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倚在墨然的懷中冷眼旁觀著船上的人來人往。
雪鷹看著這三艘大船咋舌:“沒想到,不過是短短幾天的時間他們竟然的買到這麽多的糧食和布匹。”
“他們已經在這個城裏埋進了龐大的人力物力了,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竟然還能搞到這麽多的東西,是我們小瞧他們了。”墨然溫潤的聲音響起。
麒麟倚在船頭:“有什麽要緊?管他的勢力如何,隻要這船能把我們帶進天山島就行了。”
眾人一致的認同。
冷月看到隱身的結界裏少了一個人時:“玉蟾呢,你們沒通知他我們今天出發嗎?”
“已經通知他了。”墨然的視線望著上方的天空,“隻是不知為何,他還沒有出現。”
冷月不得不將身子站直了,臉上是胭脂也掩蓋不住的蒼白:“玉蟾不會有事吧?”
墨然緊緊抓住冷月的手:“放心,玉蟾肯定會沒事的。”
“我去找找吧。”藍龍站了出來。
“不——”麒麟攔著了藍龍,“這結界是你打開的。你必須在船上。玉蟾,我去找。”
金龍從今早開始就一臉的萎靡:“我也跟你一起去。”
麒麟剛想說不需要。
“那就這樣吧。”冷月開口,“快去快回。”
麒麟吐字:“好。”
港口處,搬運貨物的人始終沒有停息。
冷月手扶在船欄上,眼睛一順不順的盯著遠處的水麵。
墨然無奈歎息,他隻要此時的他沒有辦法勸冷月。因為她就是這樣的人啊,明明有著很理智很冷靜的心思,但是每每觸及到他們的安危,她總是如此的焦灼。
現在隻求,他們快點兒回來。
貝玉始終盡職的守在冷月身際,墨然見著冷月他們現在一時間也不會有什麽危險。他便進船艙裏安排事宜去了。
雪鷹呆呆的坐在船板上,手煩躁的折騰著冷月臨行前給他準備的瓜果。他這幾天安靜了,但是心中的不安始終還是揮之不去。他知道眾人的麻煩事太多了,所以他也就沒有說出來打擾了他們。
“都到齊了嗎?”
“是的王,我們共七十二人,已經藏在了三艘船裏的各個地方。”一個深青色勁裝的男子說到。
“那就好。我不希望出現什麽意外。”墨然閉著眼睛沉思了一下,“盯著船中的每一個人,如有異動便立即通知我。”
“是——”
看著被麒麟帶回來的,滿身是傷的玉蟾,冷月渾身癱軟差點兒滑到了地上。
“公主,玉蟾會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貝玉趕緊的扶住搖搖欲墜的冷月勸慰到。隻是無論誰看到了那一身的傷,都無法保持冷靜。
冷月睜大的眸子看著藍龍手不停蹄的給玉蟾清洗傷口上藥。雖然傷口在藍龍的藥力下恢複了隻剩下了淺淺的傷疤,但是她要記住的是誰竟然敢跟玉蟾下這麽重的手?
麒麟看著一臉汗水和冰霜的冷月,心無力歎息。若是他受了這麽重的傷,她會也不會如此擔心他呢?
冷月咬破了紅唇,手中的擔憂的汗珠浸濕了手心,。看著玉蟾身上的傷口,心一點點的沉痛。他是因為她,才在這裏的啊。如果不是因為她,他早就去尋回自己的家人,或是找一個美女玉蟾成家過日子去了。
墨然從船艙中走出來時他就是到壞事了。如今玉蟾的傷更會讓冷月本就不好的身體,更加的孱弱。
“月兒——”墨然接過貝玉扶住的冷月。
“墨然——”冷月看到墨然時心中一時軟弱了下來,眼睛像是兔子一樣紅。
墨然看著正被藍龍搶救的玉蟾,心中大概有了個譜:“沒事的。玉蟾一會兒就沒事了。”
“嗯。”墨然的話總能最快速的令冷月得到安慰。
看到了正疲憊收拾東西的藍龍。冷月急步上前:“藍龍公子,玉蟾如何?”
‘藍龍公子’讓藍龍眸子深處一片荒涼。他努力讓自己看起來若無其事:“玉蟾沒事。再過一個時辰等到藥效過了就能醒來。”
這時一旁的金龍終於放下那顆擔憂的心氣憤的開口:“幸虧我們去的及時,不然那混蛋就要一手掏空了玉蟾的心髒和內丹。”
冷月終於鬆了口氣,無力的靠著墨然倚著:“我們出去外室說。”
“這裏安全嗎?”冷月睜開了眼睛。
“嗯,我已經用幻術控製了藥商。這間臥室除了我們沒有人敢進來。”墨然體貼的將她扶著坐下。
“麒麟,”冷月眼睛緊緊的盯著桌麵並不看人,她怕自己眼中的狠戾會嚇住了他們,“玉蟾身上的傷是鷹抓傷的吧。”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在場的所有人立馬抬眼看著那沉靜如水的女子。包括那從回來就沉默的麒麟,還包括那看到了一身傷的玉蟾就開始疑惑的雪鷹。
“是。”麒麟眼中也透露著不解,“而且還是高貴的雪鷹。”
“怎麽可能?”雪鷹猛的站起,“雪鷹一族的人沒有我的命令絕對不會傷人。而且我也並沒有下這樣的命令。”
“小鷹兒,你坐下。先別激動。看來有雪鷹越過了你,直接受命他人了。”麒麟安慰到,“看來這個人的身份在雪鷹一族身份肯定不凡。”
雪鷹小小的嘴無力的合上,神情低落的坐著不動。
“那是傷到玉蟾的雪鷹,你們可有抓到?”冷月微抿著墨然遞到唇邊的藥湯。
“抓到了。”麒麟從袖中取出了一個荷包,荷包上竟是繡著紫色的九瓣蓮?他將荷包打開,口子朝地上張開,地上便倒出了一個渾身不能動彈的白衣人,他滿臉憤怒的看著眾人,隻是在看到鷹王時,渾身不可置信的縮成了一團,“就是他。”
“他是誰?”雪鷹站起在那男子身邊走動,“我為何從來沒有見過你,你真的是我們雪鷹一族的?”
白衣男子不開口。
冷月:“麒麟。”
“好。”麒麟解開了白衣人的啞穴。
“屬下見過鷹王。”白衣男子謙卑見禮到。
“你認識我?”雪鷹睜大了咕嚕嚕的雙眸,“那我為何從來沒有見過你?”
白衣男子看著鷹王麵龐上是一臉的難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