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6:我卻半途而廢
雪兒聽見議論的時候也想過這個問題。不過,隻一會兒,她心裏明白了鄭爽的意圖。
雪兒見鄭爽主動說起不讓碎花送大苟上山的事,笑了笑,說:“你有你的主張。我想,你也是為大苟一家子著想吧!”
“哦?你怎麽看?”
“你是想讓二苟娶翠花,讓他們兩人來個轉房婚。轉房婚古已有之。”
“知我者,雪兒也。”寨王打趣道。
“但是,這要做通三個人的思想工作。你攬下這事不怕麻煩?”
“我也想不管這事。但是,你想,如果真讓翠花把大苟送上山去,她還年輕,真讓她為大苟守一輩子,帶著兒子,太苦,太累。我想,大苟也不願意讓她受這個苦。何況,那個門前是非多。”
“也是。守寡,肯定是苦日子熬到頭。你也別太在意是否能做成。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你盡力了就行了。”
“嗯。雪兒,你說我是前幾輩子積的德,討你這樣優秀的女人做老婆。”鄭爽笑著說。
“老夫老妻了,你還打趣。”雪兒臉上的笑甜甜的。
“雪兒,你說工作該從誰做起呢?”
“我認為,還是先跟二苟爹說說,他的工作不是難點,他肯定希望翠花留在家裏了。先跟他說,等於給他吃了定心丸。你說是不是?”
“我也這樣想得。他這裏,我打算明天就跟他說的。他的工作過了,再跟二苟說。目的也是給他吃定心丸,別把翠花當外人,寒了翠花的心。翠花那裏,起碼要過了頭七,才能委婉地跟她說事。我的打算怎麽樣?”
“你辦事,我放心啊!”雪兒打趣說。
“真有些累了啊,我想洗澡午睡了。”
“我去給燒水。”雪兒說著起身了。
鄭爽洗澡後上來了。隻一會兒,他傳出了鼾聲。
雪兒知道,鄭爽這兩天沒有睡好,又要想著給二苟一家拿主意,自然是累心又累身。
雪兒躺在椅子上看起了電視,電視聲音很小。
鄭爽醒來的時候,雪兒已經做好了晚飯。雪兒說:“管事的派人來叫你去吃晚飯,我說你太累,睡覺。晚上在家裏吃了。”
“嗯。晚上去也吃不好,不如在家裏吃舒服。”鄭爽說完,想起了上次去旺仔家吃晚飯的事。
那次,本來一切事務已經完畢,老人又是老死升天,也算是白喜事了。晚上想高興放鬆一下,逗逗水仙,卻引起旺仔本家人的不滿。不過還好,自己及時收斂,沒讓事兒出頭。
“還在想什麽?吃飯了。”
“好。吃飯。”
飯後,雪兒和鄭爽一起看了會電視早早休息了。
第二天,鄭爽吃過早飯去找二苟爹了。
二苟爹見了寨王,連聲說著感謝的話。寨王見二苟不在,正是跟他交流的好機會,先跟他說了說大苟在世時的一些事。
老人無限感歎。
“老伯,我今天來,有正事跟您說,很想征求您老的意見。”
“有什麽事,你說吧。你做什麽事,我都支持你。”
“關於翠花和二苟的事。我想撮合他們倆在一起。當然,不是現在,要等大苟滿了七七四十九再合在一起!”
“這個不行!絕對不行!這個不成體統啊!”
“叔叔,嫂子結婚,這個在明朝和清朝都是嚴禁的。盡管如此,當時的民間還是有很多人這樣了。為什麽?為了一個家庭。因為窮,不這樣,家會散……”
“別說了!這個有違倫理道德!”
“沒錯!是有這種說法。但是,我認為說這話的是飽漢不知餓漢饑。提出這種理論的人,衣食不愁,過著榮華富貴的日子,他們別說討一個老婆,就是納妾幾個,也不在話下。可是,對於窮人來說,一個老婆都討不回,如果不這樣,女的帶著孩子遠嫁他鄉,靠誰?光杆靠光杆!都老了怎麽辦?你說呢?”
