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你沒開玩笑?”
魏平聽到張銳的話,一臉的不可思議,張銳的膽子也太大了吧?
“嗬嗬,收拾一個小小的所長,夠資格讓我編織玩笑嗎?”
張銳無所謂的站起身,朝辦公室的窗口走去,耀眼的陽光恍在身前,一種許久未嚐到的放鬆滿貫全身,沐浴在暖暖的明亮中,張銳回過身,說道,“其實,人就是這樣,弱肉強食,我可以不惹他,繞著他走,可在他眼裏,這是我怕他的象征,是他繼續趕盡殺絕的動力所在,而我如果還一味的閃躲,隻會留下遺憾。所以,這件事,到此,我有必要為自己正言,能害我的人,還沒生出來呢。”
呼!
張銳的霸氣彌漫在整個室內,好似他就是主宰一切的君主,任何人在他麵前都隻是卑微的臣民,更不要說趙益民那種不自量力的幹貨。
魏平被堵的什麽話都說不出來,這種無可替代的囂張是有資格叫囂的,張銳的本事,魏平完全相信,他會悄無聲息的就讓趙益民死的很難看,隻是,這後果,這變故,該如何承擔?
!!!
夜,霸道的將世界鋪入黑暗,一切都變得模糊。
張銳穿梭在茫茫夜色中,吵鬧的街市流過他一閃而逝的身影,而就在路過一家豪華酒店的停車場時,張銳敏銳的發現了曉芙的那輛瑪莎拉蒂。
仔細看了眼車牌,沒錯,是她的。
忍不住打量了眼酒店,很高檔,市裏比較有名的五星級。
“她怎麽在這?”
帶著幾分疑惑,張銳看了眼腕上的手表,時間尚早,還有時間去找一趟曉芙。
至於趙益民,就先讓他舒坦會,待會有哭的時候。
去酒店前台一打聽,果然是曉芙訂的房間,張銳佯裝客人,讓服務員帶到了房間門口。
張銳在門口給曉芙發了個短信,“你在哪?”
“外麵應酬呢,怎麽了?”
曉芙很快就回複了。
”我在你房間門口。“
張銳發完後便自顧朝走廊外側的窗邊走去。
果然,沒幾秒,曉芙就行色匆匆的出來了,高跟鞋啪啪的打在地上,一身非常鮮麗的套裝裙顯得特別有職業範的同時還不失夾帶幾分性感和冷媚。
張銳身子靠在窗台上,雙手插兜,斜著腦袋看著款款走來的曉芙,“怎麽在這?“
”你怎麽在這?我在這吃飯啊。“
曉芙很是好奇,張銳怎麽莫名其妙的跑來了?
“我路過,看到你車......”
張銳其實剛開始想說,自己在這裏有飯局,恰巧碰到了,但想了想,這種偽善的話,用在曉芙身上,實在不適合,他們遠沒到需要靠這種模糊概念敷衍對方的程度。
“噢。怎麽沒在家陪你寶貝媳婦,寶貝兒子?“
曉芙的臉頰稍微泛紅,看上去已經喝了些了,“有個知冷知熱給你生孩子的女人,是不是特別舒服啊?”
“你喝多少了?”
張銳反口問道。
他很少見曉芙這樣,說話的口氣都變了,簡直不像她了。
“沒多少,幾杯紅酒吧。”
曉芙喃喃嘴巴,笑道,“進來一起喝幾杯唄?都是生意上的朋友,正巧可以給你介紹點買賣。”
“都有誰啊?”
張銳沒拒絕也沒答應,他主要是想聽聽曉芙這麽晚了,還跟誰在一起,這麽推杯酌影,敬業。
“好幾個呢,建設局的馬局長,天業商混站的王站長,還有鑫振村的村書記,還幾個開發區的老板。”
曉芙如數家珍的說著這些平日裏在張銳的印象中連鳥都不會鳥的人物,而這次卻說的這麽認真。
“趙清風?”
張銳想到拘留所裏兄弟高興的遭遇,趙清風的種種惡事已然飄在心中,這樣的爛人竟然還能跟曉芙攪在一起,她的眼睛瞎了嗎?難道連獸類跟人類都分不出了?
“恩,怎麽了?”
曉芙好奇相問。
“走,跟我回去。怎麽跟牲口還能混一起?”
今晚張銳不想動趙清風,很多事攪合在一起,總得屢清楚先後再決定是否下手,怎麽下手,但現在,曉芙是必須要走的,這種場合,根本不適合她,她會吃虧的!
“幹嘛啊你!我正跟他合作著呢,鑫振村那麽一大片城區的地,我都是以極低的價格拿下的,你知道多不容易嗎?那麽多本地的混混威脅我,我頂住多大的壓力才搞定的。現在讓我走?你早幹嘛去了?為什麽不在我最需要的時候出現?就是那些困難,還是趙清風一件件幫我排除的。衝這一點,人家就是個好人。”
曉芙說道。
“好人?你傻了!他是什麽鳥人,不用我評斷,明天你自己去村裏打聽打聽,有一個老百姓會說他好嗎?但是今晚,你必須跟我回去。這種烏七八糟的地方以後少湊,需要跑業務,讓手下的業務代表過來。”
張銳說著就拽著曉芙要走,根本不給她任何解釋的機會。
“你幹嗎!放開我!你憑什麽決定我的生活?你不是選擇了她媽?你不是要結婚生子嗎?幹嗎又要來擾亂我?我這樣活著挺好,我喜歡讓自己醉掉的感覺。”
曉芙被張銳生生架在肩膀上,雙臂來回拍打著他堅實的後背,卻是毫無反應,仿若一道鐵牆,打的曉芙的手自己都痛了。
“喜歡的話,今晚我陪你醉。”
張銳帶曉芙出了電梯,闊步走在金碧輝煌的大廳裏,十幾個迎賓和前台服務生朝這邊看來,一幅幅異樣的眼光,而門口的保安也緊張的摸了摸腰中的膠皮棍。
就在張銳行將踏出大廳的時候,前台的服務生卻跑來喊道,“先生,808房間,是顧小姐的單,麻煩先買一下單。”
張銳不耐煩的直接掏出一張信用卡,“去刷,密碼870521,快點。”
這時,有個保安湊到了曉芙身邊,問道,“小姐,請問需要幫忙嗎?”
“滾蛋!”
張銳扭頭,惡狠狠的咆哮一聲,嚇的保安慌忙撤出了十幾米開外。
恍惚之中,曉芙似乎聽到了自己的生日數字,不免心裏又是一陣惆悵,“你幹嗎還不改密碼?改成夏雨的或者你兒子預產期的,多有意義?”
“夠了,能不能別扯這個話題。你是你,她是她。”
在曉芙麵前,每次談及這些,張銳都是本能的在回避,因為這是一個本質問題,他根本無法給出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