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亮子和大全看到這一幕,樂的直咧著嘴笑,還不忘拿出手機來給雙飛哥拍照,發到了微信、陌陌上麵,起個名就叫“銷魂雙飛哥,抽煙雙響炮”。
雙飛哥還真是被打怕了,即使被整成這樣了,依舊不敢亂動更不敢再說話,隻是委屈的眼神勾向鄒殿,希望他能幫自己解圍。
鄒殿哽咽著咽喉,看了看一旁不作聲的田興,自顧走到張銳麵前,“那個......算了吧!他喝醉了,也是華哥的貴客,放過他吧。”
呼!
張銳猛然扭頭看向鄒殿,這老家夥也不是省油的燈,真想一塊收拾了。
但張銳心知,如果自己再動手把鄒殿辦了,那就會讓田興很難做。
第一,田興和鄒殿再不合,那也是謝天華的兩個心腹,同為一家公司的核心,自己當著田興的麵打黑子那種普通角色也就罷了,如果打鄒殿,田興再不插手的話,恐怕謝天華就真會怒了,肯定不會放過田興。
第二,自己好不容易說服了吳炯,土方車進了土場,馬上就能開工幹活了,不能就因為自己一時衝動前功盡棄,收拾了這個傻逼雙飛哥,氣已經出了,兄弟的仇也已經報了,沒必要再讓鄒殿難堪,凡事也要給自己留條後路,畢竟這土方也是別人公司分出來的。
所以,再三權衡,張銳決定這次暫且放過鄒殿這個老狐狸。
他心裏清楚,這個雙飛哥之所以來裝逼就是被這個鄒殿挑唆的,想借刀殺人。
這次就算給鄒殿一個下馬威,殺雞給猴看,讓他也掂量掂量,張銳不是誰都可以捏的軟蛋。
“行,今天......給你個麵子。帶著這出洋相的爛貨該幹嘛幹嘛去!我這邊要幹活了。”
張銳冷冷的說著,便走向了田興,“興哥,走,開幹!”
轟!轟!
此時,甄解放已經帶著自己二十輛滿載優質土的解放車趕了過來,他早早從頭輛車中跳了下來,跑到大門口,看到張銳,急衝衝的嚷道,“哎呀,來了!來了!抓緊安排進場!”
甄解放一眼看到門口旁邊聽著一輛豪華車,但不知道那是賓利,又道,“誰的車啊,開走,開走!這麽多大車進場,刮了蹭了可不管。”
鄒殿沒說什麽,惡狠狠的瞪了眼甄解放,讓人攙扶著雙飛哥坐上賓利,揚長而去!
嗷......嗷
看到這幫人潰逃的樣子,亮子和大全樂的歡呼雀躍,撿起地上遺漏的兩根電棍說道,“媽的,這玩意還真挺猛,咱也留著用用,誰不服,戳死他。”
“行了,抓緊跟著甄隊長過去指揮車輛,把漢蘭達橫在路中央,打開雙閃,暫時封道,等咱的車全進場了,再放開。”
張銳說著把車鑰匙丟給亮子,隨著田興進入了工地,徒步先將場地走一遍,提前給土方停卸找好地方。
!!!
“啊......啊......”
賓利奢華寬敞的後排座椅上,雙飛哥喘著粗氣慘叫著,將車內氛圍燈全部打開,透過車載化妝鏡看著自己的麵容,臉頰的毛細血管都被抽的綻放了,鼻孔裏塞著兩個棉球好歹是止住血了,小心翼翼的用濕巾擦拭著嘴角不斷溢出的血色,嘴裏麵的唾液都盡是血水,腮幫子內側的幾顆虎牙全部鬆動了,感覺稍稍用舌尖舔一下就能掉下來一般。
一旁的鄒殿看到這一幕也覺得殘忍,倒吸口涼氣,興衝衝的說道,“雙飛兄,你別擔心,咱先去醫院檢查檢查,等你稍微恢複一點,我就帶人把張銳大卸八塊,到時候讓你親自給他仍渤海裏喂魚!”
“你的人都他媽廢物,能卸了他嗎?”
