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戰之臨時工

第二百六十八章 烏雞變鳳凰

　　歐陽世家既整誠信錢莊，又在隔壁整了一個誠信當鋪，自然是家大業大。

　　尤其是馮全未來的九姨太——20歲的歐陽娜娜還在尿chuang時，也就是17年以前，這兩家店鋪每天真是人流如織，顧客摩肩擦踵。

　　甚至有顧客來辦業務時，還要排隊等候，紅火程度讓人各種羨慕嫉妒恨。

　　正所謂好酒不常在，好花不常開。隨著銀行業的大量崛起，幾乎所有的錢莊當鋪都失去了原有的各種輝煌，“誠信集團”也不例外的受到了波及，到了現在，也隻不過慘淡經營罷了。

　　但眼光長遠的歐陽立德很會做生意，特別是對那些慕名前來誠信錢莊兌換零錢或整錢的顧客，經常給他們一點小恩小惠，因此回頭客特別多。

　　其實在這些忠實的老顧客心中，歐陽立德的名聲主要來自這個誠信當鋪。

　　一些亟需用錢的貧苦百姓把自家的祖傳物件抵押在這裏，因各種原因，過了贖回期限，歐陽立德從不把抵押物品以死當處理......

　　同樣出生在平民之家的歐陽立德，非常理解普通老百姓家的各種疾苦，對任何人都以禮相待。因此，一些家境異常貧困的男男女女，都喜歡來他家打工。

　　歐陽立德娶了七房姨太太，在最紅火時期，龐大後院裏麵的丫鬟、奶媽、老媽子啥的有68個，有人負責買菜，有人負責做飯，有人負責洗衣服，有人負責打掃衛生......

　　盡管現在“誠信集團”失去了往日的輝煌，但老話說得好，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即使是現在，歐陽世家的丫鬟和老媽媽的數量也還有42人。

　　此刻，非常詭異的是她們都沒有做工，這麽大的一個世家中唯一的二代歐陽娜娜的姑爺第一次進家門，還幹個屁活鳥。

　　據消息靈通的馬大姐介紹，等客人回去時，老爺表示按人頭，每人都送一個紅包，還有禮品贈送呢。

　　快嘴馬大姐大著膽子問了問大夫人，等姑爺進家門時，她們能不能先不做工，大夫人也表示同意。聽到這個好消息，歡呼雀躍的她們就選擇了圍觀。

　　此刻，在歐陽世家這間古色古香的正房前方，三三兩兩的圍著一些閑聊嗑瓜子的婦女，或坐或站的她們，眼神有意無意的都瞅向客廳裏麵。

　　一些大著膽子的丫鬟啥的，竟然趴在門縫或者牆角偷聽，真的不可思議。這哪裏還是萬惡的壓榨貧苦百姓的舊社會大家庭鳥，主仆之間分明是一種朋友關係麽！

　　圍觀的這42個婦女同胞中，有3個人的年齡都60多歲了，估計在歐陽世家幹了一輩子，是在這裏養老吧。除了6個40歲左右的中年婦女，其餘的大都在16上下。

　　33個丫鬟都是那麽的青春靚麗，身高都在1米65上下，穿著統一的老式衣服，顯得那麽的協調，年輕貌美的她們當中，隨便拿出去一個，放在大街上，回頭率啥的肯定很高。

　　與其他一直嘰嘰喳喳的丫鬟們不同的是，有兩個個子高挑的丫鬟沒有積極參與對姑爺的評頭論足.

