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蕭逸之前雖然也大致清楚國安局的權利有多大,但卻從來沒有意識到會有如此威力,先前也隻不過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但卻沒想到給徐文龍打了一個電話之後會是這樣的結果,雖然並不可能將所有兄弟完好無損的撈出來,但卻能讓十來個本應判處極刑的兄弟改成死緩,這已經是超乎想象的最好結果了。
這次雖然徐文龍給了如此一個天大的麵子,但也再三提醒蕭逸要對他的這個身份負責,這倒是點醒了蕭逸,隻是略微思索一番後,一個龐大而又恐怖的計劃逐漸形成。
回到益都後,蕭逸立即讓魏永等人各自從自己手底下的兄弟抽調出十幾名最為精銳的人手前來集合,被抽調來的這些兄弟都是百裏挑一的精英,無論伸手和頭腦都是上乘。
蕭逸的這一行為讓魏永等人迷惑不解,眼下和洪門的局勢依然沒有平息,蕭逸在這個節骨眼上組織這麽一支隊伍到底意欲何為?
蕭逸很快便給出了一個解釋,成立地下法庭!
他之前與徐文龍的合作事宜中除了讓他維持華夏黑道秩序以外,還有一條就是做一些“應該做”的事,有些事情政府不好直接出手,自然就落到蕭逸的頭上,而蕭逸卻是樂翻了天。
徐文龍千算萬算,就是沒有算到他和蕭逸的這條合作事宜會造成什麽樣的後果,所謂地下法庭,就是秘密的鏟除掉一些給黑道勢力充當保護傘的貪官汙吏,但是徐文龍卻忽略了一點,蕭逸自身便是一個黑社會頭子,他這樣做下去的結果隻有一個,那就是在若幹年後,整個華夏的官員都是他自己的保護傘!
益都市一家豪華飯店的一個金碧輝煌的包間裏,一群人喝得山呼海嘯,飯桌上的菜隨便端出一道都能頂得上普通百姓一個月的收入,酒水更是普通人想象不到的天價。
一個肥頭大耳的人端坐在寬大圓桌的主位上,兩隻袖子捋起,手腕上還露著一隻金光閃閃的大金表。
“嗬嗬,陳局長,您看這隻表還戴得合適吧。”一個西裝筆挺的中年人坐在那肥頭大耳的人旁邊,一臉的諂笑。
“嗯,還行!”被稱作陳局長的男人翻了翻手腕,作勢要將那隻大金表取下來。
“哎呀呀陳局長您這是幹嘛,您日理萬機,時間本來就緊,這隻手表您就先用著,就當是我們百姓對您的一點心意,您可千萬不要推辭。”中年人連忙伸手擋住陳局長的動作。
陳局長愣了愣,看著中年人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我的意思是,這表帶在手上太沉了,還是放兜裏比較好。”陳局長說著,便將那隻金表取下揣在了褲兜裏。
中年男人隨即樂的眉開眼笑,連忙笑道:“哈哈,陳局長說話就是幽默,來,我們大家一起敬陳局長一杯。”
“祝陳局長步步高升!”
“祝陳局長福如東海!”
一桌人立即端起酒杯一臉的諂媚。
陳局長也豪爽的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然後說道:“這酒味道不錯,綿柔不失勁爽,怕是有五十個年頭了吧。”
“哎呀呀,真看不出陳局長還有如此眼光,這酒正是五十年陳釀,陳哥,不是小弟恭維你,現在的人懂酒的可是沒幾個,您這樣一喝便能品出年份的人更是少見,小弟我是佩服的五體投地,這杯小弟無論如何都要敬你!”酒桌上的一個年輕人起身一臉“佩服”的說道,就想是見了神仙一樣。
陳局長這次隻喝了半杯酒,嗬嗬笑道:“年輕就是好啊,我像你那麽年輕的時候也很能喝,現在是不行嘍,老嘍……”
坐在陳局長身旁那中年人聞言,眼珠子一轉,立即笑道:“陳局長這是哪裏的話,我也不是恭維,我就覺得陳局長一點也不顯老!”
陳局長哈哈笑道:“看你這話說的,我這都一把年紀了,不行嘍!”
中年人道:“我這樣說當然是有根據的,不瞞陳哥笑話,我身邊就有幾個小妹妹對陳哥崇拜的那是沒話說,這不,今晚聽說我要和陳哥吃飯,說什麽也要跟來,我怕她們年紀小說話沒分寸,就沒讓她們來,她們死活要鬧,剛才還打電話過來說她們已經在歌城開了個包間要等請陳哥過去唱歌呢,還說什麽要是我不把陳哥叫到,她們就和我每晚,陳哥您看這事兒?”
