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子拌在張銳左右,而身後的付輝,高興,吳自強等這幫在拘留所裏認識的兄弟也是威風八麵,能跟著銳哥算是沾光了,同一天出去這麽多人,若不是張銳親自找魏平簽的字,恐怕裏麵的半數還得在拘留所多呆一周。
“我靠,這不會都是來接我們的吧?”
付輝身邊的小兄弟李偉忍不住嘖一聲,睜大的雙眸看著眼前的一切,從沒見過這麽大陣勢。
“真牛鼻啊。”
高興忍不住讚道,“看,還有瑪莎拉蒂,比我們村書記的破Q5好太多了。”
“那是,銳哥的名聲,在渤海都是響當當的,來接的人裏,隨便伶出一個都是大佬級別。“
吳自強也暗自佩服道。
亮子在一旁聽的不亦樂乎,忍不住輕咳一聲,“行了,哪那麽多廢話,跟農民工進城似的,銳哥的朋友就是你們的朋友,以後跟著瞧好吧。”
張銳點點頭,說道,“亮子說的對,從這裏出去,我們就要更上一層樓,直擊翔天。”
說罷,張銳突然回頭,伸出一隻手臂,手心朝下,弟兄們忙湊上來,圍成一個圈,伸手壓住張銳的手,足足十幾個人,亮子隨口喊道,”鴻雲社!“
“加油!”
轟!
十幾個拘留所裏壓抑了十幾二十天的漢子,將這一聲加油喊上了藍天,內心的所有顛簸都隨著踏出這裏的一刻煙消雲散了。
聲勢浩大,引的拘留所站崗的幾個內衛都禁不住朝這邊張望,而遠遠的站在碉樓上,用望遠鏡注視著這邊一切的魏平,也忍不住歎道,“張銳的人格魅力真是厲害,這麽短時間就拉攏了所有拘留所的精英,有這麽一幫人幫襯,何愁混不出起來。”
“鴻雲社!”
張銳反過身,又對著十幾米外前來迎接的兄弟姐妹們高喊一聲,聲嘶揭底,似是在宣泄自己對所有叫囂勢力的回擊。
“加油!!!”
所有人全部呼聲高喊,就連四大美女,夏雨,畢曉芙,陳巧曼,楊嬌嬌也跟著躍步歡呼。
那一刹,仿若什麽隔膜都消失了,所有人都為一個人而來,都為一份理想,一份執著而堅持,真的讓人感動。
隨後,大家歡聚在一起,張銳站在一塊大石頭上,俯視著大家,同樣是激動萬分,高舉雙臂,喊道,“謝謝大家,你們的到來,讓拘留所蓬蓽生輝,讓我張銳更是對這裏流連忘返了。因為隻有進去了才知道,原來大家一直都在我身邊,看來以後我得沒事多進來幾次。”
一句笑話,引的眾人嬉笑,引的濤子更是打趣道,“銳哥,下一步咱吧這當療養基地吧,有兄弟在外麵待煩了就送進來歇著。”
“去。竟瞎鬧。”
張銳往站在身邊的濤子P股上來了一腳,又道,“今天來的人有一個算一個,都是衝我張銳來的,誰都別客氣,咱們一醉方休,喝它個天昏地暗。”
這樣的話,張銳一般都不會說,生怕手下的弟兄抱著銳哥的這句天昏地暗,往死裏喝,到時候再惹出事端來,但今天不一樣,心情和感受都不同,特別高興,就該發泄出來,而酒就是最好的加工廠。
“銳,在裏麵待了二十天,想女人了吧?我先帶你去碧海國際洗個澡吧。”
下麵的田興起哄說道。
說實話,張銳跟田興也有日子沒見了,沒想到他上來就整這麽奔放,還特意守著這麽多女人,一時整的張銳還真有些下不來台。
一眾兄弟嘻嘻哈哈都笑了,亮子更是跳到銳哥站的大石頭上,忍不住摸了摸小腹下麵,笑道,“興哥,我也有點小饑~渴呢,要不捎帶著連我一塊請了唄?”
“哈哈哈......”
眾人捧腹歡笑,底下的曉芙,楊嬌嬌等人更是有些臉紅的別過了身子,不忍直視,怎麽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下也不害臊。
夏雨現在懷有身孕,倒也不屬於小姑娘的範疇了,對這類話題還能接受,老跟濤子他們混在一起,慢慢也就熏陶出來了,但即使這樣,夏雨也不敢接茬,但巧曼卻是異常大膽,身居人堆,定是高喝一聲,“他敢!李亮你可以去,別帶壞了張銳。”
呼!
隻此一聲震喝,便令剛剛還嬉笑成癮的陣勢瞬間消停了。
亮子尷尬的戳在那,被更尷尬的張銳一把推下了石頭。
夏雨忍不住咬著下唇,真想破開陣勢跟這個陳巧曼打一架,怎麽就不把自己當外人呢?好像張銳是他們家的一樣。
身旁的曉芙和楊嬌嬌也是驚愕不已,心裏忍不住打著疑惑,“這張銳跟陳巧曼到什麽地步了?難不成?”
