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夏雨從急診大廳出來了,一身淺灰色長款香奈兒風衣,立領白色圍脖,玫紅色的絨褲,紫色的中筒皮靴,打扮的非常時髦,看來在省城學習之餘沒少去大都市的商場逛。
夏雨看到王彬和張銳後,稍稍怔楞了一下,便自顧扭身朝其他路線走去。
張銳見狀,忙追了上去,“夏雨!夏雨!”
王彬沒敢追過去,遠遠的站在車旁看著這一幕!
他心裏恨的咬牙切齒,眼看著張銳就這樣去搶自己喜歡的女人,卻不敢說什麽。
上次在渤海水庫差點被張銳搞死,他這輩子都長記性了。
夏雨本想不去理會,徑直去院外打車,可張銳一聲聲的喊著,讓她心裏更是煩躁的不行,心頭那股煩悶,依舊清晰,未曾消去!
立身,回眸,撇了眼張銳,嘴角勾起一道圓弧,溫和的說道,“來接我啊?好漂亮的車。”
張銳有些尷尬的點點頭,心道,自己那破銳誌有啥漂亮的?擺路邊都沒人稀罕,不過夏雨喜歡就好,還有什麽比她這樣直接原諒自己更值得人高興的嗎?
“恩,當然是來接你啦!等你太久,可算回來了。”
張銳笑嘻嘻的迎上去,手中的紅色錦盒已經攥出了汗,他打算直接拿出來,越是在大庭廣眾下給夏雨戴上,越是可以增添幾分浪漫和幸福感,越是會讓夏雨開心。
可就在兩人距離隻有不足一米,張銳已經將金佛的紅絲線揪出時,夏雨卻決絕的猛然一個錯身,直接朝後麵的王彬走去!
“還愣著幹什麽?啟動車啊,帶我兜兜風!”
夏雨將挎包往身後一甩,非常瀟灑的將張銳拋之腦後,便走向了價值130萬的白色捷豹副駕駛。
王彬楞了半天,這才反應過來,夏雨竟然朝他走來了,太不可思議!
而張銳徹底傻眼了,金佛還掛在半空,他站在原地,看著夏雨絕情的背影,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不是那種臉皮厚的粗人,在這種情況下,他是不會再上前與夏雨糾纏,追問她到底什麽意思。
還需要追問嗎?
明擺著就是故意耍弄自己唄!
呼!
3.0T的白色捷豹,動力非常強悍,百公裏加速可以控製在4.2秒以內,秒殺同級別的寶馬740L和奔馳350L,絕對是奢華豪駕!
剛出了醫院大門,王彬就興奮的把懷中的玫瑰花塞給了夏雨,“送給你,願你跟玫瑰一樣,豔紅靚麗,永不褪色。”
“謝謝。”
夏雨接過花,看都沒看,直接打開車窗將它丟到了路邊的花池中,言語生硬,自顧說道,“過去前麵的紅綠燈把我放下。”
轟!
王彬又被搞傻眼了!
他這會才明白,剛才夏雨不是真心上自己的車,隻是為了躲張銳而用的“緩兵之計”。
好你個夏雨啊,一下耍了兩個男人!
“別這樣啊,我這次來誠心跟你道歉,上次在度假村是我的錯,我喝醉了,什麽都不知道,你原諒我一次好嗎?”
王彬言語誠懇,緩緩的開著車,撇著身邊的夏雨,希望她能發發善心,不要跟自己計較,他是真的想跟夏雨走到一起。
“我不想跟你廢話。”
卻不想,夏雨猛的就變了口氣,直接在捷豹開到六十邁的情況下,在路中央就直接打開了車門,要下車!
做風絕對的頑強,絲毫不容商量,寧肯出點什麽意外危險,也不想在王彬的車上多待哪怕是一秒鍾。
“別!別!別!不要命了。”
王彬見狀嚇的不行,舌頭都打彎了,連連妥協,“我現在就靠邊放下你。”
說著就打了右轉向燈,從中間的車道緩緩朝路邊移動,在一處公交站牌附近,將車停下了。
“你就不能給我個機會?”
車靜止後,王彬還有些不死心,卻不想,夏雨完全將他視為空氣,直接就打開車門,離開了。
看著夏雨無情的背影,王彬氣的猛拍方向盤,牙關緊咬著下唇,“草!裝什麽裝!”
而張銳鬱悶的不行,氣的差點把金佛仍了,但一想,還要回家給媽交差,就留著這個“物證”先應付幾句吧,否則老媽又得說自己道歉沒誠意,不舍得給夏雨花錢之類的了。
!!!
夏雨回到家的時候,夏長海已經做滿了一大桌子菜,各種烹炒煮炸,川魯粵三味結合,應有盡有。
夏長海將圍裙摘下,樂嗬嗬的哼著小曲,自顧打開了一瓶直接從法國拉菲酒莊發過來的98年拉菲,倒入容器裏,先讓酒蘇醒一會,等待女兒的到來,共飲美酒。
鄭丹是個小吃貨,雖然跟了夏長海這樣的老男人,但至今稚氣未脫,而且她還很樂意保留自己身上的那份可愛和嬌鋰,因為她發現,夏長海喜歡這樣的自己,隻要自己一撒嬌,他就溺愛自己,就跟溺愛自己的孩子一樣,特別溫暖,有感覺,比自己之前談過的包括王彬在內的那些年輕男孩好太多了。
都說老男人是一方酣淳的老酒,一點都不假,非常有味道,瑉一口,都不覺讓人回味,那種多年的沉澱縈繞在舌尖,久久不去,特別有感覺。
“海哥,幫我夾塊肉肉吃,牛肉,牛肉。”
鄭丹單臂摟住夏長海的老腰,右腳踮起,身子輕輕依靠著他,拌出一副特別輕柔、需要嗬護的樣子,微張著櫻桃小嘴,等待夏長海的寵愛。
“好的,好的。”
夏長海倒是也樂於這樣,他感覺自己特別男人,特有成就感,一邊喂著鄭丹一邊輕撫著她的小腹,“多吃點,咱兒子肯定也愛吃,以後出來長的壯壯的。我的兒子指定是像模像樣。”
“那是,兒子隨娘,就我這樣的好媽媽,兒子肯定差不了啊。”
鄭丹嗲聲嗲氣的對自己的小腹說著,“兒子,在媽媽的肚子裏,好好待著,等你出來了,讓爸爸獎勵你大奔馳,馳騁塞外,像個爺們一樣高傲的活著。”
鄭丹是內蒙人,她的骨子裏還是有種“駕馬過邊疆,越野走千裏”的狂野情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