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睜開眼睛看到自己扁扁的肚子,手邊的娃娃,眼中盛滿了感動欣喜:“孩子,這是我的孩子。嗚嗚~~~~(>_<)~~~~ 他好漂亮,他不是怪物,他是我的孩子啊……”
冷月看著婦人顫抖著雙臂將孩子小心翼翼的移到自己的懷中。手中輕輕在孩子黑亮的大眸子周邊遊移著。
冷月心驚,想起這孩子已經十二個月了,心下也知道是為何了。畢竟他們這裏的人,都信這個。
看著那靜靜喜悅落淚的婦人,冷月心中也堵堵的:“好好待他。你的這孩子是人中之龍。”冷月略懂些麵相,這孩子是大富大貴的麵相。
“嗬嗬,是這樣嗎……”婦人眼中的光芒衝散了渾濁。
“嗯。”冷月肯定的點頭。
因為眼前的女孩不僅讓自己的孩子順利出生了,還挽救了自己的性命。現在她對冷月可是將她當成了救苦救難的活菩薩了。
婦人掙紮跪起身子,雖然不知道這位小姐到底是如何就了自己的孩子但是:“謝謝你謝謝……謝謝……”
冷月不自在的扶住了婦人:“大姐你不許如此,我也是存在一份私心的。我承受不起你的這份感激……”
“不管如何。小姐救了這孩子的命,救了賤妾的命。就是我們二人的恩人。”婦人擦拭著臉上的淚痕,“小姐事先說的有事情需要麻煩賤妾,賤妾定刀山火海都會為小姐做到的。”
冷月連連擺手,她受不住婦人那強烈的眼神:“不是什麽刀山火海的事,隻是想你可否將小公子手中的小石頭贈予我?”她問得小心翼翼。因為如果婦人不同意,她也不知該怎辦。
婦人小心的掰開孩子小小嫩嫩的小手取出石頭,沒有一絲遲疑的將石頭遞給冷月。
冷月愣住了:“大姐,你都不問我為何問你要這石頭嗎,要這石頭來又是要做什麽?”
婦人笑了,憨厚且慈愛:“想來我的孩子也是因為這小石頭才遲遲不出生的吧。而且隻要是小姐想要,賤妾就給。”
冷月傻了,心似裝進了沸騰的沸水。滿滿的要從眼眶溢出。手指輕顫的接過石頭,看著婦人的淳樸,看著娃娃黑溜溜的眸子,看著茅屋中並不怎麽好的生活條件。
心中有了個決定:“你是好人。娃娃也是可愛的寶寶。我會送你們一份禮物的。”
婦人強烈的搖頭:“恩人已經給賤妾和孩子最好的禮物了。我們已經不需要了,什麽都不需要了。”
冷月張合櫻唇,沒有出聲隻是笑笑。
“你們是誰,在我家幹什麽?娘子……你們把我的娘子怎麽樣了……”茅屋外傳來了男子焦急的喊聲。
婦人心急:“恩人,那是我家漢子。你可不可以……”
冷月將綠色女媧石收進荷包裏:“大姐,小女子這就告別了。你們珍重。”
“恩人……”
冷月搖搖頭:“好好的將這孩子養育成人。我們走了。”
冷月側頭示意著貝玉兩人一同離開。
婦人跪著那兩位纖細離開的背影,身子虔誠的俯下。
“放開他。”冷月向著那兩位架住憨厚男子的影衛說到,“你的妻子和孩子都平安,你進去見見他們吧。”
男子一聽就飛快跑進了屋裏。
冷月安靜的站著,眸子靜靜的看著這塊荒涼貧瘠的土地。遠處沒有森林,隻有裸露的黃土高原和稀疏矮矮的灌木。
“砰——”屋前的塵土飛揚。
冷月回過身子,靜靜的看著那憨厚的男子額頭觸地磕了好幾個響頭。
男子眼裏盛滿了感激看著冷月點了點頭又回屋了。
冷月交叉雙手與胸前一身綠光遍布這塊土地。
草破土而出,花點點綴在其間,樹苗開始瘋狂的長出……
幾盞茶的功夫,黃土高原變成了山林和平原。到處一片生機盎然。
“走吧。”她給那孩子送上了這一份禮物。
周邊的孩子歡騰了,喜悅又膽怯的目送著神仙一般的俊男美女離去。
一處屋後的一藍眸男子滿眼笑意的看著天空傻傻的笑著。不知想到了什麽。
“誰?”青衣影衛刷的飛出了幾道,長劍直指著前麵那驀然出現的白袍男子。
墨然眯起了眼睛一絲遲疑到:“醫老?”
醫老二字,呆了麒麟,驚了雪鷹,惑了貝玉。仍冷靜無異樣的冷月,其實心中疑惑也不少。
“嗬嗬,公子,我回來了。”熟悉的聲音驚翻了一群人。墨然心中也驚訝,因為那遙遠的記憶裏,那還有父母親的記憶裏,他就曾見過這張容顏。模糊而熟悉。雖是一麵,卻仍舊有著模糊的記憶。
“沒想到世上真的有返老還童這回事?醫老,恢複童顏的模樣感覺不錯吧。可需給你從新上學堂?”冷月眼睛拉長了,她最討厭謊言和被欺騙了。
墨然他們默契緘口。
醫老不改笑意:“月兒可以喚我藍龍或是藍哥哥,我不會介意的。”
墨然和麒麟瞬間變了臉色,眼裏晦暗不明。
“醫老,就您的輩分來說。月兒可不敢亂了您的輩分,如果不叫爺爺的話,要不叔叔如何?”
藍龍的眼角猛的抽搐,一雙藍眸如冰花般凝住了,他喃喃委屈道:“我其實沒這麽老的……”
看著微微忸怩的醫老,墨然的下巴差點兒歪了。
冷月一雙斂盡了恬淡笑意的眸子毫不客氣的在藍龍身上打量。
藍龍頂著胸脯,定力十足的任君打量。
冷月無聊的仰天長歎後:“我們走吧。下一個地方。”
貝玉立即上前扶住冷月上了轎子。
“醫老?還是我該稱呼你藍龍?”麒麟並沒有急著離開而是似笑非笑道。
“麒麟,好久不見。”藍龍抽搐的麵容平坦了。
這些是麒麟忍不住嘴角抽搐了,這混蛋,先前他們才碰麵沒多久好嗎!
墨然沒有出聲,他選擇了沉默。
“確實好久不見。”金龍一把給了藍龍一個熊抱,“藍龍,你這小子,消失了這麽長時間終於舍得露麵了?想死你了……”大掌猛的擊打在藍龍的背心。
“咳咳……你謀殺啊……”藍龍掙紮著,“金龍你想讓我窒息啊?”
墨然知道,這是一場兄弟的再會場,他該給他們留場地。捋了捋袖口大步向前走去。眼睛的柔情凝在了金鸞嬌的轎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