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樣?張大財主,想我了沒?”
巧曼開著車,還不忘躬身在車後座拿過一包東西,丟給了張銳,“喏,特意從武漢給你帶的周黑鴨,在光穀步行街那家排了一個小時的隊,差點凍死我!”
張銳去武漢的時候吃過周黑鴨,很喜歡,還有那裏的炸醬米粉,戶部巷各種小吃,都讓人流連忘返。
沒想到巧曼這麽有心,相比而言,自己做的確實是不太夠,特別是現在跟夏雨基本在一起了,像巧曼,曉芙她們都聯係的少了,有幾次楊嬌嬌來黃龍的客房部看看情況,倆人碰見了,也是尷尬的打個招呼,然後草草的各自離去。
“謝謝你啊!”
張銳從密封包裝中撕開一份鴨翅,慘無人道的啃了起來。
“哼,沒心沒肺。”
巧曼看張銳吃的專心,忍不住奚落道,“是不是在我麵前,都沒什麽話說了啊?最近給我打電話,也是談幾句就掛掉,你什麽意思啊。”
巧曼因為一直在武漢抓逃犯,所以對張銳和夏雨的事不是很了解,但也多少有所耳聞,女人嘛,第六感都是很強的,強到打電話的時候,開頭的一句問候是否變化,都能感知到男人內心的世界。
“沒什麽意思啊,就是怕你忙,耽誤你工作。你抓賊,那都是稍縱即逝的事,萬一因為我的囉嗦耽誤大事,我可負不起這責任。”
張銳又撕開一包鴨脖,埋頭認真的啃著。
“行了,那麽多廢話!”
巧曼沒工夫聽張銳扯淡,她太迫切想知道一件事,想聽張銳親口告訴自己,“你是不是找女人了?”
呼!
張銳早知,與夏雨以外的幾人單獨相處的時候,她們都會問到這個問題,他也曾事先編製了無數個答案,等待著這個問題的到底,可是,當事情真擺在張銳麵前的時候,當陳巧曼略帶憂鬱的眼神投射過來的時候,張銳突然就有些迷亂了。
想起過去和巧曼在一起的種種片段,心中難割難舍,不知所措。
“你爸今年多大了?”
良久,張銳茬了個話題問道。
巧曼一直低速行駛,腦袋基本都是歪著的,盯著張銳那張模棱兩可的臉,鼻子突然就酸了,嘴巴張了幾次,都不知該說什麽。
張銳也覺得氣氛不對,不敢再搭腔,兩人一路無言,直奔市府領導大院,也就是之前楊嬌嬌家的院子,不知她現在是否搬出來住了。
!!!
畢曉芙最近一直很忙,把自己全撲到了工作上,鑫振村的村居改造項目全部接了下來,整個項目分三期,一共十幾萬平,六十多棟樓,這在渤海市來說,可以算是最大的村居項目了。
其實,曉芙也是生張銳氣了,打那次她晚上陪客戶喝完酒,小雪又回了老家,曉芙想讓張銳扶自己回家,可他竟說自己困了,在家睡覺,去不了。
其實,那時張銳正在床上跟夏雨窩在一起,應夏雨執拗的要求,拿了本童話書對著夏雨的小腹給未出生的孩子講著故事,說這種胎教是最有效果的,孩子生出來就是個作家什麽的。
從那之後曉芙沒給張銳打過電話,但可氣的是,張銳也沒回過,當沒事人一樣,一天天的該幹嘛幹嘛。
有時候,曉芙想起來都覺得憋屈,從外麵應付完,自己也會回家再來點波爾圖紅酒,每每這個時候,曉芙都覺得傷感,失落,寂寞,伴著柔和的月光,自己的心也會悸動的難受,“張銳,你個死東西,把我從北海招來,就晾著了,你不喜歡我了,幹嘛還招我啊?你他媽有病吧?”
多少個夜,曉芙都是在沙發上睡得,每當早上第一縷晨光攝入眼眸,她溫渃的看著客廳,陽台,餐廳裏那不堪的淩亂,總會莫名其妙的煩惱,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即使再要強的女人,內心總是柔軟且孤單的,她們需要男人的嗬護和陪伴,如若隻是一棟房子陪著自己,那於她們而言,再奢華的豪宅都比不上有生息有人陪的草屋。
不過,生氣歸生氣,曉芙能把事業做到這份上,特別是跟陸大維的公司分開後,自己獨立帶著團隊蒸蒸日上,這裏麵除了能力,勤勞,更多的還是一種氣量,在外麵,柔弱的曉芙給他人的印象都是強勢,銳利,雷厲風行的。
所以,眼下鑫振村改造項目的土方工程,曉芙打算直接給張銳,現在已經有很多人想圖這一塊,幾次三番的來公司要談判,但都被曉芙回絕了。
為的什麽?就是想讓張銳多賺點錢,過的好一些。
“畢總,我覺得張銳幹這項目也不靠譜,他自己又不養車,包給他,他還是會去找別的車來幹,這樣反而價格上降不下來,你倆是朋友,他出的價,你肯定又不好意思壓,我覺得還不如找外麵的,咱自己預算一下,報個最低價格,誰能接受,就讓誰幹?怎麽樣?”
小雪在曉芙辦公室有些擔憂的說道。
“不用,交給張銳處理吧,我相信他。”
曉芙翻看著一本剛送來的《女人味》雜誌,頭都沒抬,淡漠的說著。
“相信他?他都不知道鬼混什麽呢。上次你讓我去黃龍大廈給他送那套你精心挑選的樟木辦公家具,他壓根沒讓師傅搬到他辦公室,直接搬到隔壁一個小屋了,我在那小屋裏看到一張相框,裏麵的照片......”
小雪說到此,好像意識到自己話多了,欲言又止的頓住了,但此時住嘴已經勾起了曉芙的興趣,她將雜誌放下,看著小雪,“什麽照片?”
“他......跟一個女孩的,倆人還很親密的樣子。”
小雪繼續說道,“我從大廈出來的時候,遠遠的在停車場好像見到了相框中那個女孩,個子不算高,穿著平底鞋,捂著羽絨服,肚子有些凸凸!”
說到此,小雪突然意識到了什麽,驚叫一聲,“呀!她不會懷孕了吧?張銳的女員工被他潛規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