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村野花開

0197：當土寨王還湊合

寨王看見秦薇進來了，招呼說“秦薇，你坐吧！”



秦薇沒有坐，她走到寨王的身邊，寨王側頭看著她。



“寨王，謝謝你幫我找到了好的歸宿。闕局長真的對我很好，盡管他在外麵有女人，但是，我還是很滿意。不過，我愛的是你。”秦薇看著寨王，說到這裏停了停。



“滿意就好。他對你好就可以了。男人嘛，偶爾在外麵花心一下也沒什麽，在外麵沒有女人愛的男人，恐怕你自己也不會有好感。”寨王笑著輕描淡寫地說。



“你說的沒錯。比如你，就是真正是家裏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是不是？”秦薇笑著說。



“你說是就是吧。我否認你也不會相信，因為你曾經是我的彩旗。”



“寨王，我說過，你是我愛過的第一個男人，也許是最後一個。闕局長隻是我的丈夫。丈夫，丈夫，一丈之內是我的夫君，一丈之外，我也懶得管他是誰的夫君了。”



“哈哈，秦薇啊！你進了縣城真是變化了不少啊！”寨王笑著說。



“是，我的確變化了很多。但是，我愛你的心沒變。寨王，我想親你。”秦薇說著親了寨王的額頭。



寨王見秦薇親自己，手按住秦薇圓潤的，想攬她入懷，秦薇卻拿開他的手說：“寨王，我原來說過，我有了夫君，就不會再跟你做了，盡管我還深深地愛著你。對不起，請你原諒我。”秦薇說著走到寨王對麵坐了下來。



寨王看著秦薇，沒有說話，他在琢磨著秦薇。



寨王很多時候感到迷惑，他跟無數的女人好過，但是，很多女人的心讓他摸不透，比如眼前的這個秦薇，比如水仙，又比如秦薇的母親秦素，明知道自己的女人會跟自己好，卻說出隻要不要忘了她，她懶得管了的話來。



“寨王，你在想什麽？”秦薇見寨王不說話，問。



寨王回過神來，笑著說：“懷舊。想著我們的往事。”



“不僅僅隻是想念我們的往事吧，是不是還拿我跟別的女人在比較？”秦薇說著笑起來。



“你呀，真不知道怎麽說你。”寨王被揭穿了心思，一時不知道說什麽好，隻好含糊著說。



“寨王，你實話跟我說，你對我的感情，在你所有的女人當中，我排第幾？”秦薇看著寨王的眼睛。



“秦薇，你怎麽會這樣看我？”寨王不好直接回答，他剛才的確是拿她跟雲雀等幾個女人進行了比較，說實在的，她跟雲雀，在自己心裏一直沒有分出高低來。也就是說，她和雲雀在自己的心裏，應該一個是第二，一個是第三，而目前，在並列著競爭。但是，他這話怎麽能說出口？



“不是我這樣看你，是你本身就這樣。”秦薇說著扯了扯衣服，胸脯又突然地挺了挺。



“秦薇，我們去你家吧！”寨王說著站起來。



“我單獨跟你聊天，跟你說話也是一種享受，現在還早，離十一點早著呢，沒事的。你不想跟我單獨相處了？”秦薇坐著沒動。



寨王隻好坐下來，“我怕跟你單獨相處了。怕自己控製不住。”寨王說著笑了。



“謝謝寨王這樣說。這說明寨王心裏還在乎我。寨王，我一直佩服著你，而最佩服的便是你的定力，我相信你，即使在美女堆裏，大家都給你獻殷勤，你也可以坐懷不亂，你不比柳下惠差。”秦薇的薄嘴唇一張一合，寨王真的有些心猿意馬，但他還是讓自己鎮靜下來，聽著秦薇的話。



“秦薇，你真是越來越會說話了。你應該寫小說，你完全可以，就把你說的寫出來，都會有很多人喜歡看的。”寨王笑著說。



寨王說過後，既然會想到雲雀。秦薇之所以跟雲雀在他心裏不爭上下，也包括了她們倆說話的水平。寨王記得，他對雲雀也說過她可以寫小說的話。



“寨王，你這話不管你是出了真心，還是哄我開心。我都很感謝你。闕局長也這樣說過，我告訴他，我連高中都沒讀過。他說，很多人沒讀過高中，寫起小說來照樣很多讀者喜歡，他特別提到了湖南的著名作家譚談。譚談的書我也讀過幾本，我的確喜歡他的作品。”秦薇看著寨王，故意停下來，她想聽聽寨王的見解。



“沒錯。譚談初中都沒畢業，他讀到初二就輟學進廠當徒工了，兩年後參軍。然後複員回到煤礦，做起了電焊工。你讀過他那些書？”寨王問。



“寨王真是博學多才，隨便一個作家，你都能說出一個子醜演卯來。我跟你說話真是一種享受。我最喜歡譚談的《山道彎彎》，聽說這也是他的成名作。當然，他的《風雨山中路》、《山野情》我也很喜歡。也許我生長在山村，他的小說跟我們的生活有很多相近的地方吧。”秦薇笑看著寨王。



“秦薇，你在廠子裏打工的時候，是不是讀過很多書？”寨王認真的看著秦薇。



“我在廠子裏除了做工，吃飯，洗衣，睡覺，便是看閑書了。我喜歡看書，喜歡跟書裏的人物共悲歡。”秦薇笑看著寨王。



“你真的應該寫書，秦薇。”寨王的話很認真。



“謝謝寨王。闕局長也說了，我可以寫小說。他打算在最近把我的工作安排好，讓我進文化局當創作員。”秦薇笑著說。



“太好了！這樣你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寫你的小說了。學寫小說，不一定先到大刊物發表，可以先從我們縣的內部刊物開始，寫著，寫著，就會順手了。”寨王有些激動。



“寨王，我發現你如果去當文化局局長，比闕局長會更有作為。”秦薇笑著說。



“你呀，真會說話。我嘛，就是一個土寨王，我當土寨王還湊合，其它的，我一概當不好的！”寨王大笑。



“寨王，謙虛過分等於驕傲啊！我記得，去法庭的時候，庭長怎麽說你的？如果你當律師，你就是一個出色的律師。寨王，我是真的佩服你是一個人才啊！可惜了，你卻一直戀著我們這個山寨。”秦薇說著又扯了扯衣服。



“我在這個山寨有什麽不好麽？”寨王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