“這,這……”老人一時說不出話來。
“再說,這種轉房婚古已有之,大凡通情達理之人,是不會說長道短的。這個,跟亂了倫理不能相提並論。如果兄弟都健在,叔/嫂通奸,那才是亂了倫理。你想,現在的婚姻法也沒有規定這個婚不能結啊!”
“這個事,二苟怎麽想?翠花怎麽想?你跟我說也沒用啊!”
“好。看來您沒意見了。沒意見就好。他們倆的工作,我一個一個地做。不過,您老要裝著不知道。”
“好,好。我裝聾作啞。”
“有時候,裝聾作啞最聰明。大苟走了,您老別想多了,自己保重身體。過兩天,或者我看見有什麽好機會我再跟二苟說。好,我走了。”寨王招呼後出了門。
寨王走出門後鬆了一口氣。他不忍心看著翠花受苦,想起修公路的時候,他跟翠花的親近,他覺得還是愧對翠花的。
二苟雖然曾經跟他對抗,那也是他年輕氣盛。自己當時也不成熟,心胸比較狹窄,一直壓了二苟幾年。結果,讓他壞了名聲,破罐子破摔。
寨王想著這些,更加堅定了要維護好翠花一家的決心。他想,困難再大,也要克服。
寨王走在小路上,突然想去看看水仙。對,去看看她。這兩天身心有些累,水仙能給她輕鬆,讓他開心。雖然暫時不能跟她溫存,但會讓自己身心愉悅。
寨王到了水仙家門前喊:“三軍!三軍在家嗎?”
“寨王啊!進來坐。三軍去鎮裏了。說是昨天去采買,一個主家讓他今天去玩,要在鎮裏吃中飯呢!”
“哦,這樣啊!好好,我坐坐就走。”寨王心裏想:“這個三軍啊!昨天肯定是碰著小張了,約了她。說不定今天倆人去縣城開房去了呢!”
“急什麽?三軍不在家也一樣的,我也會炒臘肉啊!”
“不一樣。他不在家,人家會說閑話的!”
“說什麽閑話?誰不知道我取了環,身體還沒恢複啊?你忘了?”水仙後麵的三個字輕輕地,柔柔地。
“水仙,過來,讓我親。”寨王連自己都不知道,明知道不可能幹成好事,卻提出親水仙的要求。
“隻許親,不許下一步動作。”水仙笑著靠近寨王。
寨王站起一把抱住水仙,對準水仙狂吻起來。
水仙沒想到寨王今天會這麽失控,忙躲避著寨王的嘴。
寨王把水仙抱得緊緊的,堵住她的嘴,舌頭使勁往裏撬。
水仙的嘴巴終於張開了。
兩個嘴巴組成了空洞。舌在空洞裏攪拌著。
水仙按了一下寨王的腰,寨王一隻手滑到了水仙的臀上,一隻手伸進了水仙的衣服。
水仙閉著眼,盡情地感受著寨王的瘋狂。
水仙感到有一個那個對著了自己,他突然意識到,必須澆滅兩人心中燃燒的火焰。
水仙突然縮回自己的舌頭,用力推開寨王:“我身體還沒好,我,我們不能再繼續。”
寨王猶如一塊燒紅的鐵,突然遭到一盆冷水的噴灑,本以被融化的心一下冷卻了下來。
水仙見寨王既不逼近自己,也不說話,忙說:“對不起,寨王,以後吧!”
寨王說:“沒有什麽對不起。好了,我走了。”
水仙見寨王走出了門,輕聲說:“寨王好走,千萬別生我的氣啊!”
“我哪來那麽多的氣?”寨王邊走邊說。
寨王出門轉過一個彎走在小路上想起了三軍。他心裏罵一句:“他那個的三軍,你今天倒舒服,我卻半途而廢!”
寨王沒了再轉的心情,直接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