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星問世,一時找不到宿主,隻好附體在一具已經嚴重腐爛的嬰兒屍身上。就出現了三癩子拾到嬰兒的畫麵,然而附體在嬰兒身上的煞星,其附體之物是一個嬰兒自然就很虛弱,不能見光。要是在大白天現身的話就會被陽光燒成灰燼。
在三癩子糊裏糊塗把他抱回家後,卻沒有護理嬰兒的常識,這樣他就隻好把嬰兒往有小孩子的堂姐家送。煞星嬰兒在扯斷孩子的小雞雞,知道此處不能再停留,就遁走。遁走的煞星並不是失蹤,而是為了躲避大白天的陽光和亮度暫時隱身在陰暗的角落處。
嬰兒在亂墳崗出現,那麽這個陰暗的角落應該就是在回龍灣的亂墳崗……
“亂墳崗?冉琴和誌慶驚顫的重複鍾奎說出來話。
“對,問題出在亂墳崗。”
“那,我們應該怎麽做?”冉琴問道。
“咱們今晚夜探亂墳崗如何?”鍾奎看向二人問道。
“我們那天去羅小明家,經過一片陰森森的灌木林難道就是亂墳崗?”
“對,當時著急關注於曉蓮的事情,所以沒有刻意去觀察那地。”
“你不會把這些事給你那些鬼之類的聯係在一起吧!”冉琴終於忍不住還是把這層神秘的窗戶紙給捅破。
“如果不這樣聯係,你給我一個解釋?凶手呢?難道這個凶手會有隱形術?”鍾奎言辭犀利逼視著對方道。
見他們倆爭論起來,誌慶無從插話。視線就像探照燈從冉琴臉上,挪到鍾奎那一邊。兩秒鍾的間隙見倆人暫時沒有出聲爭論,他躍躍欲試也想說兩句。
實話:這好不容易逮住可以說話的機會,豈肯放過。他舉起手做一個暫停的手勢,突然出口道:“你們倆都別爭,依我看還是把香草喊回來,讓她用銅錢測算一下,看那亂墳崗是不是有問題。”
誌慶的話,沒想到再次泛起一股小浪潮。
“我讚成。”冉琴舉手道。
“沒時間了。”鍾奎悶聲道。
“你……”冉琴欲言又止。
“OK,你們二位是不是看不見我?”誌慶很是無語道。心想;他們倆這麽老是爭吵那沒有營養的話題,對當前的事情沒有好處,更沒有一丁點意義。反而會把事情搞僵,也會因此影響到兩人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融洽關係。
在縣城冉琴沒有親人,隻能一次次的往鍾奎這裏跑。名義上是因為有事請教,實質上是他在她的心裏,靜悄悄占據了一偶的位置。
鍾奎最終固執己見和誌慶去了一趟回龍灣的亂墳崗,至於有沒有發現什麽,這一段先掛起。待會再來……
剛才的話題扯到香草,她的故事還沒有完,所以先來看看她的情況。
鍾奎他們作為局外人,不好對文根尋根問底。世上之事多了去的各種巧合,巧合去查嬰兒事件,巧合去追蹤三癩子的死因。所以他也因為這樣那樣的事情,給分散了注意力,而對文根當天返回A市發生的事情,才沒有來得及細問。
香草卻不同,她覺得文根一定有事瞞著大家。隻是想解開心中的疑問,她才斷然決定跟他一起返回A市。
文根好像很口渴,一路上不知道買了多少幾分錢一隻冰棍,吃進肚子裏。話也相對的減少,渾身總是有那麽子一股怪怪的味道。
同時香草還發現,他對什麽都好奇,比如看見有騎自行車的。就楞要停住腳步,癡癡的看著自行車消失得不見影兒了,才會回過神來繼續走。
有一點讓香草很是難以啟齒,在公車上。文根喜歡把頭靠在她的肩膀上,很享受的樣子閉眼假寐。手卻不老實的趁人多之際,偷偷來觸摸她的胸部。
香草試圖去感觸對方的這一異常表現,屢試失敗,隻好作罷。
文根的家在A市一條很深的巷子裏,巷子的名字叫慈惠堂。巷子很狹窄,狹窄得隻能步行進入。巷子兩邊一家緊挨一家住著很多住戶,大概是好幾十家吧!單從慈惠堂45號開始到最裏麵一家119號,細算一下就知道真實數據了。
巷子裏所有的房子都是瓦房,一層到底。
巷子中間鋪墊的是青磚路麵,在住戶的門口栽有各種樹木和花卉,進入巷子裏就如同進入一條很很長長的口袋一般,給人幽深遙不可及的感覺。。
越往裏走,心裏越是嗔得慌。一路走頓感涼爽無比。巷子裏不大的院壩都被住戶們合理利用起來,在他們的門口栽的葡萄架,葛樹藤等多種植物。植物綠茵茵的葉片,遮天蔽日密密匝匝遮蓋住頭頂的陽光。
住戶們也把晾曬的衣物任務交給那些個葡萄架,花花綠綠就像在開展銷會,唯獨沒有男人女人貼身穿的小內內。眼前一張張質樸善意的笑臉。有孩子蹬著兒童車咯吱咯吱的從對麵過來,香草急忙拉了一把貌似有些傻乎乎的文根躲避一旁,看著小家夥得瑟的蹬著車子從身邊擦過。
“你這是怎麽啦?”香草覺得文根突然變得很笨拙,也給她一種很陌生的感覺。
文根眨巴眼睛,好像對她的話不明覺厲。張張嘴囁嚅許久也沒有說出一句話來,最後在香草的注視下選擇放棄,邁動機械的步伐往前走。
香草大惑不解的看著他的背影,心說:他這是怎麽啦?會不會是遇到什麽不開心的事情,才會出現這種奇怪的神態。
搖搖頭無奈的繼續追他,文根的家在巷子裏最靠裏麵一家。房子倒也寬敞,進門就是一間大的房間,他們用來做的客廳。進門右拐就是四扇門貫通,再穿過一個房間進入後麵有一個方方正正的小天井。
文根父母對香草的態度不冷不熱,在他們倆進門後。老夫妻倆對兒子是噓寒問栗,好像沒有看見香草的存在一般。
這些那些目前都不是香草關注的,關注的是,文根所有不太正常的舉動。
大城市的夜晚相對比農村來得早一些,夜幕覆蓋在城市上空,大街小巷依然人流如潮。各種霓虹燈跳動著節奏的光符,來回竄動著。
夜晚是孩子們撒嬌的天堂,因為孩子的哭聲,會惹來大人們的關切詢問聲。
香草來了兩次文根的家,卻始終不習慣這種太過安靜的空間。沒有老鼠來回跑動的聲音,沒有蟑螂伸出觸須四處覓食的場麵,更很難聽得到南瓜花瓣裏咕咕讓人陶醉的叫聲。
文根的父母是在進門的正對麵靠右邊一間房間。
文根睡的是小天井靠裏麵的一間小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