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哭了?”墨然滿眼的心疼。
“我想沐浴但是不會脫身上的這身衣服。”因為來人是墨然,冷月此時滿心委屈道。
“貝玉呢,她怎麽沒有服侍你入睡?”墨然皺眉。
“今晚太晚了大家都累壞了,所以我讓貝玉先下去休息了。隻是沒想到這身衣服這麽麻煩?”冷月煩躁的扯著身上的衣物。一時間也就沒有反應過來要墨然怎麽會這麽晚出現在自己寢室中的。
墨然一臉的柔情與無奈:“過來,我幫你。”
“哦。”冷月走到墨然跟前打開雙手,“墨然你好高,我仰頭都累了。”
墨然一臉的黑線,一件一件的為冷月幹淨利落的脫了下來。動作自然且熟練,仿佛早已練過手不止千百遍了。
冷月吃味了:“墨然,你怎麽這麽熟練?”
墨然狠狠的在冷月額頭上彈了一下:“又胡思亂想了!”
冷月扁嘴捂著額頭:“好痛!”
“好了。還剩最後一件。你需要我為你沐浴嗎?”墨然的視線停留在屏風上的衣服上。耳朵根粉紅粉紅的,視線卻是不敢亂瞟的。
“不用的,我自己一個人可以。”冷月跳腳,快速的從一邊的櫃子取出自己需要的衣服便跑向偏殿的浴池。冷月很慶幸自己的浴池引的是溫泉水,不用擔心要洗冷的。
“墨然,你怎麽這麽晚了還沒有休息?”
兩個人就這麽隔著一道屏風。一個在裏麵,一個在外麵。
“呃?”倚著門框的墨然遲疑了。他總不能告訴人家他睡不著想她了,才想著來離她最近的寢室看看嗎?剝了他的皮他都不說。隻是,耳根的紅暈彌漫到了臉上,嬌豔欲滴,一雙墨綠色的眸子,深沉如海。
“你還沒告訴我呢?”冷月想著屏風那邊的人說到。
“我隻是經過有事經過你的寢宮,看到你寢室還亮著才想進來看看的。”水聲讓墨然不自然極了,“月兒,我在外麵等你。”
“哦。”
腳步聲漸行漸遠。
墨然有些狼狽的逃離偏殿。一回到寢室便一股腦的倒冷茶仰頭便灌下了喉嚨。一杯,兩杯,三杯……
一壺茶就這麽見底了。良久,身體裏的熱度才漸漸平息。嘴角帶著苦笑看著偏殿的方向,“那丫頭真磨人。”嘴裏雖是這般說著,眼裏卻是一片寵溺!
夜深了。冷月洗完澡後上下眼皮直打架。走回寢室的路上還因為沒看路踢到了椅子,“疼!”冷月蹲下身子,手指使勁的捂著腳趾。
坐在椅子上的墨然眉毛挑得老高,看著那冒冒失失的家夥心中忍不住歎氣。
冷月在墨然的視線下一腳一拐的摸上了床,一邊打著嗬欠一邊問到:“墨然,你怎麽還不睡,困死了……”說完倒頭便睡。
墨然整個人頓時僵住了,一雙眼睛危險重重。最後定格在那小腦袋上時,無語的看著她床上那一頭濕漉漉的頭發,無聲歎息:“唉——”低聲喃語,“你什麽時候才會自己照顧得好自己?”
說罷,動手使了個小法術變幹了冷月的頭發。然後起身躺到床上伸長手臂將那睡得迷迷糊糊的人兒撈進了自己的懷裏,柔柔的在她的額際落下了一個輕吻:“是你邀請我的啊……”
第二天的晌午——
“早——”墨然眼神柔和的看著那一雙萌萌睜開的眼睛。
“早——”冷月睜開那一雙空無一物的眸子,許久才找回神智,“墨然,現在是什麽時辰了?”冷月往墨然的懷裏縮了縮,貪戀他懷中的溫度。
因為在宿舍時她經常和舍友們一起看完鬼片後縮在一張小床上,或是冷天了一起縮在同一張床上睡覺。所以當她在墨然懷中醒來時,真的沒有什麽特殊的感覺!
“已經午時了,餓了沒有?”墨然抱著冷月的手臂加大了力度,五指更是在她的秀發間穿梭。
“咕咕……”墨然剛說完,冷月的肚子便聽話的響了起來,“餓了。餓得能吃下一頭烤全羊……”冷月雙手抱著肚子,身子彎成了蝦狀。
“那就起來吃飯吧!”墨然雙手撈起那滑下他臂彎的人兒。
“嗯。”冷月懶懶道。
“砰——”正端著洗漱水進來的貝玉被嚇得將手中的盆子碎了,溫水灑了一地。
冷月側頭疑惑的看著一臉驚恐的貝玉:“貝玉,怎麽了?”
貝玉臉色有些難看:“公主,快些起來吧。”看著床上愜意十足的墨然,她真的非常頭疼,“蛇王你也是,速度要快點。”
“玉姐姐,主人姐姐還沒醒嗎?”外室的雪鷹正要跨進寢室。
“雪鷹不要進來。”貝玉第一次這麽大聲說到,“公主現在不方便,你先在外邊等一下吧,桌上有我新做的點心,你可以嚐嚐。”
“點心?好——”外麵是雪鷹驚喜的聲音。貝玉的手藝那可是頂呱呱的。平時除了冷月能時時吃著,他們可是眼饞得緊。
這時的冷月才真正清醒了。她頭大的從床上爬起,看著床上無辜的墨然,又看著轉出屏風外麵等著自己的貝玉,她終於意識到事情大條了。
掃視了身上整整齊齊的衣服,她回想起昨晚朦朦朧朧的一幕,自己真是嘴賤呢!一雙圓圓的眸子瞪著還懶床的某人:“還不起。貝玉誤會了。一會兒你跟她解釋。”
墨然眼中笑意點點,他慵懶的起身,抱住了冷月並將下巴在冷月頸間磨蹭著:“誤會就誤會唄。如果能讓我們立馬成親就更好了。嗚嗚,一晚沒睡真的困死我了。”
冷月白皙的臉上浮起了雲霞:“胡說。我們清清白白的。”
墨然低聲笑了:“你想哪去了,我知道我們清清白白的啊。因為我可是失眠了一個晚上呢。還是月兒你期待著我們發生點什麽嗎?”
冷月窘得脖子根都紅了,泥鰍一樣鑽出墨然的懷抱,瞪著墨然大聲到:“我才沒有——”
“嗬嗬……”墨然的胸膛震動著,“我知道到。你不用這麽大聲。”
冷月一下子窘得渾身想冒煙了:“我先洗漱了。”說完便轉出了屏風外。
獨留墨然一人,喜悅且悵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