　　俏臉微紅的她們隻是偶爾插上一句半句的，迷人的雙眸還不時的快速瞄上馮全一眼，接著還小聲的在商量著神馬。

　　兩個美女丫鬟一個身高1米71，一個身高1米72，站在1米65左右的丫鬟群中，有點鶴立雞群的意味，但是兩女和其他丫鬟們的關係非常的和-諧。

　　雖然她們隻是個丫鬟，沒有大家閨秀所特有的那種高雅氣質，但是高挑的身材加上給人一種小家碧玉的趕腳。

　　遠遠望去，兩個身材婀娜，美豔俊俏的妹紙仿佛一對雙胞胎姐妹一般，但是近距離觀察的話，又有些細微的不同。

　　個子高點的那個稍微有一點胖，遠遠地臉蛋，文文靜靜的站在那裏，時不時的還莞爾一笑，笑靨如花的她看起來是那麽的溫柔可親。

　　個子稍矮一些的那個又有一些苗條，削肩細腰，長挑身材，標準的瓜子俏臉，嘰嘰喳喳的一直說個不停。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句話不一定正確。被公認為最美丫鬟前兩強的她們兩個人，一個溫柔和順，一個口齒伶俐，但數她們兩個人的關係最好，鐵杆閨蜜喲。

　　1米71的丫鬟再次微笑著看了看馮全，低聲說道：“麗麗姐，蘭蘭妹妹好羨慕你啊，大夫人第一個就把你給選上了，看來在大夫人的眼裏，還是麗麗姐最好，哎！”

　　“噗！”

　　麗麗噗嗤一笑，小腰都笑彎了，“嘻嘻嘻，你不也被第二個選上了麽？以後咱們兩個啊，說不定還得在一起。”

　　看到麗麗姐被自己逗樂了，蘭蘭的話就更多了，微笑著說：“是呀，麗麗姐說的真對，以後咱們兩個人一輩子都分不開咧！”

　　一絲絲幸福，一絲絲淡淡的憂桑，在此刻卻襲上麗麗的心頭，看著麵前陶醉在幸福當中的蘭蘭妹妹，麗麗再次說道：“蘭蘭妹妹，剛才你聽到大夫人的暗號了麽？”

　　“嘻嘻嘻，麗麗姐，俺聽到了，大夫人的拐棍響了兩聲，耶！”

　　麗麗的櫻-桃小嘴小幅度的一歪，“哦，剛才俺還懷疑自己聽錯了呢，醬紫真好！

　　咱們真的能和娜娜姐一起嫁給這個男人了。不過咱們兩個人，還是別忘了自己的身份才行。咱們是綠葉，娜娜姐才是那朵紅花呢，結婚後還是的聽她的。”

　　蘭蘭的笑來得快，去得也快，說話的語氣也有點小憂傷，“是啊，麗麗姐，有些事你知道麽？”

　　好奇心是青少年男女共有的特征，看到蘭蘭神神秘秘的模樣，麗麗急忙問道：“神馬事？”

　　一貫口齒伶俐的蘭蘭，看到麗麗姐這麽好奇，好為人師的她俏臉假裝嚴肅起來.

　　“俗語說得好，‘千裏搭長棚，沒有個不散的筵席’，咱們這些丫鬟當中，誰能守誰一輩子呢？

　　看架勢，老爺這幾年也沒掙多少錢，俺估計，最遲不出三年五載，她們就離開這裏，各幹各的去了。”

　　麗麗對於蘭蘭的理論頗感讚同，“是啊，命運無常啊，說起來，人這一輩子說長很長，說短真的也很短。

　　她們和老爺太太們主仆一場，為他們服務一場，她們能在一起共事一場，正常一點，其實也就是幾年的緣分罷了。

　　俺就經常聽人說，在別的大戶人家，就因為丫鬟說錯一句話，或是辦錯一件事兒，就被攆出去了，她們真可憐。”

　　聽到麗麗姐醬紫說，蘭蘭甚感命運的慶幸，幽幽的說道：“真要是說起來，咱們兩個能被大夫人安排貼身服侍娜娜姐，也算是大丫鬟咧。

　　她們那些人，經常幹洗衣做飯啥的這樣的粗活，還要隨時聽候使喚，其實都是可憐的小丫鬟。”

　　第一次聽說這個理論，麗麗恍然大悟，自覺地伸出右手大拇指，對蘭蘭點了個讚，接過話茬.

