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坐到半夜兩點多,酒早已喝光,張銳也困乏的不行了,剛要去床上躺下,卻不想,曉芙猛咳了一聲,醒來了。
“你怎麽了?沒事吧?”
張銳著急湊過去,倒了杯熱水,單臂將曉芙護起,“來,喝點熱水。”
“沒事,就是口渴了。”
曉芙將身子一歪,靠在張銳的懷中,乖順的喝起水。
透過昏暗的床頭燈,張銳半跪在床上正好可以俯視到曉芙衣領內隱約的胸脯,含蓄卻依舊綻放著。
“還喝嗎?”
很快,一杯飲盡,張銳接過口杯,關切的問道。
“不了,我上個衛生間。”
曉芙扭身將雙腿放到床下的地毯上,腰身卻陷入了柔軟的床墊中,眼看身子就要仰過去,張銳一把甩出,勾住了曉芙的肩背,柔情如冰場上的王子,將曉芙拉了起來。
倆人身影相對,曉芙的胸口緊貼著張銳的襯衣,就這樣,互視對眸,幾絲電光便傳導而出。
倆人不約笑了,一種強烈的愛意悠然而出,這種昏暗,這種愜意的月光下,孤男寡女,自是要擦出幾分火花才屬正常。
“哎呀,我上廁所。”
曉芙突然想起了什麽,捂著小腹便跑向了衛生間。
張銳抿嘴笑笑,便一把將襯衣脫了下來,褲腰帶隨手一解,褲子便直接滑落在地。
伸腳一挑,褲子便被丟到了一旁的布藝沙發上。
躺到了剛剛曉芙躺過的位置,還有幾分餘溫,僅穿了一條三角褲,翹著二郎腿,張銳十分的輕愉。
哼唱著小曲,拿出手機,接通了酒店裏的無線局域網,便看起了新電影《掃毒》。
嗔了有一會,曉芙打開了衛生間門,人卻沒有出來,隻是探出了腦袋,有些尷尬的看著張銳,半天說不出話。
“怎麽了?戳那幹啥呢?”
張銳見狀,坐起身,笑著說道,“不會要我跟你一起洗澡澡吧?”
“不。”
曉芙忙伸手製止,有些含羞的說道,“我來好事了,沒帶衛生巾,你幫我在房間找找,要是沒有的話,去酒店前台問問。”
呼!
很讓已經荷爾蒙激增的男人難過的問題。
怎麽破?
“噢,我找找看吧。”
張銳無奈的丟下手機,到房間門口的櫃子前看了看,都是些方便麵、飲料、火腿腸之類的東西,再就是安全套、刮胡刀、洗發膏什麽的,並沒有衛生巾。
張銳敲了敲衛生間的門,說道,“屋裏沒有,我下樓去前台問問吧,我記得酒店旁邊有個超市,實在不行我過去買。”
“都幾點了還買,要是前台沒有的話你就回來吧。我包裏還有護墊,堅持一晚好了。”
曉芙隔著房門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沒事,我轉轉看吧。你自己先將就下,記得把門鎖好,我不回來,誰敲門都不要開。”
說著,張銳穿上鞋子,並未穿外套,便出了房間。
酒店早已失去了之前開房時的忙碌,半夜近三點,前台僅有的一個值班員工已經困乏的不行,雙臂搭在前台的理石桌上,昏昏欲睡。
“你好,請問咱這有那個......衛生巾嗎?”
張銳並沒辦過這種事,但還是厚著臉皮說了出來,畢竟就守著一個人,也不算太丟臉。
何況,曉芙還在等著用呢,不想說也得說。
“啊,要那個啊。”
女孩有些慌亂,止口說道,“店裏不賣這個。”
“噢,那附近的超市,有24小時營業的嗎?”
張銳摸摸腦袋,有些鬱悶,這下可怎麽辦,這方麵他也不懂,不知道用衛生紙將就下行不行。
“超市哪有24小時營業的啊。你等下。”
女孩說著,起身到前台後麵的櫃子裏,翻騰出了一個紅色挎包,在裏麵掏出了半包紫色包裝的七度空間。
“喏,我這次來,用剩的,可以用一晚,明早上再出去買吧。”
女孩的臉頰有些煞紅,但還是大方的交給了張銳。
“謝謝啊。”
張銳攥在手裏,木訥的便朝房間走。
!!!
曉芙在張銳走後,從衛生間出來找護墊,卻看到床上有個手機屏幕亮了起來,並伴隨著有震動。
張銳的手機。
曉芙看了眼,上麵寫著“陳警花”的來電。
警花二字,撲入曉芙的心中,讓她有些失足,突然就有種岔氣的感覺。
這大半夜的來電,是什麽意思啊?
原本不想管這破事,但刹不住的好奇心還是在慫恿作祟,終於,曉芙還是接了起來。
還未等說話,對麵的巧曼便扯著略有些幹澀的聲音說道,“張銳,你忙完了嗎?我回家後,想著我們去法國的事,想著想著就睡著了,現在被渴起來了,你要沒事的話,陪我聊會吧!想你了。”
轟!
一句非常了然的話,直擊在曉芙的心底,她感到握著手機的手都在發抖。
無言以對。
電話那頭的巧曼卻焦急的呼喊道,“張銳,你在嗎?你不會還在睡覺吧?你個大懶蟲!”
就在這時,房門被敲響。
“曉芙,開下門,是我。”
張銳裹著有些發冷的身子,沒穿外套出門就是抗不住。
曉芙一時真的不知道該做什麽了。
最終,她無力的掛掉電話,並且怕再打進來,讓自己聽到那可怕的聲音,給張銳關機了。
“來了。”
硬生生擠出一絲笑容,將房門打開。
看到張銳那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曉芙真的有種想給他幾拳的衝動。
“喏,弄到了。前台那小姑娘,正好那方麵剛來完,剩下的這是。”
張銳將七度空間交給曉芙,自顧走到室內,喝了口水,繼續說道,“本來還想跟你雲雨一番,現在看來,得過幾天了。”
曉芙站在原地,遠遠的看著這個外表堅韌專情,骨子裏卻深不可測無法讓人探尋的男人,無奈的笑了,“是啊,快睡吧,不早了。”
說罷,曉芙便進了衛生間。
張銳喃喃嘴,打了個哈欠,便躺在床上,沉沉睡去了。
卻不知,這一夜,曉芙在衛生間都沒有出來。
她在流淚,在對著鏡子訴說心扉。
心口異常的憋悶,卻隻能不斷的靠冷水的洗禮暫時忘卻那份灼熱的傷痕。
說不出來的難過,襲來心頭,或許,這一回,自己真的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