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銳在門口的水果攤上給陳默買了一大卦芝麻香蕉、幾斤上好的紅富士蘋果,又給夏雨買了一束鮮花這才進了醫院住院部。
來到病房門口的時候,張銳並不著急推門進去,而是站在門邊透過窄小的玻璃窗往裏麵窺探,發現夏雨正坐在陳默身邊,端著一個鋁製小碗給陳默喂飯。
一口一口的喂著,看起來特別溫馨,陳默雙手壓在腦後,嘴角堆著歡笑,看起來還有點小幸福。
張銳看在眼裏,心坎咯噔噔的,說不上來的感覺。
有點鬱悶,有點憂桑。
不過,這點困難,張銳還是能克服的,他也不再墨跡,敲了下門框,這才進了病房。
夏雨看到是張銳,蹭的一下從病床上站起,她也不知怎麽了,一種被燙到似的條件反射,莫名的很緊張。
或許是被張銳看到,她跟陳默如此近距離的坐在一起,還有些不好意思。
“張銳,你怎麽來了?”
夏雨手中碗裏的米湯都溢出了一些,抹在手上,她來不及擦拭,戳在原地,跟個犯了錯的孩子一樣,束手無策。
“嗬嗬,你的好朋友受傷,我肯定得來看看啊。”
張銳說著將水果丟到床頭旁的桌櫃上,而後將鮮花束堆到了夏雨身前,憨淳而語,“送你的。祝你青春永駐,靚麗無邊。”
夏雨慌忙將手中的碗筷放下,抱住了張銳已經抵到胸前的鮮花,唇角啟動幾次,這才說出了一聲謝謝。
陳默躺在病床上,看著這一幕,心裏有些泛酸,他知道張銳是什麽意思,想趁自己下不了床,追回夏雨嗎?
哼!哼!
想的美。
“銳哥,謝謝你啊,看你這麽客氣,我和夏雨怎麽感激你啊,我們倆以後肯定會好好過日子的,不枉費你對我們如此上心,想必,以後你能看到我們過的幸福,你也就心滿意足了,對嗎?”
陳默略有些上揚口腔,侃侃而言。
這話說出來,別說夏雨,連他自己都不信。
竟然扯到過日子上了。
張銳何等的觀察力,他更不信。
張銳估計沒錯的話,倆人應該正在為是否回北海的問題鬧矛盾,這個問題是他們不可逾越的障礙。
夏雨不是傻子,她知道北海的危險,那裏並沒有她的親人她的情感,於她而言,隻是一座冰冷、有大海的城市,隨時可以遺忘,在腦海中消逝。
而陳默卻不同,那裏有他的所有記憶,他的事業,他的家人,他無法就此拋棄一切留在渤海。
“嗯嗯,你們倆誰過的幸福,我都會高興。你的腿怎麽樣了?”
張銳岔開話題說道。
“恢複的很好,還有一周就能下地走路了。”
陳默笑臉相告。
“嗯,那不錯,到時候就可以回你牽掛的北海了,不過回去之前,那裏的事你可得找人處理好,省的再遭襲~擊,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張銳囑咐道。
“不勞你操心。我會安排的,夏雨跟我回去,絕對不會受到一點傷害。”
陳默打了個哈欠,懶懶的說道。
夏雨站在一旁,動了動唇,剛要張口反駁,就被張銳壓住了話,隻聽張銳說道,“夏雨還是算了,她未來的婆婆可不想她去那麽危險的地方。”
未來婆婆?
夏雨和陳默都懵了,哪冒出來個婆婆?
見夏雨不太懂,張銳衝她解釋道,“我媽說了,我可以不是你未來老公,但不影響她做你未來婆婆。”
呼!
夏雨長舒一口氣,臉蛋都紅了,這算什麽邏輯啊。
張銳也知道這句話很白癡,但他明白老媽的心思,就是認準了夏雨,自己總不能一直讓老媽寒心。
陳默聽後冷哼一聲,怯語說道,“真逗。”
“夏雨,跟我回家,你婆婆要訓話。”
張銳說道。
“我......我不能去,陳默還在這呢,他需要人照顧。”
夏雨說道。
“我已經找好特護了,一天一千的最高級特護,肯定比你照顧的好十倍。”
說罷,張銳拍拍手掌,門外便走進來一個四十歲左右的阿姨,步幅靈敏,穿著類於護士裝的工服,很專業的特護,特有禮貌的站在張銳和夏雨麵前深鞠一躬,說道,“你們好,我是特護003號。有什麽需要盡管跟我說。”
尷尬。
病床上的陳默氣壞了,想趕這個特護走,卻不想,她已經開始給自己按摩胳膊了,“每天都要肢體放鬆半小時,有助於血液循環,傷腿可以更快的愈合,先生,請你躺好。”
張銳看到這些,滿意的點點頭,自顧拿起了床頭夏雨的包包,拉著她的手,頭也不回的就出了病房。
!!!
一路上夏雨有些別扭的掙紮著,可並不決絕,腿腳還是隨著張銳的步伐朝車上走著。
銳誌咆哮而行,很快就載著夏雨來到了張銳家。
剛進家門,餐桌上已經擺滿了各種豐盛佳肴,王萍正紮著圍裙往桌上端著香氣十足的羅非魚,見到夏雨來了,激動的不行,闊步就要上前擁抱。
夏雨看到王萍也很高興,喊了聲阿姨,也要上前相擁,卻不想,腹中突然有一股強烈的惡心感覺,緊接著就有嘔物湧了上來。
夏雨臉色一變,直接就衝進了衛生間。
張銳和王萍都懵了,見狀忙追了過去。
待他們跟過去時,聽到的已經是夏雨難受的嘔吐聲了。
王萍好奇的問道張銳,“她怎麽了?是不是吃壞什麽東西了?”
“沒怎麽啊,在醫院時還好好的,沒吃什麽東西啊。”
張銳也頗為奇怪,這是咋回事?在車上的時候還好好的啊。
王萍心中生疑,便打開了衛生間門,看到夏雨正雙手撐在馬桶上,弓著腰,狼狽的吐著嘴中的腺液。
王萍輕拍著夏雨的後背,細雨說道,“好點了嗎?怎麽了這是?是不是吃壞東西了?”
“沒有,這幾天不知道怎麽了,總是莫名其妙的吐,而且吃的特別多,每次都沒等消化就吐了。”
夏雨接過王萍遞來的水杯,來回漱著口,折騰了一番,這才緩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