　　“那些40多歲的就更可憐了，即使老爺的生意還是那麽好，等她們年紀一大，還不是被辭退。人和人的命運為神馬差別那麽大呢？”

　　看到麗麗姐越來越憂桑，蘭蘭趕緊換個話題，“其實，咱們老爺和太太們，對咱們所有人還是很不錯的鳥，你知道咱們這些丫鬟的結局是什麽麽”

　　“神馬啊？快給姐姐說說！”

　　“嘻嘻嘻，你可聽好了。俺仔細給你講講，一般來說，有三種，先給你說好的吧。你離俺近點，千萬別讓別人聽見了。

　　最好的結局就是被是被老爺小爺收為姨太太或通房丫頭。就拿娜娜媽媽來講，原來她也是老爺的一個丫鬟，嘻嘻嘻，沒想到咱們也跟著娜娜成了陪嫁的通房丫頭。”

　　“哦，原來是醬紫！”

　　對於蘭蘭的理論麗麗越來越佩服，“那你快給俺說說第二種是什麽吧？”

　　“第二種呢，你看見前院的那些小夥計了沒，咱們老爺的規矩就是等丫鬟們到了十六七歲，就把這些丫鬟許配給他們。

　　其實呢，咱們這些丫鬟也不願意醬紫許配給那些小夥計，可誰讓咱們命苦呢？

　　等他們結婚後生下孩子，然後小孩子一長大，男孩子還是在前院做事，女孩子就安排在後院。”

　　“啊？”

　　麗麗大吃一驚，一拉蘭蘭的袖口，緊接著問道：“那最慘的結局是神馬？”

　　看到麗麗姐這麽好學，蘭蘭也不好意思讓她久等.

　　“最最悲慘的結局就是被賣到烏煙瘴氣的青-樓了，不過貌似咱們這裏沒有過這些。混的最差的一個就是娜娜五六歲時，那時咱們還沒來這裏，一個負責買菜的大姐，長得也很不錯。

　　老爺本來把她許配給錢莊的一個夥計了，沒想到她不守婦道，竟然和管理當鋪的朝奉上chuang了。

　　世上哪有不透風的牆啊，老爺聽說後，當場抓住他們，嘻嘻嘻，丟死人了，兩個人身上神馬都沒穿，還不承認呢。

　　老爺子真是氣壞了，直接讓他們收拾東西滾蛋。嘻嘻嘻，沒節操啊！”

　　“啪！”

　　文文靜靜的麗麗聽到蘭蘭醬紫說起了男女之間的那些事，滿麵羞紅.

　　趁蘭蘭不注意，輕輕地一巴掌打在她的屁屁上，笑著罵道：“哼，看你也不是神馬好人，女孩子家家的，說這些也不知道害臊！”

　　屁屁被打了一下，兩個人嘻嘻哈哈的打鬧起來，最終還是和平了。蘭蘭撅著小嘴，假裝生氣.

　　“麗麗姐，咱們兩個都17了，也到了改結婚的年齡，你還比俺大三個月呢，說說這些腫麽啦？”

　　看到蘭蘭妹妹這麽理直氣壯，麗麗表示服了，接著臉上的紅暈越來越多，“蘭蘭妹妹，你說說咱們姐妹兩個的命運為啥這麽好呢？”

　　蘭蘭的笑意一直沒退，“嗬嗬，是啊，雖說和哪個2男人結婚，還不是都活一輩子？就連心高氣傲的娜娜姐都看上了這個男人，他肯定差不了，肯定很優秀。

　　咱們兩個能和這個男人共度一生，真幸福啊！知道麽，一些大戶人家的小姐還不一定能找到一個如意夫君呢？咱們就好好把握這個男人吧！”

　　“是啊，蘭蘭妹妹，我腫麽趕腳咱們兩個人有點烏雞變鳳凰的趕腳呢？”

　　......

　　兩個人小聲交談，被大夫人的高昂的聲音給打斷了，蘭蘭大吃一驚，“艾瑪！麗麗姐，大夫人叫咱們進去呢？腫麽辦呢？真是羞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