雙飛哥捂著嘴,扯著嗓子喊道,“我要給康哥打電話,叫邢康帶人過來,他媽比的,我就不信了,製不了他。”
“行,行,到時候我讓華哥叫他!咱現在先去醫院,你這血流太多了。”
賓利在夜晚的渤海街道上一路狂奔,終於到了市人民醫院。
夏雨正在急診室帶隊值班,看到一臉血斑的龍二飛被人攙扶進來,忙叫護士七手八腳將他送進了小型醫護室,檢查情況。
醫院看了一遍情況,說道,“沒什麽大事,就是皮外傷,正好有兩顆蟲牙要掉,給煽的活動了,拔下來就行。別的都沒什麽大事。”
一旁的夏雨給龍二飛簡單的處理著嘴角的血跡,因為龍二飛是坐在靠椅上,夏雨是站在他身前的,所以二飛的雙眼近距離正好對視著夏雨的36D雙豐。
而且透過白衣大褂可以隱約感覺到夏雨那挺拔圓渾的女乃罩印痕,媚惑十足。
那一瞬,雙飛哥感覺自己渾身充滿了力量,嘴巴也不那麽疼了,直勾勾的眼睛直盯著夏雨,在她的胸前、白皙的脖頸、修長的手指處來回遊走。
嘖......嘖
腦海中浮現出一副又一副島國護士裝的激戰片場景,心裏跌宕起伏,竟忘卻了周身還有十幾個小弟和鄒殿正圍著自己,關切的詢問傷情。
“好點了嗎?雙飛。”
鄒殿問道。
“嗯,不錯,不錯,我坐著正好可以玩觀音坐蓮。”
雙飛哥一時忘卻了自己所處的境地,竟呆頭呆腦的說了這麽一句充滿意境的話。
呼!
夏雨早就察覺這個人老色迷迷的看自己,聽到這句惡心的話,直接把手中的紗布和碘酒一丟,說了句,“行了,完成了,走吧!”
夏雨自顧回到值班室,氣嘟嘟的嘟囔著,“長的那茄包樣吧,真惡心。”
雙飛哥反應過來,非要找夏雨聊天,被鄒殿強行拉住了,勸說道,“黑子就在這醫院,咱看看他,看看他咋樣?”
這雙飛真是個惹事精,鄒殿可不敢再放他出去,跟他在一塊可是個大麻煩,一會管不住,說不準就想啥去了。
!!!
黑子的單獨病房中,王科偉正在一旁吹著牛逼,說自己已經跟楊市長處的跟爺倆似的了,打算靠楊市長的關係搞一個混凝土攪拌站,當然,是私下裏暗著搞。
楊市長主管城建,全市所有的房地產公司都得孝敬他,而房地產蓋房子是必須要用到混凝土的,他們要是搞一個,還能不賺錢?
王科偉邊吹著邊大方的歡迎黑子入股,還說著什麽有錢一起賺,大家都是兄弟之類的他自己都不信的鬼話。
這時,鄒殿帶著雙飛哥進來了,其他小弟全站在門外。
王科偉一看是在錢櫃酒吧裏自己惹過的那個雙飛哥,當時就有些懵。
黑子也沒想到,龍二飛會來這,忙坐起身說道,“殿哥。雙飛哥也來了啊。”
“嗯,躺著,躺著,別亂動,我聽說你被打的很慘,來看看。”
雙飛哥向來不太會說話,這一句說出來,讓黑子很是尷尬,他好歹也是渤海道上的知名人物。
“呦!你?你小子也在啊?”
雙飛哥一眼看到王科偉,馬上就想到了上次與他衝突後,他趁亂逃跑的事,“上次還跑了,是吧?”
鄒殿跟王科偉認識,但不太熟,他隻知道王科偉是楊天河的秘書,但具體能量有多大,他不了解。
並不是每個高官秘書、司機都很牛逼,有的人給領導幹一輩子秘書還是一貧如洗,有的人幹個幾年就會連跳三級,凡事都得看個人能力和造化。
所以,鄒殿並沒幫王科偉說話。
一旁的黑子倒是急了,忙解釋道,“雙飛哥,都自己人,自己人。科偉也是特意來看我的,他也受傷了,就住樓上,不過明天就出院了,特意來看看我。”
“是嗎?”
雙飛哥看著王科偉的住院病服這才相信,忍不住問道,“你怎麽傷的?不會又去別的酒吧惹事,讓別人辦的吧?”
“我倆一起傷的,都是被一個人打的。”
黑子不知道雙飛哥認識張銳,而且就在剛才,深深記住了張銳,所以,隻是輕描淡寫的說了句。
“啥?也是張銳?”
雙飛哥很是激動,忍不住看著鄒殿,說道,“我草了,這個張銳血牛逼啊,打算把全市的人都掃一遍還是咋地?”
“啥?雙飛哥?難道你嘴角那淤青,紅腫,也是被張銳打的?剛才我還沒好意思問。”
黑子很是驚愕,雙飛哥剛進病房的時候,就看到他嘴角很難看,爛乎乎的樣子,似是被人煽的,但又怕雙飛哥尷尬,就一直沒問。
“是啊!我草!”
雙飛哥一P股坐在床邊,嚷道,“我剛從龍居過來,想到你酒吧去玩,一聽你被打了,我就叫著鄒殿帶我去找那個什麽張銳,尋思給你報仇!他娘的,沒想到啊.......”
“是啊!他也真夠牛逼的,我們十幾個人被他四五分鍾就全放倒了。”
鄒殿忍不住插嘴說道。
呼!
黑子拿出手機,再次打開微信,看到那張興哥不知從哪轉發的“豬鼻子插大蔥”的照片,微弱的閃光燈下拍的,仔細一瞧,這才看出,被插大蔥侮辱的竟然就是赫赫有名的雙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