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靜雅目不轉睛的盯著這個前幾天殺人如麻,可現在卻目光柔和,認真為一隻小狼崽包紮著傷口的男人。
無法想象,這個整日手持各種凶器,在駱靜雅看來近乎葉蠻的男人會對一隻狼崽如此溫情。
這到底是什麽樣的一個男人呢?駱靜雅看著蕭逸沉思著。
“拿些紗布。”蕭逸將受傷的狼崽清理幹淨傷口後,對一旁看得入神的駱靜雅說道。
“噢”駱靜雅乖巧的應道,從急救箱中拿出紗布遞給蕭逸。
“沒傷著骨頭,這小家夥應該沒什麽問題。”
將狼崽腿上的傷認真的包紮好後,蕭逸親昵的將其抱在懷裏。
“可以給我抱抱麽?”駱靜雅輕聲問道。
“小心一些,別碰著它的傷口。”蕭逸一麵說著,一麵將那隻毛茸茸的狼崽遞給駱靜雅。
駱靜雅欣喜的接過,對著懷裏這隻乖萌的狼崽愛不釋手。
“把它送給我好麽,我要把它帶出去,好好的養著。”駱靜雅開口詢問道。
蕭逸愣了愣,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這個思維奇特的女人,這可是一隻狼崽,不是小狗小貓,聽說過養寵物的,但沒聽說過把狼當寵物的。
“行麽?放心,我肯定會好好照顧它的。”駱靜雅見蕭逸不語,以為蕭逸不願意。
“美女,在城市裏養一隻狼,合適麽?”蕭逸怪異的看著駱靜雅。
駱靜雅莞爾一笑,“別人可能不合適,但我一定合適。”
蕭逸聳了聳肩,做無語狀,的確,駱靜雅沒有說謊,尋常人若想在都市裏養一隻狼做寵物,肯定不行,但駱靜雅不是尋常人,她是大明星,有著天文數字的財富和關係,她養一隻狼做寵物,沒有人會幹涉她。
“你又沒奶,拿什麽問它?”蕭逸看著駱靜雅玩味的調侃道。
駱靜雅並沒有因為蕭逸這露骨的調侃而感到不好意思,而是逗著這隻毛茸茸的小家夥,道:“那我就給它請奶娘,不同國家的奶娘,讓它每天都能吃到各種口味的奶。”
噗!蕭逸一口噴出,感慨著這個女人如此創造性的思維,沒好氣的道:“對,你還要給它請個黑人奶娘,讓它吃巧克力奶。”
沒有你死我活的打鬥,沒有處處危機的陷進,進入叢林好幾天的蕭逸總算可以悠閑的走在叢林中,並好好欣賞這原始森林獨屬的美景,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自由的空氣。
走了一天半以後,蕭逸和駱靜雅走到了駱靜雅在叢林裏的那間小木屋。
“以後沒事兒別一個人到這兒,閑情逸致付出的代價相信你已經很清楚了。”
蕭逸說著,晃了晃手裏那隻存著駱靜雅裸照的數碼相機,道:“這幾天我們從未遇到過,你什麽也沒看見,什麽也沒聽見。”
說著,蕭逸轉身便要離去。
“等一下。”駱靜雅抱著狼崽,突然將蕭逸叫住。
“你就這樣出去?”駱靜雅看著蕭逸身上那身渾身血汙的迷彩服,笑著說道。
蕭逸打量了一下自己,道:“我沒有帶著換洗衣服打仗的習慣。”
駱靜雅莞爾一笑,“進來洗個澡吧,算你運氣,我這裏剛好有一套男士的衣服,送給你,就當做這幾天你對我照顧的回報。”
當蕭逸洗好澡,披著浴巾走出,看見駱靜雅為他準備的那套男士衣服時,頓時滿頭黑線。
“試試合不合身。”駱靜雅看著蕭逸的樣子笑道。
蕭逸立即將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我還是穿我的迷彩服吧。”
駱靜雅做了個抱歉的表情,道:“不好意思,你的迷彩服已經被我撕成布條給小灰灰做了窩。”
“我打死也不穿這種衣服!”蕭逸一副絕不屈服的樣子。
駱靜雅笑了笑,“那好吧,如果你願意光著身子出去的話。”
最終,蕭逸不得不選擇了妥協,極不情願的穿上那身駱靜雅為他準備的男裝。
這的確是件男裝,隻不過色彩和造型都太過鮮豔和個性,五顏六色的小褂,寬大的誇張的火紅色褲腿,這儼然就是一件跳民族舞蹈時才穿的戲服,難怪蕭逸如此不情願,要讓他呆會兒穿著這身去見他的兄弟,實在有些難為他了。
“不錯,還挺帥的。”駱靜雅抱著熟睡了的小灰灰,饒有興致的打量著渾身上下極其不自然的蕭逸。
“帥個屁,我回去以後一定把相機裏的照片打印出來,滿屋子的貼著,每天對著這些照片天天擼,夜夜擼,最後射在上麵!”蕭逸看著駱靜雅一副得意的樣子,沒好氣的大聲說著。
駱靜雅笑了笑,“屌絲,也隻有擼一輩子了。”
最後,蕭逸一把抓起他那個綠色的軍用背囊,氣急敗壞的摔門而去,臨走時還不忘咆哮道:“天下最毒婦人心!”
