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寒弘彥略思考了一下,於是說,“其實我夢到你和納蘭凝萱還有我三個一起進宮拜見皇阿瑪,半路遇到劫賊,救你們的時候,我錯手刺傷了納蘭凝萱,一驚才會叫著她的名字。妍兒,原諒我好嗎?不會有下次了。”
祝欣妍在心裏冷笑幾聲,這故事編得還真是弱弊了,一點說服力也沒有,真當我是三歲小孩了?隻是,這時,她不能跟秋寒弘彥去爭論這些事情,她還有她的計劃要進行,她不能把她和秋寒弘彥的關係弄得很僵,所以,唯有給他一個台階下。
“哦,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你夢到與姐姐在纏綿呢。”
“怎麽會呢?”秋寒弘彥看到祝欣妍相信他的話並且原諒他,心裏很高興,握住祝欣妍的雙手,“妍兒,謝謝你信任我,放心吧,我的心裏一直隻有你。”
按照慣例,他們今天要進宮請安,吃早飯的時候,沒有看到納蘭凝萱,秋寒弘彥輕輕皺了一下眉頭,表情略顯不悅。
一旁的丫環馬上解釋說福晉今早起來有點頭痛,所以在休息,才沒有過來早飯。
秋寒弘彥啪的放下碗筷,“頭痛是多大的事?妍兒第一天進門,她就借故缺席,成何體統?快去叫福晉出來。”
祝欣妍看在眼裏,笑著安撫秋寒弘彥:“三爺,算了吧,或許姐姐真的是身體不舒服,我們進宮請安回來後,我再去拜見姐姐,現在就不要打擾她休息了。”
秋寒弘彥看到祝欣妍如此大體,心裏歎色一聲,納蘭凝萱,你要到什麽時候才能有妍兒的大度?別以為這樣耍性子就能引起我的注意。
等到兩人進宮請安回來,已是未時(約北京時間13時至15時),秋寒弘彥怕祝欣妍累了,本想陪她回房休息,可是,祝欣妍卻堅持先去探示淩萱。自已畢竟新進門,作為妹妹,該給姐姐奉個茶才對。
秋寒弘彥看到祝欣妍如此有禮,心裏大為欣慰,欣兒不僅長得美,心地還如此善良大方,他能娶到她真是一大福氣。希望納蘭凝萱不要為難她才好。
兩人剛踏入秋頤院,就聽到裏麵傳來一陣歡笑聲。
納蘭凝萱在院裏的小亭子內,低頭寫畫著什麽,小晴和另一個丫環小菊在她身邊忙前忙後的,幾人嘴裏不斷說著什麽,偶爾傳來哈哈的笑聲,好一片歡樂景象。
祝欣妍冷冷的注視著這一切,這個納蘭凝萱倒是淡定,自己的夫君一個星期不到另娶她人進門,她居然還能笑得這麽開心。真假!宮中誰不知納蘭凝萱喜歡秋寒弘彥?女人哪個會這麽大方與別人分享丈夫?
她眼尾掃一眼秋寒弘彥,看到他也正若有所思的看著納蘭凝萱,於是挨近他身邊,親密的靠在他身上,秋寒弘彥則伸手攬著她的腰。
這時,眼尖的小晴發現秋寒弘彥了,走到納蘭凝萱身邊,輕聲說:“小姐,三爺來了。”
納蘭凝萱抬起頭來,果然還到秋寒弘彥,還有靠在秋寒弘彥懷裏的祝欣妍,請問這兩人是要來秀恩愛的?
祝欣妍看到納蘭凝萱看過來,更使勁的往秋寒弘彥身上靠,嘲諷的對著納蘭凝萱冷笑。
納蘭凝萱本來的好心情都被這兩人的到來破壞了,心情瞬間直下,烏雲透頂。
“姐姐,好雅致,在這裏練字嗎?”祝欣妍拉著秋寒弘彥走近亭子,聲音輕柔的對著作書法的納蘭凝萱說。
納蘭凝萱放下毛筆,真想把手邊的墨汁潑到她身上,叫你裝。
略調整了下情緒,納蘭凝萱換上嫵媚的微笑,款款走出亭子,輸人不輸陣。“三爺和妹妹請安回來了?怎麽不先回蝶紫閣休息?”
祝欣妍也換上燦爛的微笑,“是啊!剛回來,三爺怕我累著,本想讓我先回去休息,昨夜三爺太熱情了,呃,那個……姐姐別誤會,我的意思是說昨晚睡得晚,也沒有睡幾個時辰。”說完,還嬌嗔的瞪一眼秋寒弘彥。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看到納蘭凝萱臉色發青,祝欣妍繼續說道:“但因掛念姐姐的身體,而且妹妹昨天才進門,所以特意來給姐姐請安。姐姐現在頭還痛嗎?唉,你知道的,三爺比較粗心,都忘記姐姐不舒服了,是我硬拉著過來的。”
你這是來秀恩愛還是來示威?更不用提醒秋寒弘彥無心。
納蘭凝萱深呼吸了口氣,壓下騰的往上冒的怒火, 淡淡的道:“哦?有心了。謝謝妹妹關心。早上睡了一覺,現在感覺好多了。三爺和妹妹還是早點回去補眠吧。免得今晚沒有動力繼續熱情。”
“……”祝欣妍看到淩萱如此淡然,臉上的笑開始有點僵硬了。
納蘭凝萱看在眼裏,轉頭走進亭子裏,拿出一幅字畫,笑著對祝欣妍說:“對了,妹妹,我一下午寫了很多幅字,我覺得這一幅非常適合你。”說完,把那幅字畫遞到祝欣妍手裏。
祝欣妍看到納蘭凝萱眉目彎彎的笑意,狐疑的打開那字畫,一看,臉色馬上黑下來。
那卷軸隻有六個字:先莫先於修德。
這是什麽意思,諷刺我道德修養不夠?
祝欣妍委屈的看了秋寒弘彥一眼,“三爺,姐姐這是什麽意思?是不是我做錯什麽了?”
秋寒弘彥也看到了,惱瞪納蘭凝萱一眼,“納蘭凝萱,你知不知道這幾個字是什麽意思?別太過分了。妍兒還輪不到你說教。”
“哈哈!三爺緊張什麽?不就是幾個字嗎?心正不怕字歪!這放到誰身上也挺適合的,你不覺得嗎?怎麽變成是說教呢?而且,相比妹妹寫給我的信,這真是相影見拙!不及萬分之一呀!”說完,挑眉看向祝欣妍。我就是覺得你修養不夠,該修養德行,怎麽著?
祝欣妍回瞪她一眼,納蘭凝萱,你好樣的!轉而又換上溫柔的眉目,對著秋寒弘彥說:“三爺,也許姐姐真的是沒有其他意思,別錯怪了姐姐。”
秋寒弘彥輕輕拍拍祝欣妍的手,轉而冷冷的看著納蘭凝萱,寒氣逼人,“納蘭凝萱,你看看妍兒多大方明理,你該向她多多學習。別讓我知道你在彥王府搞風搞雨,要不我不會放過你。”說完,也不理納蘭凝萱有什麽反應,拉著祝欣妍轉身就往外走。
祝欣妍把手上的字畫往後隨手一拋,邊走扭過頭對著納蘭凝萱露出挑釁的笑容,哼,納蘭凝萱,這隻是見麵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