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錯隻用了淡淡的微笑將就蕭逸和夜影心裏太多的話和太多想要問的東西堵了回去。
這是一種看破生死,風輕雲淡的笑,任何有這種微笑的人,隻要他自己不願意,別想試圖問出點什麽東西。
這點,從花錯隱退成為一個小小的報亭老板就能看出,有些記憶他不願意再提起。
“花……”
夜影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怎樣稱呼花錯,既然選擇隱退,那代號也便不願意被提起,可是又不知道花錯的本名叫什麽,她此時對眼前花錯身份感到震驚的同時,她最關心的卻是別的事情。
可是,她卻始終沒有勇氣問出這些年來她心裏的那個疑問,她怕得到的答案她承受不起。
“嗬嗬,沒事,就叫我花錯吧,花錯不是代號,就是我的本名。”花錯看出了夜影的為難,嗬嗬的笑道,他的笑有些和蕭逸相似,都是那種和煦的如春日陽光般的笑。
蕭逸也笑了,“名字是是什麽無所謂,天下同名同姓的人很多,但是那個人,就隻有一個。”
花錯讚同的笑笑不語,顯然是很認同蕭逸的話。
蕭逸想起剛才的那個女人,有些試探的問道:“江湖人都知道花錯有一個特點,那就是癡情,那剛才那個女子的身份,我想我應該不會猜錯。”
提起那個女子,花錯一臉幸福,卻又帶著些許無奈,“那麽多年了,我隻喜歡過一個女子,現在也是。”
雖然沒有正麵回答蕭逸,但答案已經肯定。
夜影笑了,是那種讚賞的笑,任何一個女人都不會太討厭一個對感情認真專一而又堅持的男人。
殺手總部的教皇是個華夏人,姓張,十幾年前坐上教皇的位置至今,他有一個女兒,生的沉魚落雁,不知讓多少江湖中人垂涎,但都忌憚教皇而不敢有所行動。
教皇的女兒也隨他姓張,單名一個嫣字,每天都能夠接近她的隻有兩個人,就是他父親的兩大護法,鬼蝶和花錯。
鬼蝶和花錯聽起來似兩個女子的名字,但恰恰相反,這兩個人不僅是男兒身,還是兩個外形俊朗的男人。
順理成章,兩個人同時愛上了張嫣,情同手足的兩人都不肯放棄這份感情,並相約在一處隱秘的山穀決鬥。
決鬥的過程和勝負無人知曉,隻是從那時起鬼蝶便失蹤了,隻有花錯一人從山穀中走出。
按理說鬼蝶失蹤,張嫣應該順理成章的和花錯在一起,可此時花錯才發現他和鬼蝶都犯了一個愚蠢的錯誤,錯的非常離譜,錯的臉花錯自己都捂著肚子大笑了一天一夜,隻道笑癱在地上為止。
他倆的決鬥隻是一廂情願,張嫣並為曾表示喜歡他們其中一個,從山穀中出來的那一天,花錯便去找張嫣,但不僅沒找到張嫣,而且還得到一個消息,張嫣離開了殺手界,回到正常人的社會中去了,她這樣做的目的是因為,她喜歡上了一個普通人,張嫣要和他結婚,去過平凡的生活。
從那天以後,花錯也消失了,雖然他沒告訴任何人他要去哪裏,但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去找張嫣了。
雖然張嫣已嫁做他人婦,但愛情也可以不是占有,你可以阻止我擁有你,但絕對不可以阻止我繼續愛你。
夜影看著這個曾經名動天下的男人,白皙的皮膚,溫和的輪廓,眼裏的滄桑看上去有些讓人難過,那微微有些佝僂的脊梁說明他背負的重量。
漸漸的,漸漸的,夜影看著花錯的眼神有些……有些感到害怕起來,連忙退後兩步,雙手抱著自己的胸部。
因為夜影發現她不僅在花錯的眼睛裏看道了無盡的滄桑,還看到了那種,蕭逸經常看他的那種色眯眯的,一副似要把自己就地正法的那種帶著色彩的眼神。
而且還有點和蕭逸相似的地方就是,花錯的眼神大部分也在自己的下三路上掃了掃去。
“是不是伸手越好的男人越變態啊,一個邪狼,一個花錯,兩個最頂尖的殺手,都有嗜腿戀足的癖好?”夜影心裏這樣想著。
花錯的這一行為也被蕭逸看在眼裏,蕭逸一麵心裏暗讚花錯的層次高,一麵不動聲色的走到夜影前邊將花錯那帶著色彩的眼神擋住,再怎麽說,這女人三天後就歸老子了,豈是隨隨便便讓人看的?
以夜影的身體為賭注,三天的賭約蕭逸時時刻刻都惦記著。
隻是蕭逸的這一行為不僅沒有讓花錯收起他那色眯眯的眼光,反而更甚,隻是對象卻變成了蕭逸。
一雙眼睛賊溜溜的在蕭逸身上上下掃蕩,弄的蕭逸心裏毛毛的,靠,這小子不會是雙性通吃吧!
