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應該是夏雨吧?懷孕了?”
畢曉芙知道張銳跟夏雨關係密切,在北海的時候為了救她,可以說是豁出命了,但當時自己也拚了一把,帶著人親自上陣助他們逃脫一臂之力,否則,沒她的拖延時間,直升機趕到的時候,張銳和夏雨也得被人踩在腳下了。
“不知道叫啥,感覺挺神秘的。”
小雪搖著頭說道。
“你下去吧,有事我叫你。”
畢曉芙的腦袋有些淩亂,忍不住陷入了沉思,她當時跟夏雨在渤海軍區聊的還挺好,本以為張銳對夏雨也就當妹妹看,張銳應該是喜歡自己這種類型的,卻不想,還是有些高估自己,低估了夏雨。
也因為工作忙的原因和骨子裏帶著的一些孤傲,畢曉芙不太習慣去低下頭主動聯係張銳,這麽一兩個月彼此打的電話、見麵,屈指可數。
曉芙以為張銳忙著寫字樓招商,肯定焦頭爛額,一般也不會麻煩他,沒想到,這麽一個空當,孩子都給造出來了。
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突然就堵在了心口,畢曉芙猛揉了一把胃部,多年來的胃病,每每在自己心情不好的時候都會很合拍的跑出來證明自己帶給主人的威力,生怕被人遺忘似的。
著急吃了常備的胃藥,喝了一大口熱水,身子緩緩的癱在厚重奢華的老板椅上,腦海中飛速流竄出張銳,特別是夏雨的樣子,那不施粉黛依舊迷人的麵容,嬌小柔美的身材,和顏善解的性格,確實是給人的感覺很好,好到,可以說是短時間內找不到缺點了。
“怎麽就大意了呢。”
畢曉芙悔恨的拍打著額頭,緊咬著下唇,有些不甘的歎息道,“這段時間太拚工作了,一直沒顧得上聯係張銳,這下好,直接整出了下一代,估計倆人這會已經私定終身了。”
想到這個,曉芙就有種焦灼的難受,更準確的說是憋屈。
有點不明不白就被人騙上岸,再丟上賊船的感覺。
內心自詡的那點驕傲在這一瞬蕩然無存,本以為張銳對自己是離不開的,沒成想,僅僅是一個多月的疏忽,倆人便江畔兩重天,形同陌路了。
“不該如此啊,怎麽會是這樣的節奏。”
這完全出乎了畢曉芙的預料,她對自己的規劃是至少三年內不考慮談婚論嫁,隻想跟張銳這樣一路走下去,而且並她對張銳的了解,張銳也絕對不是一個甘於安於現狀的人,他喜歡挑戰,喜歡獵新,喜歡捕獲一切新奇美好,如若現在就將他壓入婚姻的囚牢,對他真的是一種壓製。
隻是,張銳連個招呼都沒打,就變了,難道至此,就會成為一個居家,向往小康安逸生活的普通屌絲男嗎?
難道在不久以後我也將會被邀請參加張銳和馱著大肚子仰或抱著寶寶的夏雨的神聖婚禮嗎?
這完全不能讓自己接受,那簡直就是讓人窒息的噩夢,難從逃生。
僅僅隻是短暫的幾分鍾,畢曉芙的內心就做了一係列的鬥爭,但這終究都是一個強勢女人對灰色灘塗上愛情的想象,一切的答案和死心都得在跟張銳通過話之後。
想了又想,果斷的拿起了手機,撥給了張銳。
響了很久,沒人接。
再打,還是沒接。
曉芙將手機丟到桌上,也沒了勇氣再撥,或許現在張銳已經跟夏雨登了記,領了證,那自己是不是顯得有些賤了?
想到此,一股強烈的煩躁感油然而生,曉芙抱著腦袋,伏在辦公桌上,合上了極度疲乏的雙眼,她現在隻想休息一會,什麽都不去考慮。
!!!
張銳和陳巧曼在超市買完菜後,回到領導大院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
“你媽呢?在家嗎?是不是沒給她買點禮物,有些不好啊?”
張銳彾著給陳恒買的半斤頂級冬蟲夏草,四條九五之尊煙,以及兩箱茅台酒朝巧曼家的庭院走去,有些忐忑的問道。
“有什麽不好的,她現在在省城,開一個心理座談會,明天才回來。”
巧曼說道。
“噢噢,那還好,她在家,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麽應付呢。”
張銳說道。
巧曼按開了指紋防盜門,將張銳請進屋,看到餐桌上還未洗的碗,茶幾上亂糟糟的藥盒,有些鬱悶的嚷道,“我不在家怎麽這樣了。估計我媽這兩天在省城,老陳就更不收拾家了,你看,亂糟糟的,哪還像個樣子。”
張銳將手裏的貴重禮品放下,隨手拿起了茶幾上的抹布,在洗手間洗淨,幫著巧曼收拾了起來。
“你別管了,坐著看電視去吧。不是五點開始恒大的球嗎?好像是亞冠對小日本的球隊吧?”
巧曼說道。
“你怎麽這麽清楚?啥時候喜歡上足球的?記得你不看啊。”
張銳好奇的問道,他還真有些迫不及待的想打開電視看看直播呢,中國的俱樂部能在亞洲賽場登頂這本身就是一件堪稱舉國歡慶的事,恒大確實是沒讓球迷失望,本賽季繼續征戰,張銳力挺恒大衛冕,實現雙冠王,等到世俱杯再跟歐洲冠軍較量的時候,恐怕就不會有第一次踢的時候那麽怯場了。
“我爸愛看啊,昨天跟我打電話,絮叨了半個小時,跟我分析恒大現在的狀態啊,日本那俱樂部怎麽怎麽樣啊,我哪聽的懂啊,不過他說的起勁,我也就沒打亂,從小就被他熏陶的,也算半個球迷了。”
巧曼無奈的說著,將餐桌上的碗筷端到了廚房,侵泡在水池中。
“哈哈,那跟他老人家有話題了,他是不是看習老大喜歡足球,特意加強了這方麵的愛好啊?”
張銳知道,現在很多領導,在得知大領導特別喜歡足球後,都開始留意這方麵的知識,萬一哪天用上了,可是個不錯的機遇。
“哪有,他是老球迷了,年輕的時候就是軍區足球隊的領軍人物,小時候還在魯能足校訓練過一年,當時腿踢斷了,就退出了,不然現在可能還入了魯能一陣呢。”
巧曼談及此事,也有些惋惜,“我就曾無數次的幻想過,如果老爸不是當官的,是個踢球的,或者別的什麽職業,會是怎樣呢?我會過的更幸福還是不如現在呢?”
像巧曼這種蜜罐裏長大的人,都會蛋疼的幻想,如果自己家裏很窮會不會更開心的問題,這是一個特欠抽的想法,特別是被張傑,耿小雨那種苦孩子聽到後,肯定會恨的咬牙切齒。
得到的往往不珍惜,得不到的永遠在楚目觀望,這便是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