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作為一個正常的年輕男人,腦子裏不想那事,那是假的,別說張銳這血氣方剛的小夥子,就是金英全那五十大幾的老頭子不也是齷齪的很。
相比而言,張銳還是比較能克製的,像濤子那種,整天抱著個手機看,看完就跑去洗浴中心瀟灑一下,隻要有錢就往那裏鑽,錢不夠的時候就去足療,花個百八十,隻是能讓年輕女孩摸摸他,也就足夠了。
等張銳默默唧唧來到一樓的時候,曉芙已經把碗刷出來了,她擦拭著濕潮的手,“你想幹什麽自便吧,我得去趟一會了,昨晚在公司加班讓他們弄標書,沒睡好。”
說罷,曉芙就要往一樓的一間客房走去,平時自己在家,曉芙也很少去二樓睡覺,基本回家的時候都很晚了,拖著疲憊的身子,往一樓的那間小客房的床上一歪就睡著。
“恩,你去睡吧,我在客廳看會電視。”
張銳不敢再去打擾曉芙,她實在是夠累的,每天需要考慮那麽多事,一個姑娘家,做到這一步實在是不容易,
!!!
張銳看到茶幾下麵放著一盒開封了的黑鬼香煙(女士煙),自顧拿起來點燃一顆,“呦,味道還挺衝嘛,沒想到曉芙還抽煙,看來自己在家的時候,也會很煩悶,寂寞。”
抽了幾口,丟進煙灰缸,張銳斜躺在沙發上,打開電話,調到動物世界頻道,電視裏正在播放南美原始森林裏的鱷魚與巨蟒的戰鬥,配上趙忠祥的配音,整個畫麵驚心動魄,張銳歪著腦袋看著,心裏卻錯亂交雜。
剛一靜下心,就必須得考慮那些還橫在腦中,未解決的事。
此刻的張銳極為後悔,昨晚去了小雨那裏,竟然聽信了她的鬼話,跑去修什麽燈。
而夏雨也鬼使神差般的要提早回賓館洗澡,如若她跟張銳一塊去,肯定也就沒現在的麻煩事了。
麵對耿小雨的誘惑,張銳一時沒控製住,釀成了現在的煩惱。
該怎麽辦?
小雨那邊,肯定會拿這件事做文章,她不會輕易放過這個可以纏上自己的機會。
而夏雨,雖然自己不清楚小雨到底給夏雨說了什麽,但現在夏雨直接玩起消失,就已經足夠說明她的憤怒和小雨言語中的各種尖酸刻薄。
還有李亮,自己的好兄弟,就因為小雨這樣一個女人,要跟自己反目成仇,真是讓自己寒心,用身體擋了黑子七傷拳的事,張銳懶得吐露,但他希望李亮可以振作起來,不要被別人蠱惑。
哎。
想想這些膩歪事,張銳就腦袋疼,真是應了那句話,千裏之堤毀於蟻穴,往往很多英雄的雄心壯誌都毀在了身邊的人身上。
其實,要怪就怪自己沒有定力,經不住誘惑。
在社會上混跡,即使沒有小雨,也會有大雨,還會有暴雨,自己如果不保持一顆禁錮的心,是怎樣都會走到這一步的。
就在這時,王萍打來電話了。
張銳看到老媽的電話,一陣無奈,接還是不接?接的話,肯定是問夏雨的事,應該給她打電話打不通了,問問情況。
該怎麽回答?
老媽的電話,這個不接,下個也得接,總不能不聯係了,張銳想了想,還是接通了,“喂,媽啊!”
“恩,張銳啊,你和夏雨去哪瘋去了?昨晚讓你們送你鐵子叔,就沒回來,這都快五點了,早點回來吧,晚上我做的羊肉湯,還有大骨頭,都在鍋裏煮著了。”
王萍急咧咧的說道,“我給夏雨打電話,她關機了,是不是沒電了啊?你和她先回家拿上充電器,再帶幾件衣服來,就讓她晚上住在咱家吧。”
呼!
王萍並沒有洞察出夏雨和張銳的變化,言語和善,話裏依然充滿了笑意,仿若自己兒子的終身大事已經定下來了一般。
“噢,那個,晚上不過去了,夏雨在醫院加班。”
張銳實在想不出別的話,隻得拿醫院托詞了。
“噢,又加班啊!那你一會回家,帶上點給她送過去。”
王萍有些失望的說著。
“再說吧,我忙著呢。”
張銳說著就自顧掛了電話,麵對老媽的熱情,張銳心裏實在是有些過意不去,自己這次恐怕又要讓她失望了。
哎,老人心裏盼的那點事,自己遲遲給不了她,媽也不容易,和老爸來渤海闖蕩了這麽多年,再無親人,就是朋友也不多,他們每每看到那些有兒有女熱熱鬧鬧的鄰居時,心裏就是一陣陣的羨慕,把希望全部寄托在了自己身上,可是......
王萍被掛電話後,一旁的張啟剛笑道,“你看你,整天逼那麽緊,人家倆人想怎麽來就怎麽來,你老催什麽啊,或許人家就願意在外麵吃點呢?老整家裏來,看著咱倆這老骨頭,夏雨肯定也別扭。”
張啟剛現在身子骨在慢慢恢複,整天也不出門,跟王萍窩在家裏,他都有些受不了,一天到晚神神叨叨的,天天念著張銳和夏雨,甚至還說,應該提醒提醒張銳,抓住機會,讓夏雨先懷孕也行,那樣結婚就提上日程了。
這都讓張啟剛很無語,覺得王萍跟更年期一樣,雖然他也盼著張銳早點結婚,等著抱大孫子,可也不能這麽催啊,年輕人還是給他們自己的空間比較好,何況現在的結婚不跟他們那個年代一樣了,雙方有人一介紹,提親之後一直到結婚前,興許兩人都沒見過麵,也就知道個名字,知道哪個廠或者哪個村的,現在的年輕人每天都膩在一起,什麽都了解透了,才可能去想結婚的事,時代不一樣了,當老人的也得學會適應啊。
“哎呀,你別管,這種事就得靠我調度,你什麽都別管。等著抱孫子就行了,沒事帶著你的鳥出去溜溜,別窩在家裏,讓我看著煩。”
王萍也一陣鬱悶,自己興衝衝的跑去菜市場割了新鮮的羊肉,到頭來,倆人都忙,光她和啟剛在家喝,這不是浪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