雖然,曉芙嘴上說夏雨懷孕怎麽怎麽樣,但她其實是沒底氣在這種場合跟夏雨去爭風吃醋的,畢竟是有了孩子,不能在這種時候讓張銳難堪,給男人留麵子,是每個女人都該把握的基本腦識,怎麽這個看起來冰雪聰明的陳巧曼就這麽不解風情呢?
眾人鴉雀無聲,似乎都在等待張銳或者其他某個女人的接茬。
但是......
沒等別人回應,巧曼便再次嚷道,“張銳,晚上我爸宴請你到我家做客,希望你能來,他可是連省裏公安廳郭廳長的飯局都推了。”
說罷,巧曼邁出人群,走到張銳身前,拿出了一個奢華精致的ZIPO遞到他手前,“這是你上次從我家落下的,我給你加滿油了。”
轟!
張銳根本就不用ZIPO啊,何來落下隻說!
張銳那一刻懵了,但守著這麽多人,揭穿巧曼,又是對她臉麵的極大打擊。
可是接的話,就等於默認了跟巧曼有著更親密的關係,這......
張銳從來都是難為別人,腦子比別人轉的快,沒想到今天被巧曼給算計了!
草啊!
在心裏重重的咒了一聲,惡狠狠的勾了眼巧曼,張銳還是伸手接過了ZIPO,淡漠的一聲,“謝謝。”
巧曼便笑著離開了。
不留下一絲風塵,便將所有人都拋在了身後。
這氣勢,一點都不比女總裁畢曉芙差,更不比市長千金楊嬌嬌差,至於,夏雨,也隻剩下在一旁默默抓狂的份了!
眾人都陷入了一種莫名其妙的靜默中,似乎大家都在等著張銳打破僵局,也隻有他可以將所有人扯動的心撫平!
張銳沒揭穿巧曼,除了他本身懷有的一顆善心,也多少可以反應出,張銳對巧曼是有那麽哪怕一絲的情義的。
這種事,誰都無法做出絕情的割舍,無影無蹤,卻又魂飛不散。
所有人都知道陳巧曼的父親是誰,渤海市的市委常委,政法委書記,這裏麵沒人的勢力比他大。
張銳這個級別,說實話,在平常人眼裏牛逼,但真能巴結上陳恒這種人物,那也是求之不得的。
前退兩難的地步,去巧曼那的話,得罪大家,特別是夏雨,曉芙。
不去的話,得罪陳恒。
上次被楊貴誣陷進派出所,就是陳恒幫的忙,人家一個電話可能就敢底下的人忙活一年的成果,人和人是沒法比的,張銳心裏是念著情的,所以對巧曼,他提不起怨氣。
“走,我們先離開這,說笑歸說笑,早待夠了。”
張銳楞了幾秒,扯了句不痛不癢的話,便自顧朝車上走去。
大家也不敢再招事,紛紛借著張銳的話往各自的車上鑽,隻有夏雨,還楞在原地。
待人分散的差不多了,她一把將張銳從車上拽下,急語嚷道,“離開這,去哪?去酒店還是陳巧曼家?”
夏雨的聲音壓的很低,也隻有開車的濤子和葉兵聽到了。
她是個非常傳統,懂的對男人知冷知熱,知道男主外,女主內道理的女人,單獨問張銳,遠遠比剛才像巧曼那樣守著大家的麵質問好的多。
張銳自知心虛,忙著急回應,“肯定是去酒店,大家這麽多人為我而來,我就那麽不知好歹?”
“可你的表現並不堅定。”
“你也應該知道陳恒的勢力,我在社會上混,並不是開小餐館,小賣部,大門不出二門不賣就把買賣幹了,我得去交際去附和啊,今天得罪了他,說不準以後哪天他就得擺我一道,你還願看到我再進來這銅牆鐵門嗎?對他來說,勾勾小手指,我分分鍾就能進來。”
張銳的話不無道理,但從本心講,他不怕陳恒,不懼任何勢力,但現在夏雨逼問,他隻能搬出這樣一道尋常人不可逾越的牆做遮擋,沒辦法,應付女人,總是需要搬弄理由的,所謂善意的謊言,就是如此。
張銳的借口,夏雨也說不出什麽來,她也不是不懂當下世道的人,這年頭想混出點事來,得罪了相關領導,當就等於給自己上了一道枷鎖,夏雨也希望張銳出人頭地,但更希望他安安全全,健健康康。
曉芙遠遠的站在瑪莎拉蒂車前,並未上車,隻是看著張銳,待兩人終於對上眼之後,曉芙衝張銳露出了一絲淺笑,複雜而魅惑。
至於楊嬌嬌,哪還敢往張銳跟前湊,夏雨此刻便宛如是母老虎啦,真不敢觸那黴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