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禦玫聽到丹雲碧在那裏嚷嚷,他笑了,他突然想起那個夢境,夢裏的李元昊。
劍禦玫現在練功中有時感覺到自己元神出竅,在練功很深的時候,有時他也看到自己是李元昊的樣子,隻是劍禦玫知道,如今已經是人事皆非,自己不是李元昊,眼前也不是西夏。
自己是民國的少年,一切已經不是當年,自己有自己要做的事。
隻是那種指揮千軍萬馬的感覺,讓劍禦玫還有有點感覺,當年的那些智慧,他也是依然清晰的記得。
如果再指揮戰爭,估計還是要學 很多東西的,因為很多都改變了,戰爭的形態也變了。劍禦玫心裏給自己說。
當然自己如果能去黃埔軍校學習打仗的東西,應該還是能做將軍的,可是那些遙遠的回憶,那些修行,就會離自己遠了。
劍禦玫知道自己這輩子該做的是啥,既然前生做了一個將軍 ,一個雄主,這一生能不能不做?
劍禦玫知道那雄主背後深深的寂寞。
“不,我不要這樣!”劍禦玫心裏給自己說。
當晚,劍禦玫在打坐之後,他就倒下睡著了。
當晚,風在吹,很快,劍禦玫就又看到了那個李元昊來到了自己的身邊,自己已經很久沒看到他了。
這些日子一直很忙,一直沒有注意那些記憶裏的事情,可是今晚遇到的事情很多,又抓到了曹錕,完成了一件有意義的事情,劍禦玫心裏一放鬆,那些記憶又出來了。
在迷糊中,劍禦玫又回到了敦煌,回到那個月牙泉。
他看到李元昊在那個月牙泉癡癡的等待,在一個明月的夜裏,當明月升起在月牙泉上,劍禦玫看到一切都是非常的美麗。
這時,那個姑娘再沒有出現。
這樣的日子過了很多天。
當李元昊在一個明月之夜,依然沒有等到姑娘的出現時,他喃喃的自語,“也罷,一切都是命運,我還是該去完成我的使命吧!”
他按著他的劍,看著遠處的敦煌城,“明日,就明日吧,這座城市以後將不複存在!”
說完他的嘴角翹起了,仿佛一座雕塑的樣子。
他知道,他在前幾日前曾經溫柔過,隻是此刻他又收起了溫柔,一切都如原來預定的軌跡。
自己是來征服的,是來毀滅的。
目標就是敦煌。
宇宙的黑夜和白天變幻是如此之快,很快,明月就被初生的太陽取代。
李元昊靠在月牙泉邊睡著了,他的夢裏一直是那個姑娘。
隻是他很快就被說下叫醒了。
“主公,主公!”手下在喊道。
“咋了,我醒了!”李元昊說道。
“你昨日不是命令我們今日進攻嗎,我已經傳令下去了,今日攻克敦煌!”那個手下說。
“嗯,我們已經來了十幾日了,前些日子我發書過去讓他們投降,他們也拒不接受,那好,今日就是他們的末日了,今日要是不投降,我就要全部消滅他們!”李元昊說道。
“對,消滅他們,我們西夏軍威武!”手下肅然站立,重複李元昊的話。
看著手下的英武的樣子,李元昊站直了自己。
畫麵很快就轉化,劍禦玫看到,李元昊的幾萬大軍已經開到了敦煌城下。
前鋒是弓箭營,隻是這些弓箭營是仿效古代的長弓強弓建立的,那是為了攻城特別打造的軍種。
李元昊的部隊的全部的裝備和配置都是他自己根據漢人的古籍的記載自己發明的,這是李元昊最大的天賦,他曾經仔細研究過蜀國諸葛亮的軍事技術,李元昊覺得即使這樣多年過去,漢人也沒能超越那個時候的水平。
李元昊知道,如果自己能學會那些東西,再配合西夏人的彪悍,那肯定能打造一支無敵的雄兵。
事實上,他做到了,他的軍隊進退有據,那是根據諸葛亮的戰陣要求來布置的。
一切細節問題,他都是按照書裏說的蜀國軍隊的要求來做到的。
至於強攻城市的那些工具,他更是重新研究了戰國末年,秦始皇統一戰爭時用過的那些軍事技術。
比如長箭,西夏軍隊攻城時,首先也是鋪天蓋地的長箭往城裏射去。
這時基本上城裏會一片的恐怖和四處奔散。
然後再強攻,強攻的同時也配有一些火槍手,掩護強攻的人。
然後一部分人強攻上了城池後,會迅速擴大戰果,打開城門,然後餘下的步兵和騎兵會盡可能多的湧入城池裏去。
當然,如果是野戰,那會有更多的講究,這些都是李元昊仔細研究打仗技術的結果。
在劍禦玫的記憶裏,這些都很清晰。
這天,無數的長箭開始狂射入城,箭上很多還帶了火。
當遠遠的如蝗蟲一樣的長箭射入了城裏,城裏開始失火,然後是四處都是一片火海。
火海裏,無數的淒厲的聲音,父母喊孩子的,孩子喊爹娘的,那一瞬間,就是成千萬個悲劇在發生。
隻是李元昊依然不動,他站在那裏一動不動,他知道一將功成萬骨枯,讓他們枯吧,沒有他們的枯骨,那裏有一代的雄主?
李元昊知道,所以他不動,任由火箭在摧毀城裏的生命和氣息。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當火箭發射完畢,城裏還在燃燒的時候,劍禦玫看到一切都如此的殘酷,隻是這個時候,李元昊眼睛都不眨一下,馬上,就要進入到下一個攻城的環節。
這時,大軍暫時的沉默,在等待下一個命令。
攻城的雲梯早已經準備好了,還有很多的工具,都推到了城牆外,準備對這個城市進行最後的毀滅。
隻見一個將軍,那應該就是綠楓葉,在那裏大聲喊道:“準備進攻!各就各位!”
所有的人都在一片的忙碌,一個城市即將在他們機械的運動中毀滅,他們走了很遠的路,就是來到這裏毀滅和被毀滅,因為他們是士兵,是戰爭的機器。
當最後的毀滅即將開始的時候,李元昊騎著馬在那裏,他看著他的士兵,想著很多,他知道不管自己想再多,自己都應該冷冷的看著這一切,然後他就該等待,等待著最後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