“慢走,不送,祝你創造回頭率的吉尼斯世界紀錄!”駱靜雅朝著門外喊道,直到蕭逸走遠了,才哼了一聲,自言自語道:“誰讓你不把相機給我的。”
當蕭逸穿著這副極其“前衛”的行頭走出森林後,恨不得立即找個地縫鑽下去,正如駱靜雅所說,他的確創造了嶄新的回頭率吉尼斯世界幾率。
大到古稀老人,小到還穿著開襠褲的孩童,當看到這個身著無袖小褂,火紅色大褲腿褲子,背上卻還背著個破舊的綠色軍用背包的“前衛青年”低著頭如風一般走過時,不約而同的站在原地,目送著這個疑似有精神病的怪胎走過。
岔路口上,聽著一輛黑色的轎車,轎車旁邊兩個男人正焦急的張望著。
“蕭哥,怎麽還沒出來,給你打電話時不是說他已經出來了麽?按道理應該到了,會不會出現什麽以外?”一個骨瘦如柴,胸脯卻高高挺起,活像一根豆芽的男子對著旁邊一人說道。
“再等五分鍾,還看不到人就上去看看。”
說話這人身材高大魁梧,頭頂那個性的莫西幹式發型格外醒目。
這二人便是郭二和趙誌東,蕭逸走到叢林邊緣時,便給他倆打了電話,本按照時間,蕭逸這會兒應該到了,可卻在駱靜雅那裏耽擱了一會兒,才遲了一些。
“哈哈,東子,你看那裏有個怪胎,穿的這是什麽衣服?”當郭二看到一個穿著“前衛”的怪胎出現時,忍不住哈哈大笑。
“八成是精神病院跑出來的,哪有人會這副打扮。”郭二見到這個怪胎後,嘴角也浮起一絲戲謔。
“哈哈哈哈,不會是玩行為藝術的吧,應該是個腦袋秀逗的行為藝術家。”郭二哈哈大笑道。
“藝術個屁,我看他就是一坨屎!”趙誌東也調侃道。
最後,這個怪胎走到了他倆的麵前。
“喂,小子,把頭抬起來看看,讓我瞧瞧這個奇葩長什麽樣,哈哈哈哈……”
郭二笑著笑著,卻突然笑不出來了,因為眼前的這個奇葩抬起了頭。
“蕭……蕭哥,你……你怎麽……”郭二語無倫次。
蕭逸強行壓製住一把將這兩個小子掐死的衝動,咬著牙道:“上車,回去再說!”
回到別墅後,蕭逸什麽話也沒有說,隻是朝著趙誌東和郭二使了個眼色,本欲“畏罪潛逃”的兩人便乖乖跟蕭逸上了三樓,十分鍾後,三人才走了出來,誰也不知道這十分鍾發生了什麽,隻知道趙誌東和郭二出來是頭和臉稍微比平時大了一些。
此次叢林一戰,消息封鎖的極其嚴格,雖在叢林裏上演了幾天驚心動魄的大戰,但在叢林外卻毫不知曉。
因為涉及道“掌門印鑒”和“絕密情報”,所以正紅幫那邊對這次派出大量兵力進入森林的事也對外界封鎖的極為嚴格,生怕有人渾水摸魚。
而這一切,從一開始便在蕭逸的計算之中。
就在當天晚上,對進入叢林的千餘弟子悉數陣亡的事件毫不知曉的正紅幫,各個堂口忽然遭到猛烈攻擊。
他們萬萬想不到,紅幫已派出數量比他們還多的兵力進入了叢林,而且還分出一部分兵力防著暗中潛伏的神武會和青幫,為何會突然擁有如此多的兵力。
隻是一夜,正紅幫便被打的潰不成軍,正紅幫總部見在益都已無回天之力,為減少損失,不得不下令益都正紅幫勢力連夜撤離,馬蛇二王得令後帶著不下倉促連夜撤出益都,死傷慘重。
到天亮時,整個益都市便悄無聲息的落入紅幫之手,這一切來的太快,太過突然。
紅幫這一戰威震江湖,第二天便傳遍整個華夏黑道,特別是此次戰鬥的頭號猛將,狂龍堂魏永更是名聲大矂,不僅在紅幫內部,現在的魏永就是在整個華夏黑道也有了不小的名氣。
“蕭哥,正紅幫所有堂口以拿下,馬蛇二王帶著殘部逃離,是否追擊?”平掉正紅幫的總部後,魏永渾身血汙,提著血淋淋的片刀氣喘籲籲打著電話。
“不用,一切按計劃進行,三天後,啟動第二方案。”
“明白,蕭哥!”
三天後,剛進駐到正紅幫地盤,腳跟還未站穩的紅幫勢力便遭到了從叢林中撤出的千餘“正紅幫弟子”的反撲,紅幫“大敗”,丟掉了剛到手的地盤。
就這樣,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裏,雙方進行著轟轟烈烈,你來我往的“激戰”,益都黑道一片熱鬧。
蕭逸在這段時間裏倒是成天無所事事,整日不是在別墅裏和花錯等人玩樂,便是找丁瑤等人風花雪月,日子倒是過的悠哉。
兩個星期後,正和花錯等人玩著撲克的蕭逸接了個電話,掛斷後嘴角浮起一絲寒意,“這兩隻大魚終於咬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