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這幫老百姓自己也不願意玩那麽麻煩的啊,給你幹項目,你又不給現錢,他們還得墊資去雇人,買材料,弄設備,還得找公司走賬,怎麽可能比直接收你的錢好呢?他們這麽做,圖啥?拿你的項目當煉金石?以後步入正軌,走吃地盤做項目路線?”
張銳也有些奇怪,禁不住問道,“這幫人是不是背後被人指使了?你沒得罪什麽人吧?”
“得罪人?沒啊,我幹的買賣很單純啊,之前一直是樂活城,跟外界接觸很少,就是簡單的跟商戶打交道,收租子而已,去年開了那投資公司,也就是小額短期的,單筆最多也就二百萬的業務,基本牽扯不到什麽大事,也沒在抵押和擔保人上出現過什麽爭執,走的都是熟客,大多數都是我的商戶,周轉資金才去我那裏貸款,然後下半年搞的西一區這個工地,地皮是我前年就買下的,當時整個周邊還是一片荒蕪,市裏也沒什麽規劃,價格便宜的很,我也沒著急開發,就用地皮做抵押貸款,繼續擴張我的樂活城,現在西一區最東邊那裏的廠區都遷走了,周邊的開發慢慢步入正軌,我才想著把這塊地開發起來,也沒想搞大了,計劃就是蓋一棟寫字樓,六棟高層住宅,總建築麵積不超過三萬平,算的上很小的項目了,前前後後用錢也是我自己協調的,現在前期投入不算大,基本也沒牽扯到別人,我上哪去得罪人呢?真他媽奇了怪了。”
向中臣有些鬱悶的分析著,這時上來了一盤辣炒羊肚,一盤爆炒羊血,一小籃嬌嫩的五香餅,羊湯則還需再燉一會。
“來,先吃著,墊墊肚子,真有些餓了。”
向中臣做出一個請的手勢,待張銳動了筷子,他才開始夾菜,並親自將夢9給張銳斟上了一滿杯。
“哎呀,這酒比黃金都貴,真是不舍得喝啊。感覺有點糟蹋啊!”
張銳有些不好意思的嗅了口夢9,的味道,“恩,不過確實是香醇可口,不愧是頂級白酒啊。”
“這是哪門子話,兄弟喝了,那是給我向某人麵子,酒嘛,就是用來喝的,它又不是模特,光好看也白搭!兄弟嚐嚐,若是喜歡,回頭讓人給送過去十箱八箱的。”
呼!
向中臣到底是大老板,一張口就是幾十萬的酒水,這價錢,恐怕足夠張啟剛喝烈酒,喝兩輩子的。
“別嚇著我啊,向老板,你這金口一開,我們這些小老百姓可真是承受不住,你給我送夢9,不是燒我嗎?”
張銳笑道,“你倒不如給那螞螂彎的大哥送點,肯定給唬住。”
“拉倒吧,就他們那點見識,送去也拿著當二十塊錢一斤的景陽春喝,一個個那插大蔥的相,看著就鬧心。”
向中臣一口喝到杯中的三分之一,歎道,“說真的,這件事,你得幫我,你想個招,不管是明著、暗著、文的、武的,我都最大限度的配合,就一個目的,把他們趕走,讓我的工地按時開工。”
“這件事,首先得看他們背後是否有其他勢力,他們的最終目的,搞清楚了他們的最終想法,就能對症下藥了,我估計問題不大,我明天去看看好了,正好,你的項目,我也挺感興趣,最近我在李家莊幹門窗,防盜門安裝,還有外牆保溫,都是些後期項目,你這剛開工,也用不著,我撒麽點別的,力所能及的幫你解解憂。”
張銳說道。
“好啊,肥水不流外人田,給誰幹不是幹,給你,我更安心。”
向中臣嘴上說著,心裏卻在打鼓,這張銳倒真不把自己當外人,事還沒等幹,就先要下項目了,看來,他還真是能算計。
“那是,咱的質量絕對沒的說。”
張銳將剛上來的羊湯給向中臣盛上,自己也來了碗,放入微量自然、醋,半勺辣椒醬,攪動一番後,輕抿一勺,感覺頗爽,“恩,恩,真好喝,太正了這味!”
“那是,這一頭羊就三千多呢,不能買花這錢,好好喝,一會咱啃大骨頭!羊寶也在烤著呢!這可都是真家夥,吃了絕對好使。吃完飯,哥帶你去金色時光樂嗬樂嗬。”
向中臣說道。
兩人暢談了好久,一人一斤半夢9下肚,又來了點啤酒要投投,這也就差不多了。
向中臣畢竟年紀大些,很快就睡在羊倌了,張銳送他回了樂活城,自己也沒再開車,到值班室裏屋的小床上,足足睡了一下午。
!!!
渤海市政府,王科偉辦公室。
“查的怎麽樣?”
王科偉仰坐在舒適的牛皮老板椅上,十指交叉,看著辦公桌前站的兩個“公司員工。”
自從跟了張暉忠,王科偉的權利可謂一夜暴增,因為張暉忠是分管城建的副市長,所以平日裏那些來求他的建築老板都擠破了門坎,但都需要過王科偉這一關,才會見到張暉忠,而一而再的王科偉便與他們都熟悉了。
時間長了,這建築業裏麵的事,王科偉便摸了個大概,所以便在外麵成立了一個自己的掛牌皮包公司,專門跟著市裏的一些大建築商做項目,很多時候,王科偉都是把項目拿下來,然後轉包給其他常年做這一塊的“同行”,利利索索的直接賺差價,借助職務之便,那些建築商都求著王科偉光臨他們的工地,隻求王大秘可以在張副市長麵前美言幾句。
而借助這件事,王科偉幾個月下來,就賺了兩百多萬,可謂日進鬥金,而手下也自然多了幾個跑腿的,眼前的兩人就是王科偉比較得力的手下,但他們對外都宣稱是王科偉的遠房親戚,來渤海打工的。
“張銳現在主要幹著李家莊的項目,然後還有樂活城的安保,李家莊的兩委成員,其他的暫時不清楚。”
其中一個戴著眼鏡的高個說道。
“繼續查,往深裏查,我就不信找不到張銳的漏洞,張副市長可是視他為眼中釘,想除掉他,但我已經等不了那麽久了,恨不得現在就將他置於死地!”
王科偉一想到巴黎春天的事,就受不了,氣憤的拍著辦公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