陳局長笑眯眯的點了點頭,一雙被肥肉擠壓的小眼睛頓時一亮,“現在的年輕人都愛玩兒,既然是晚輩,那我呆會兒就隻有恭敬不如從命了,就去見見她們吧。”
“那我替她們謝謝陳哥了!”中年男子一臉的激動,金表和美女都收了,那自己的事也就成了。
就在這時,一個服務員走了進來,將一個黑色的信封遞給了陳局長,“先生,有人讓我把這個東西交給您。”
陳局長瞟了一眼信封,見那信封通體黝黑,信封的表麵上還有一個血紅色的奇怪的圖案,心裏隱隱的覺得一絲不對,但逼近混跡官場多年,這點定力還是有的,“人呢?”
“走了。”服務員說道:“他隻說讓我把東西交給您,然後便走了,也沒說他是誰。”
“噢,你先下去吧。”
陳局長叫走服務員後,這才仔細的將手裏的信封翻看了一陣,發現信封表麵上那血紅色的圖案是個天使模樣的東西,不同的是這隻天使長者六隻翅膀。
“這是熾天使。”一旁的一個年輕人認出了這副圖案。
“熾天使?”陳局長似乎對這個詞匯有些陌生。
年輕人解釋道:“在神話故事中,熾天使就是負責懲罰那些做了惡事的壞人,也就是神界的執行官。”年輕人說著,又指著信封上的那個圖案疑惑道:“隻是這隻熾天使的頭怎麽是個狼頭?”
詭異的氣氛一下便在包房裏彌漫開來,坐在陳局長旁邊的中年男子連忙咳嗽了幾聲製止了還要繼續說下去的年輕人。
陳局長努力的使自己保持鎮定,反複將信封仔細檢查了一遍過後,這才小心翼翼的拆開,從裏邊掏出一張巴掌大小的黑色紙片,紙片的底紋同樣是一隻長著狼頭的熾天使。
上麵還有著一排同樣是血紅色的文字:陳東國,貪汙受賄,壓榨百姓,本地下法庭判決結果為——斷其左臂,毀其雙眼!
陳局長看著這行觸目驚心的文字,愣了愣,半響後突然哈哈大笑起來,“這個年頭真是什麽人都有,你們看看,還地下法庭呢,哈哈哈哈……”
眾人將那紙片傳閱了一遍,也紛紛放聲大笑,這恐怕又是那些低賤的老百姓幹的好事,那些老百姓就是賤,窮就不說了,還個個給臉不要臉,就拿這次拆遷來說,一個個倔的跟驢似的,好說歹說都不行,最後隻得強拆,還不是屁都不放一個,現在又來玩這種把戲,真是可笑。
“哈哈,這些老百姓可真有意思,不管他們,我們去歌城吧,那幾個小妹妹恐怕都等急了。”中年男子哈哈大笑。
一群人前呼後擁的和陳局長一起走出了飯店,陳局長走在最前麵,挺著個碩大的肚子,一張肥膩的臉紅光滿麵,滿腦子想的都是呆會兒那幾個小妹是不是合自己的胃口。
“陳哥,請上車。”中年男子拉開車門,對陳局長說道。
就在這時,一個黑衣人突然竄出來,伸手將欲上車的陳局長攔住,“對不起,恐怕要打攪你一會兒。”那黑衣人說道。
陳局長看了一眼那黑衣人,覺得很麵生,厲聲問道:“你是什麽人,是幹什麽的!”
那人冷笑一聲,“我是來執行對你的判決的。”說完,一道雪亮的刀光一閃。
陳局長一愣,還未反應過來,便覺得左手一空,扭頭一看,不禁臉色大變,一陣劇痛瞬間傳遍全身,他的左臂已被齊著肩膀砍下!
“啊!”陳局長痛的哀嚎一聲,瞬間便又是一道刀光閃過,緊接著趕到兩眼一黑,然後又是一陣撕心裂肺的痛楚。
“啊——”陳局長一隻手捂住眼睛不停的在地上翻滾起來,兩隻眼珠子已被切開,粘稠的鮮血流的一臉都是,樣子觸目驚心!
那中年老子早已被嚇呆了,看著滿地打滾的陳局長,兩條腿如同篩糠一般。
“你需不需要嚐嚐和他一樣的滋味?”黑衣人指著滿地打滾的陳局長對那中年男人玩味的說道。
“不……不……”中年男子忽然扭頭便跑,也不管在地上翻滾哀嚎的陳局長。
連續數天,益都市的許多官員都接到了類似的信封,無一例外的都在不久之後遭到了和信封裏的內容一模一樣的懲罰,有砍手的,有砍腿的,有割耳朵的,也有被紮瞎了眼睛的,還有幾個罪大惡極的被人一刀割斷了喉嚨,因為他們得到的判決書上的判決結果是——死刑!
地下法庭的黑色信封很快便由益都市向整個蜀川省和所有紅幫和血狼的地盤輻射而出,一時間,這些地方的官員一個個人人自危,罵人的時候也多了一句最惡毒的話:小心你明天就被狼頭熾天使找上門!
一段時間後,那些官員們很快便發現了一個規律,在沒有收到過狼頭熾天使信封的所有官員,似乎都分為兩類,第一類,都是為民做主的清官,第二類,都是紅幫和血狼幫的保護傘,這兩類官員之中,後者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