誌慶撲向床前大聲喊妻子的名字。
妻子好像是在睡夢中被他驚醒一般,睡眼惺忪的睜開眼,一臉困惑的看著他。
“敏……你沒事就好。”誌慶動情的把妻子擁抱在懷裏。‘篤~篤~篤’房門再次詭異的響起,他驚顫的放開妻子,豎起食指道:“別怕,肯定是有人在惡作劇,剛才……不對吧!剛才他明明是放進來兩個妻子,這樣一想他急忙問道:“你剛才是不是出去了?”
妻子納悶道:“出去?我一直就在這裏睡覺的,什麽時候出去過?”
嚇!“別!親愛的別給我玩笑,我都快要急瘋了,剛才我洗澡,你進來,出去,我接連給你開兩次門,你想想。”
兩人在臥室裏說話,房門還是一直在‘篤篤’響個不停,不時還還傳來喊聲,好像喊的是……他的名字。
“誌慶……開門。”
完了,門外喊聲的確是敏子的聲音,那眼前這位?
他驚恐的看著,也是一臉無辜表情看著他的妻子。
思維紊亂,到底是怎麽回事?他努力的回憶,曾經在神經病院推開房門,撲下一具人體骨架的情景浮現在腦海。難道那不是什麽人體骨架,原本就是人的骷髏?
誌慶聆聽著來自門口的呼喊和敲門聲,聲聲入耳是那麽的真實,可要是門外那個是妻子,眼前這個人是誰?
一股股冷感從腳後跟嗖地竄上後腦勺,他轉身走到門口。
“別去開門。”身後的妻子突然出口道。
眼前這個應該是真的,她害怕才會阻止自己。誌慶這樣想就放滿了腳步,聽覺神經卻繼續聆聽著門口那刺耳的呼喊和敲門聲。
可是門口那一聲聲的呼喊,卻似乎充滿魅力一次次的把他拉回到混淆中去。他再次起身,堅定的對妻子說道:“我去看看就來,你別動。我就要看看是哪個王八蛋在搞鬼。”說是王八蛋在搞鬼,那隻是自欺欺人的想法。有哪個搗蛋鬼會來冒充他陳誌慶的妻子?
妻子的手好冰,很不舍抓緊他的手腕不放,最後還是他努力掙脫才走出臥室門口。剛剛平穩下來的心緒,再次被房門口這該死的敲門聲和喊聲懸吊起來,緊張感壓迫得他呼吸急促,心髒超負荷的顫動著。
門口的喊聲依舊:“誌慶,給我開門。”
舔舐一下緊張得發麻的嘴唇,脖子僵硬得就像得了大脖子病。雖然外麵是有喊聲的,他也不敢大意。在幾分鍾前,打開房門看見的一眼空洞,是那麽的觸目驚心。他得小心謹慎,提防外麵這次的喊聲,又是一次驚魂般的騙局。
緊張的氛圍,充塞在每立方米的空間裏。門把手上的汗水還沒有幹,他再次緊握著,一寸寸的挪開。照樣一股風撲來,夾雜著妻子滿頭的汗水味,她雙手提著剛買的菜和一隻宰殺雞,莫名其妙的看著給她開門的老公。
敏子提著菜進來,口裏多了些許牢騷話;“你怎麽回事?喊你半天都不開門,你剛才在洗澡,就沒有給你說我去買菜了。”女人的警覺性很靈敏,一個男人家家的,磨磨蹭蹭不開門,家裏莫非有蹊蹺不成。
挨罵的誌慶神經錯亂了一般,木訥的看著妻子,放下手裏的東西就跑去臥室……
“別……。”
他一個箭步上前,伸手攔住妻子進臥室,眼裏卻是真摯的愛意。他怕妻子受傷,這個買菜回家來的才是他陳誌慶的妻子。而臥室裏的那個,不知道是什麽東西來的,也許是鬼,更或者是妖怪。
妻子見老公攔住她進屋查看臥室,心裏有想法了。
看來他的確變心了,臥室裏一定有見不得人的勾當,要不然他也不會這麽橫阻擋她進自己的臥室。
妻子流眼淚,默默無語的回身,一P股坐在沙發上。
誌慶收回手,沒有敢把臥室房門拉開來看。而是默不作聲的坐到妻子身邊,眼含柔情的看著她。
“別給我解釋什麽,你想怎麽著吧!”妻子繼續誤會他。
“敏,我給你講一件事,你別怕。”心裏恐懼得要命,但是麵子上卻故作輕鬆狀對妻子說道。
妻子心裏在滴血,難道他和她有大事發生,隻有發生了什麽大事才會說成是可怕的事情。或者是那個狐狸精糾纏他,要訛詐他一筆錢什麽的,更或者是她有身孕了,要挾他和自己離婚?
“講吧!我承受力還可以。”眼眶溢滿淚水強忍悲苦,佯裝一副滿不在乎的姿態道。
誌慶伸出手一把捉住妻子顫抖的手,慢慢慢慢的把視線投向臥室門口道:“臥室裏還有一個你,跟你一模一樣,可是我感覺她不是人。”他說著話時,聲音顫抖得有些變調。這一點妻子好像也感覺到,她抹一把眼淚,好像沒有明白他話的意思。
“你說什麽?”
“我是說,咱們臥室裏還有一個你,跟你一個樣子,在睡覺……”他很想把之前發生的一切都告訴她,可是顧及到女人膽小,他不能為了釋放自己心裏的恐懼,讓妻子擔驚受怕。
敏子抽回自己的手,用不信任的口吻道:“不會吧!你是在逗我?還是在玩什麽花招?”
誌慶的手掌心一空,一種難以名狀的失落感,讓他很無助。見妻子不信任自己,他有些憤怒道:“我是什麽樣子的人,你難道不知道?再說;我們這麽多年的夫妻,我做過對不起你的事嗎?”
是啊!老公裏裏外外都是讓人羨慕的好老公,不光是一表人才,才氣、氣質、都無人能及。他在外吃苦受累,在回家時,總會想方設法的給自己帶回一些看似微不足道,卻滿載濃濃情意的小禮物。他怎麽可能背叛自己呢!剛才真的是糊塗了。
“那我們應該怎麽辦?要不報警?”
“不能,要是驚動了人,打開房門沒有人咋辦?”
“怎麽可能沒有人,你剛才不是說裏麵有一個我嗎?”
“我也不知道,你坐在這兒別動,我去看看就來。”
“別,要不我們倆一起去,也好有一個照應?”妻子鬆開的手,再次緊緊拉住他,妻子的手是暖和的,帶著關切的愛意握住他滿是冷汗的手掌心。
忐忑不安推動房門,臥室房門滑開,房間裏什麽也沒有,這是誌慶所預料的。他知道這件事沒有那麽簡單,在看見臥室裏沒有人之後,他回頭看向妻子想告訴她裏麵沒有人。
妻子還是坐在沙發上,隻是她的姿勢讓人很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