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微微晃頭,示意貝玉她不介意。看著那四個剛才讓她吃盡苦頭的老者:“你們是從神域來的吧。”冷月微微抬起的睫毛下,一雙璀璨的眸子冷冽而睿智。
“怎麽會?”雪鷹驚呼。貝玉同樣一臉震驚而麒麟則是不動聲色的護在冷月身側。
“你怎會知道?”
“老四!”最左邊的老者嗬責到。
那位老者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一臉懊惱的瞪著冷月,都怪她。
“嗬嗬,果然如此。”冷月低聲笑了,“沒想到向來自視甚高的神域修行者,竟然會為了塊小小的破石頭跑來這被你們看不起的蠻荒之地殺人放火加搶劫。”
“小丫頭,別太過分了。我們什麽時候殺人放火了?”那被喚作老四的人氣紅了一張臉。
“哼,難道我這小小的人類還能汙蔑了你們不成。剛才若是沒有麒麟,我們這些弱女子和孩子都會死在你們手中。現在還想裝什麽聖人?都是偽君子小人一個。”冷月的高明是在用平靜得淡漠的語氣,說著讓他們想吐血的話。
冷月的話音剛落,那四個老者既窘有氣的,臉上又青又紫又紅又白。
“女媧石本來就是我們神域的東西,我們想要奪回來有何不可?”那剛才嗬責老四的人開口了,“情急之下,這些都是可以忽視的。”
“嗬嗬,”冷月淡笑的看著眼前這幾個道貌岸然的家夥,“我隻聽說女媧石是天帝送給他女兒彌月公主的手鏈,而彌月公主又將之留在了大地森林的神殿裏。天帝送彌月公主的東西怎就等同於你們神域的東西了,還需要你們親自來洪荒?真是好笑,不知做搶匪上門的,是否都是有如你們這般顛倒黑白,罔顧人命的強悍本事?”
“你——”叫老四的老者氣喘如牛,“反正女媧石就是我們的東西,你快點兒將你手中的紫色女媧石交出了來,不然就不要怪我們不客氣了。”
冷月眼底怒極反笑:“你們什麽時候對我們客氣過了?剛才我們可要感激你們讓我們在閻羅殿前先走了一遭呢?”冷月看著身畔臉上沒有一絲血色的麒麟,眼底越發的生寒。
“敬酒不吃吃罰酒。哥哥們,我們還是快點兒動手,早點兒將女媧石搶過來再說。”說話老四便率先向冷月動起了手來。
剩餘的那三個老者雖然沒有插話,但是他們的行為已經說明了他們的態度。數量剛好一人對一個。
因為玉戒的保護,老者並沒有能傷到冷月,但是她身旁的貝玉和雪鷹卻在三招之內被打墜地,口吐鮮血。麒麟是能對招,但是卻因為先前受傷了,漸漸落了下風。
看到那兩人就要對貝玉和雪鷹下黑手,冷月眼底一片猩紅,咬破了食指後用鮮血給他們設下了一個鮮紅的結界,並將那兩個麵無表情的老者彈了開來。
“二哥,三哥——”老四手中的黑球越發的急促,連連打在冷月藍色的結界上,“臭丫頭,我殺了你——”
冷月將突然倒地的麒麟抓住一把扔進紅色的結界裏,那結界與她命相連。她聽不到紅色結界裏麒麟他們悲傷的喊聲,看不到他們臉上焦慮的表情。聽到的隻是那老四的罵聲,看到的隻是他們四人圍過來的身影。
四人同時出動,一擊便將冷月的護身結界給破了。冷月被迫退後了幾步,咽下了喉嚨湧上的腥甜,嘴角的血色襯著青白的唇色,越發的嬌弱。隻是她的眼神越來越冷,神情倔強而倨傲,她看了一眼身後那結界中的人,她好像從來沒有告訴他們,她是真心的喜歡他們的。
“綠兒,現在是個機會呢,也好檢驗一下你最近一段時間教我的成果。”冷月的聲音柔和而甜美。
四位神域來的老者奇怪的看著古怪的冷月,但不過也僅是停頓了幾秒。新一波的又開始了。
冷月不管不顧他們擊打在自己身上的力度,手結蓮花狀並將麒麟不知何時藏在她身上的紫色女媧石吞入腹中。
“不——”四道急切的聲音吼出,速度飛快的想要阻止冷月,但還是來不及了。他們四人皆紅了眼,看著冷月的視線猶如殺母仇人。
冷月的眸子變成了紫色的,渾身的裙衫四處飛舞。她知道她獲取來的力量並不穩定,所以隻能速戰速決。
天空越來越低,冷月白色的裙衫上紅花漸染。這是一場紫色和黑色的搏鬥,是一場紅與紅的相較,是一場兩敗俱傷的結局。
冷月笑看著那攤在地上的四個人:“女媧石你們還要嗎?”
四個老者直直瞪著冷月,那一雙雙眼睛快要暴了出來。裏麵是不可置信,憤恨,不甘,怨毒……
冷月淡笑的看著她們,可是眼底卻空無一物。還有什麽比這讓更令他們折辱的嗎?心髒快要痛得停止了吧?冷月心想。隻是還不夠,猛的拍擊了一下胸口,心頭血從嘴裏噴出,點點紅血滴在冷月的手中化作朵朵血蓮,飛往那動彈不得的四個人,“不——”一聲聲慘叫過後,地上僅餘下四件袍子。風吹過,袍子往遠處飛去,混在了泥沙裏。
冷月微笑的向身後倒下去,天空終於變成了湛藍色的了。
“不——,月兒——”她好像聽到了熟悉的聲音,隻是為何每一次聽到時,都是在她最狼狽的時候呢?
冷月不遠處的紅色結界在冷月倒地的瞬間,消失了。
“小月兒——”
“主人姐姐——”
“公主——”
他們飛快的跑到冷月身旁,麒麟剛想將冷月抱住隻是還是晚了一步,她被別人抱入了懷中。
“蛇王哥哥,主人姐姐她……”雪鷹看到蛇王的瞬間,哭了。
墨然看著全身上下血跡斑斑的冷月,哽咽呐呐到:“對不起,對不起,我來晚了,我來晚了……”
麒麟看著剛伸到一般的手臂,眼底難過一閃而過。
他們看著白衣變紅衣的冷月,心中皆是一片痛意。
“墨然公子,公主傷得好重,我們該怎麽辦?”貝玉第一次在他們麵前抹淚。
墨然小心翼翼的抱著冷月,就怕傷著了她:“月兒受傷了……”
話音未落,人已不見了蹤影。
“蛇王哥哥,你帶主人姐姐去哪裏——”
翠綠的山坡上,沒有回聲。
“我們也走吧,身上的傷也要治。”麒麟四魂落魄的往城裏的方向走去。
“貝玉姐姐,麒麟哥哥怎麽了?”
“他啊——”貝玉歎氣,“又一個患病的人。”隻是這病害的是相思。
雪鷹一臉的困惑,他不懂。
貝玉摸著雪鷹軟軟的白白的腦袋:“我們也回客棧吧。”
雪鷹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