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是你?”
王萍半信半疑的反問道,“如果真不是,那這個畢曉芙就更可惡了,為了得到你,用這樣卑鄙的手段,真是下作,我就不明白了,你怎麽就跟這樣的女孩......還搞初戀!我都不好意思說出口!”
張銳的心裏五穀雜糧,一股腦的事襲在心頭,把他攪的心煩意亂,“媽,事情沒調查清楚之前,你別主觀的下結論,雖然我跟曉芙十幾年沒見了,但我相信,她不是這樣的人,她也不是這樣的性格!另外,夏雨也不是那麽小氣的人,她如果真的......在乎我,是不會就這樣被輕易擊垮的,你完全沒有必要先入為主的就這樣跟天塌了似的哭天喊地,我聽了都心顫。”
王萍大口喘息著,撇了眼張銳,又道,“好,我就信你一次!這樣,我也沒什麽要求,你隻要能把夏雨給我叫回咱家就行!而且你這次必須表示出誠意,她給我買了耳釘,你自己看著辦!不管花多少錢,你把事給我辦好就行!如果這次你還跟我玩那嘻嘻哈,那我指定跟你沒完。”
王萍從未跟張銳這樣說過話,在張銳的心裏,一直覺得母親是個知書達理、溫文爾雅的知性女性,沒想到,也有犯彪的時候,看來是真怒了。
“行!我答應你,隻要你能消消氣,我幹啥都行。”
張銳可真受不了老媽這樣,此時此刻就是逼著他結婚,他也得就範。
“這可是你說的,要是辦不好,別來見我。”
王萍將扳著的臉一收,又恢複了往日的善容,說道,“吃飯了嗎?”
“哎呦,媽!這才是媽啊!終於想到這個嚴肅的問題了!我要吃炒麵!餓死了。”
張銳捂著小腹,一臉的苦瓜相。
“行,等著。”
王萍說著進了廚房,還不忘自語道,“誰叫你不聽話,非製製你不可。”
!!!
張銳一覺睡到下午四點五十,是被陳巧曼的電話吵醒的。
“你在哪呢?”
巧曼的嗓子有些啞,似是扁桃體有些發炎,從野林出來後,她就有些沒精神,在醫務室醒來後就嗓子冒煙,感冒了。
還真應了老百姓傳的那句話,進野林出來的人,十個有七個感冒,兩個掉魂,一個得重病。
“我在家睡覺呢。”
張銳迷迷糊糊的看了眼手機的時間,又看了看窗外,天色已經有些發暗,快黑天了。
“你什麽意思?把那個瘟神給我叫來幹啥?”
巧曼的聲音壓的很低,自己還在輸液,最後一磅消炎藥,躺在病床上,動彈不得。
“哪個瘟神?啥意思?”
張銳又懵了,這咋跟王萍一樣,又出啥茬子讓人誤解了?
“張誌皓啊!打我醒了就坐在我床邊削蘋果,剝橙子,問這問那的,現在去局裏食堂給我打飯去了。煩死了。趕都趕不走。”
巧曼不清楚護士翠花跟張誌皓是一夥的,聽信了翠花說自己有些感冒,扁桃體發炎,必須要輸液觀察一下,否則早就拔針頭離開這了,省的被張誌皓跟蒼蠅一樣,圍著心煩。
“那小子咋去了?他沒對你做什麽吧?”
張銳並不知郭老狼就是張誌皓派的,隻知道大全是叛徒,所以對張誌皓的印象隻局限於很大少,很裝逼,很吊兒郎當。
“沒,他敢!我削死他!”
巧曼看了眼輸液包裏的藥,說道,“我大概還半小時打完,你來接我吧,咱們去吃火鍋,你得給我壓壓驚!今天可嚇著我了。”
“啊!今晚不行,我約了人了,得去趟西營縣。”
張銳連連搖頭,爬起了床,時間差不多了,收拾收拾五點半趕到西營應該沒問題。
“去那幹啥?”
巧曼好奇相問。
“有點小事。我先掛了,放個水,就得走了。”
說著,張銳就要按掉電話,卻不想那頭的巧曼急哧哧的嚷道,“你等會,等會!放個水是啥意思?”
“哎呀我去,尿尿,懂了嗎?”
張銳一陣無語,說完便掛了。
!!!
開著銳誌出了鴻港花苑,張銳給田興和亮子各打了一個電話,拜托他們再給力一晚,今晚他還得有事過不去,兩人都很爽快,已經在一起玩出感情來了,沒張銳在,他們喝的更痛快,根本沒猶豫,讓張銳該忙啥忙啥,工地交給他們,放心就成。
呼!
一陣咆哮奔騰,張銳二十分鍾就幹到了西營縣城。
“大全,哪呢?我到縣城了!我安排個地方,你讓那老板過來吧?”
張銳握著電話在縣城裏轉悠,想找個高檔點的地方,先訂上房間,找好至少兩條撤離路線。
“啊?不用,不用,老板都安排好了,你過來就行,我把地址給你發信息,你打開導航過來就行!銳哥,我這邊也沒車,不方便接你。你是一個人來的嗎?”
大全說道。
“是啊!那行,你發來吧!”
張銳什麽場麵沒見過,隻身潛伏在英倫威廉王子家,偷取他的一個藏有巨大商業秘密的筆記本時,麵對六十多個全球高級特護都能順利逃脫,何況這個什麽朱九明。
張銳知道今晚會發生什麽,但他卻絲毫沒有緊張,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沒有什麽是自己無法承受的。
不到半小時,張銳就順著地址找到了地方。
很隱蔽,卻很高檔,應該算是那種大老板搞的私人會所,接待貴賓客人的地方。
張銳一下車,就被迎上來的兩個黑西裝高大男子“架”住了,兩人一前一後將張銳“夾擊”,前麵的領路,後麵的防止張銳逃脫,兩人的西裝下擺位置都有些凸翹,張銳清楚,這是槍。
一路石板長廊走過,遍布是攝像頭,估計此刻自己的一舉一動已經被人全程關注了。
張銳走著走著,突然將右臂上揚,扭動腰身,回頭看向後麵的黑西裝小弟,隻見他反應非常敏捷,雙手已經護在腰間,槍托握在手心,隨時待發。
“嗬嗬,別激動,我點個煙。”
張銳笑著從懷中拿出一包黃鶴樓自顧點上,笑嘻嘻的朝“地獄”走去。
他這個從地獄歸來的勇士,這次能否再次凱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