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病房的時候,裏麵隻躺著還在昏迷中打點滴的陳默,再無一人。
旁邊病床上的張大國也不在了,紅紅朵唯全不見了蹤影。
張銳摸了下陳默的脈搏,還在平穩的跳動,並無大礙。
慌忙跑到護士站,詢問道,“05號病房的人呢?那個張大國。”
“轉院了,剛走不久。”
護士掃了眼張銳,隨口說道。
“走了?那你沒有看到一個穿著鵝黃色羽絨服,長辮子,很白淨的女孩來?就是之前送05號那個陳默來的那個。”
張銳擺弄著手勢描述著夏雨的相貌,著急問道。
“沒有,我記得那女孩,不是跟你一起走的嗎?打那沒來過!05號病床的陳默沒有人看護嗎?這可不行,他還沒有蘇醒呢!身邊必須得有人。”
說著,護士便拿起了手邊的測試器,“走,跟我測測他的心率,看看是不是穩定了。”
張銳無奈,隻得隨護士回到了病房。
陳默的各項身體指標已經趨於正常,隻要麻藥勁一過,醒過來的時候,就一切沒事了,不過斷腿上的石膏起碼還得半個月才能拆,傷筋動骨一百天,這種傷都得慢慢調養才行。
“好了,你在這守著吧,估計還兩小時他就行了,到時候叫我。”
護士收起了測試器,囑咐著張銳便要離去。
“我看著他?”
張銳一臉無奈,“我還有事呢!你找他媽!”
“我哪知道他媽是誰啊!就你認識他,當然你看,不想看,你聯係他媽啊!”
護士是個九五年的小孩,今年剛從市裏的衛校畢業,這倆天跟男朋友鬧別扭,心情正不好呢,逮著張銳這樣囉嗦的病人家屬都會撒潑幾句出出氣。
張銳見護士脾氣這麽火爆,也不再說話,隻得悶不作聲坐在了一旁的床上,考慮著心中的疑惑。
“夏雨到底去哪了呢?她會不會找不到醫院的路?或許開銳誌撞在半道了?”
想到此,張銳心中一涼,“這家夥,想來,直接打車過來唄,還搶車。”
就在這時,張銳的手機屏幕一亮,來了一條短信。
竟然是夏雨的。
張銳著急打開,上麵寫道,“張銳,我迷路了,在北海五路和南山八路路口往西一點,該怎麽去醫院?”
看到短信,張銳著急撥了過去,可電話依然未接聽,連打了三遍,全是未接。
張銳無奈,直接回了條短信,“你在那等我,我馬上到。千萬別亂走。”
回完之後,張銳直接跑出了病房,路過護士站的時候,小護士正在喜滋滋的打電話,張銳扮出個上廁所的手勢,便直接跑到走廊盡頭坐電梯出來了。
至於陳默,張銳隻得丟下了。
醫院門口就有候著的出租車,按照夏雨發的位置,張銳乘車直奔而去。
此時的張銳並沒有多慮,在他的思路範圍內,夏雨這種路癡迷路是很正常的,何況是在異地又是晚上。
北海的路很好認,南北路就是北海一路到十八路,東西路就是南山一路到十八路,整個北海城區有十八個縱橫交錯的大路口,構成了北海的城區藍圖。
半路上,張銳繼續給夏雨打電話,可全是未接,又著急發了個短信,“你沒事吧?怎麽不接電話,我馬上就到!在車裏待著別出來!鎖好車門!”
短信依舊沒回。
張銳感到有些奇怪,但沒有辦法,眼下他隻能隻身前往。
“小夥子,外地人嗎?”
這時,一直悶不作聲的出租車司機點了顆煙說道。
“是啊,渤海的。師傅,咱去的那地方,在啥位置啊?遠不?”
張銳問道。
“在城區的最西北角,很偏啊!那邊有些荒,四周都是拆遷區,過去的老城,不過現在都搬了。”
師傅說道。
“噢噢!”
張銳有些疑惑,夏雨再不認路,也不至於繞到城區外環路,走個大圈去醫院吧?
張銳忍不住攥了攥拳骨,朝路兩邊越來越昏暗的光線處打量著周邊的建築,多半是兩層的老舊商鋪,一改之前市中心的高樓大廈風貌,跟來到了不入流的縣城一般。
“你看,這地方晚上都不開路燈,我們一般都不跑這裏,你一會得給我加點錢啊!”
師傅說道。
“行,給你一百,不用找了。”
張銳不含糊,直接掏出一張紅鈔丟下,嚷道,“快點開。”
!!!
張銳來到夏雨短信發的位置時,已經半夜兩點半。
周邊昏暗無比,隱約可見的昏暗燈光,也是五百米開外的幾家廠房在日夜加工加點的勞作。
張銳一眼就看到還亮著車燈的銳誌,慌忙跑了過去。
“夏雨!”
張銳呼聲高喊。
卻感覺到,銳誌旁邊路沿石裏麵的小樹林裏一陣騷~動,突然,遠處一顆火紅的煙頭,在暗夜中探入了張銳的眼眸。
這要是普通人,肯定看不到是什麽,但張銳可是海豹兵王,身體內所有器官全都是頂級的,視力更是可以達到可怕的8.0。
轟!
張銳霎間,放慢了腳步。
他謹慎的朝前方移動著,袖中的飛刀已經探出,隨時待發!
張銳警覺的意識到,他陷入了一個埋伏圈,而夏雨很可能早已被抓,是伏擊者用她的手機騙自己來這的!
果然,或許是伏擊者見張銳有了警覺,腳步移動的越來越慢,慢慢失去了等待的耐性,直接就在暗處開了槍!
砰!
一聲脆響,響徹夜空,張銳的眸子一眨,似是看到了那子彈貫穿在黑暗中的身影,他連連退步,扭身來了一個七百二十度的後空翻,瀟灑自如,直接晃過了接連迎來的三顆92式子彈。
而就在張銳立足未穩之際,遠處直接開了三輛越野車,全部開著耀眼的氙氣大燈,整個公路,前方是一片開闊地,若是往前跑,等於當了活靶子,左邊是伏擊者的小樹林,自是不能去,右邊是一片已近幹涸的湖水,死路一條!
“這地方,真他媽是伏擊的絕佳地點啊,看來跟自己玩的是個行家啊!”
張銳忍不住咒罵一聲,“我草了,拚了。”
不想,張銳不退反進,直接朝撲麵而來的三輛越野車衝了過去!
他要幹什麽?
在場的所有伏擊者都傻眼了?難道要人肉撞車?這可都是兩噸多重的途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