一個人上的車，的確很漂亮的。下車後我們逗逗她。”



稚琳聽清了他們的話，但她依舊保持微笑，裝著沒有聽見。



“你瞧她的胸，很挺的，挺有型，身材很棒。”馬臉又說了一句，還朝著稚琳擠了擠了眼睛，稚琳裝著沒看見。



車上幾個年紀大點的人看了看兩個小青年，沒有說話。馬臉見有人注意他們，用手肘碰了碰疤臉，朝幾個年紀大大點的努努嘴，沒再說什麽。



車到了鎮上，稚琳下了車，朝著一家早粉店走去。



兩個年輕人跟在她的後麵，稚琳沒理睬他們，直接進了早粉店要了一碗米粉吃起來。



疤臉和馬臉也每人要了一碗米粉邊吃邊看著稚琳。



稚琳感覺到他們一直盯著自己看，吃過米粉給了錢，出去朝著一家打字店走去，疤臉和馬臉跟到打字店門前，停住腳步，每人嘴上叼著一支煙抽了起來，並蹲著說起話來。



稚琳拿出幾張信紙來給了打字員，跟打字員說了幾句話出來了。



稚琳出來後想了想，她朝著鎮裏的方向走去，她知道去鎮裏的路上左邊有一條小路是通向一個山村的。小路兩邊都是樹林。



稚琳做出這樣的決定是她很想試試自己的身手。她雖然習武多年，除了跟父親和哥哥對打，她還沒有跟誰真的動過拳腳。



稚琳前麵走，馬臉和疤臉果然後麵跟著。稚琳聽見腳步聲並不回頭，她走到岔路口直接轉進了小路，後麵的腳步聲也跟進了小路。



稚琳走了百多米，後麵突然傳來聲音：“小妹妹！你的錢包掉了！”



稚琳聽出事疤臉的聲音，她沒理會，繼續往前走。



“小妹妹你沒聽見呀！你的錢包掉了！”馬臉的聲音沒有疤臉的聲音洪亮。



稚琳依舊不回頭，繼續往前走。



“聾子不成！”疤臉罵了一聲，小跑起來。



馬臉也跟著小跑起來。



一會兒，疤臉和馬臉跑到了稚琳前麵，堵住了她的去路。



稚琳停住腳步，看著他們兩人依舊微笑著。



“你真是聾子？”疤臉歪著頭看著稚琳。



稚琳還是微笑著看著他們，用手比劃了下，意思她要去前麵的山村，讓他們別擋著自己。



“媽的！不僅是聾女，還是啞巴！”馬臉罵人了。



“啞巴也不錯，你瞧她笑得多甜，臉蛋多光滑。”疤臉說著伸手要摸稚琳的臉蛋。



稚琳驚恐地“啊啊”著轉身跑進樹林。



“這個傻妞，竟然還跑進樹林裏。”馬臉看一眼疤臉，“走，追著她親近一下。”



稚琳跑進幾步回頭看，疤臉和馬臉追了過來。



稚琳“啊啊”著看著他們，疤臉衝在前麵，疤臉接觸稚琳的瞬間，她身子一側，疤臉挨著她的衣服擦身跑過，接下來，馬臉不知道怎的撲倒在地上，差點撞著了前麵的疤臉身上。



疤臉轉過身，“怎麽了？你。”說著過來扶馬臉。



“媽的，不知道，腳下絆了一下。”馬臉起來拍著衣服說。



稚琳看著他們兩人，睜著驚奇的眼睛，“啊啊”著雙手捧著太陽穴。



疤臉笑著說，“乖妹妹，你別怕，哥們隻想親你，不會那個你的，哥們還不想坐牢呢！再說，你雖然漂亮，但是哥們為了一個聾啞女人去坐牢會被人笑話的。”說著，他朝著稚琳走去。



稚琳見他過來了，又“啊啊”著往前跑，疤臉見稚琳跑，他在後麵追著喊，“你跑什麽？說了老子隻是親你。”



稚琳邊跑邊判斷著後麵的腳步聲，疤臉見追上她了，猛跑一步，伸手一抓，沒抓著前麵的稚琳，自己突然跟馬臉那樣朝前撲過去，鼻子和嘴唇觸在了地上，痛得他“啊”地一聲叫。



疤臉叫的同時，稚琳也“啊啊”地叫起來，她依舊睜著驚奇的眼睛，雙手捂著太陽穴看著疤臉，跟上次不同的是，她還晃著頭。



“真有鬼了！”眼看追上了，腳下卻絆著了藤子還是什麽了，疤臉站起來，看見馬臉也過來了。



稚琳正好在他們的中間，疤臉朝馬臉努努嘴。

馬臉會意，知道疤臉讓他包抄“啞女”，他見疤臉起步，他也跨步朝著稚琳靠近，稚琳見了兩人“啊啊”著更加驚恐，就在兩人在不同方向抱向的同時，稚琳突然一蹲從他們倆的空檔穿了過去，疤臉和馬臉“嘭”地一聲碰了頭，兩人“啊”地一聲抱著頭蹲了下去，感覺眼冒金花。



疤臉和馬臉兩人站起互相埋怨了兩句，反應過來，再找“啞女”的時候，早不見了人影。



“這個樹林裏真的有鬼！怎麽不見人了？哪裏去了？真是有鬼了！”疤臉說著有些心虛，他朝著路上走去。



“還真有鬼不成？不是自己絆腳就是互相碰撞！女孩也沒見著影子了！”馬臉掃了掃頭發，跟在疤臉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