花錯看夠了,忽然向前一步跳到蕭逸麵前,兩手親昵的搭在蕭逸肩膀上,吞了一口唾沫道:“兄弟,幫個忙!”
“你有何企圖?”
蕭逸觸電般的從花錯的“狼爪”下掙脫開來,學著夜影的樣子兩手護住胸前一臉警惕的看著花錯。
花錯愣了愣,然後接著道:“哎呀,別那麽小氣嘛,就幫幫我吧,以後你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大不了我也幫你了。”
蕭逸一臉的驚恐,“休想,告訴你,想都別想!”
花錯一臉的失望,但很快便又嘿嘿的衝蕭逸笑著,這笑容在蕭逸看來十分的有內涵,看見這張笑臉蕭逸隻感菊花一緊,胃裏一陣翻江倒海,腦子裏閃出一副極其不和諧的畫麵,旋即狠狠的甩了甩頭,企圖把這些畫麵永遠的甩出去。
“兄弟,別那麽小氣嘛。”
花錯依然沒有放棄,重新向蕭逸“撲”了過去,“就一次,一次就行。”
驚的蕭逸哇哇亂叫,一麵躲閃著一麵嚷道:“一次也不行,噢不,零點零零一次也不行!”
見蕭逸態度如此堅決,蕭逸一臉不悅的道:“不就是想讓你幫我泡妞麽,用的著這麽大反應嘛!”
蕭逸愣了愣,這才反應過來是自己想多了,狠狠瞪了一眼在一旁幸災樂禍笑的前仰後合的夜影一眼,這才抱歉的對花錯笑了笑,道:“呃……像是這種忙我還是願意幫的。”
花錯一喜,道:“真的?你願意幫我?”
方才蕭逸的反應實在太過大了一些,當下突然轉變,倒是搞的花錯有些覺得不可思議。
蕭逸點點頭,豪氣的說道:“說吧,你想泡誰?”說完,不忘扭頭看了夜影一眼,補充道:“除了我的女人以外誰都可以。”
花錯大喜,高興的道:“廢話,當然是張嫣了!”
蕭逸暗罵自己一聲笨啊,這不明擺著的嘛,自己還那麽多廢話,當下便滔滔不絕的向花錯傳授起他的泡妞兵法,花錯聽的極為認真,還拿出了記賬用的本子細細的記著,聽的一旁的夜影柳眉直皺,是不是男人都這樣啊,對女人不知道用心,整天就想些亂七八糟的戰術。
花錯對這方麵故意真的是隻有一條粗大的神經,蕭逸給他傳授的泡妞兵法他幾乎一字不漏的記錄了下來,就連諸如什麽一轉頭敲昏拖樹林裏先生米煮成熟飯,還有在酒裏灌春藥之類的餿主意花錯也認認真真的記了下來。
這讓一旁的夜影有些為張嫣感到暗暗擔心,花錯不會真的按蕭逸說的去做吧!
後來蕭逸直到嘴巴都說幹了才停了下來,灌了口飲料,道:“今天就先說到這兒吧,這東西太博大精深了,不是一朝一夕能學會的,不過你能把今天我教你的這些皮毛學會,泡個張嫣應該沒啥問題。”
花錯低頭看著記得密密麻麻的本子,激動的自言自語道:“妙計,妙計,真是妙計啊!”
一旁的夜影眉頭都快皺出雜草來了,看著這個一臉興奮,曾經名動江湖的花錯,對他情癡這個稱號又多了一層理解。
情癡不僅僅是對感情專一癡情,也可以理解為感情的白癡,否則花錯又怎會對這些諸如送花製造巧合請吃飯寫情書之類的老套泡妞辦法看的如久旱逢甘霖一般。
看著夜影一臉不以為然的樣子,蕭逸琢磨著在這個女人麵前顯擺一下才行,當即得瑟的對花錯問道:“花前輩,想這種高聲莫測,包羅萬象的哲學問題你為什麽不去問別人,而要問我?”
蕭逸預想的答案是花錯肯定會說你牛掰啊,你哲學啊,你有內涵啊,你有智慧等等等等諸如此類讚揚的話。
可是花錯的回答差點讓蕭逸一頭撞死在豆腐上。
花錯聽到這個問題後,抬起頭,認真的看了看夜影,又認真的上下打量了蕭逸三次,然後指著夜影說道:“她是一個大美女。”
說完後,又抬手指著蕭逸緩緩的,認真的說道:“可是,就是這麽一個大美女,卻被你這樣一個長的那麽挫的男人搞到手了,隻能說明你的泡妞技術一定爐火純青!”
花錯說完,蕭逸隻覺晴空霹靂,天雷滾滾!
看著一旁笑岔了氣的夜影,蕭逸心裏惡狠狠的道:死妖精,笑個屁笑,三天之後哥不給你爽爽的來一次SM,哥就學狗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