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嘎雅路,殺嘰嘰——”
隨著一聲鬼哭似的哀號,十幾個光P股的小鬼子,已經端著帶刺刀的步槍衝了出來。
原來,二班長按照原定計劃突襲左邊的配殿,沒想到一個小鬼子可能是聽到了邱班長的話音,因此出來了解情況。沒想到一抬頭,竟然看見三個人端著衝鋒槍撲過來。
小鬼子的動作那是足夠快的,二班長的一個點射竟然沒有打著他,結果讓他鑽了房內。刹那間,就從裏麵往外麵射出了子彈。一個戰士衝得太急來不及躲閃,當場犧牲。
二班長一看身邊的兄弟倒在地上一動都不動,頓時怒火攻心:“榴彈槍,給老子轟這幫狗.日的為兄弟報仇。”
砰——轟!
槍榴彈應聲而出,就已經在房中爆炸開來。小鬼子一看在裏麵躲藏不住,隨著指揮官一聲哀嚎,十幾個小鬼子幹脆端著步槍拚死殺出房間。
小鬼子這個時候衝出來,那真是“送肉上砧板——等著挨剁。”
二班長沒有廢話,右手食指往回一扣,密集的彈雨就已經把小鬼子全部罩了進去。身邊的戰士們也是怒火萬丈,自然落井下石。結果一通亂槍不知道打著了什麽,頓時燃起熊熊大火。
尤三炮和花如月他們看見北麵火光衝天,那就是這個時候。
那自然是火光衝天了。因為鐵瓦殿就建在半山腰以上,隻要一個火把在遠處看起來都是火光衝天。更何況現在不是火把,好像是一罐什麽油被打著了。
至於什麽營長和十來個警衛班的士兵,都被謝遠達他們的衝鋒槍頂著,眼看著小鬼子全部被打成爛布袋。
“兄弟們,我們哥兒幾個以前出來是準備參軍抗日打小鬼子的,沒想到這幫狗.日的竟然和小鬼子混在一起。你們看看啊,這他媽的是礦產測量嗎?上麵全部都是二十九軍三十八師的駐防地點,還有房山北部所有的製高點和道路橋梁。”
邱班長這個時候拿著一張地圖走過來說道:“這幫小鬼子分明就是軍事間諜,這個桑慕卿在小鬼子麵前搖尾乞憐,分明就是一個漢奸。由此可知,石友三也不是什麽好種。反正老子是堅決不跟他們幹了,剛才就是我把他們帶上來的。”
謝遠達一聽邱班長的說辭,心裏頓時大喜過望:“老子今天真是賺大發了,不僅能殺小鬼子,還能殺漢奸。”
想到這裏,謝遠達指著桑慕卿大吼一聲:“來人,把這個雜碎給老子綁起來帶走。其他人一律由邱班長鑒定,凡是手上有血債,禍害老百姓、殘害婦女的,一律綁起來帶走。至於其他沒有地方去的兄弟,願意打小鬼子的就跟我走。有其他門路的,就放下武器離開。”
此時,先前被抓住的十幾個俘虜也被押上來,經過邱班長現場指認,副營長、傳令兵和警衛排長、副排長、一班長全部被抓起來了。現場兩個班30人,除去被綁起來的幾個以外,願意跟隨邱班長離開的一共11個人。
謝遠達繼續瞎咋乎:“實話告訴你們,河東村的一個連,老子一槍沒放就已經全部俘虜,另外兩個連也被解決了。你們這個營也就到今天為止,全軍覆沒了,今後也不可能再出現。”
“要走的兄弟,天亮以後就可以離開。不過老子要警告你們,如果當漢奸或者是禍害老百姓,最好就把脖子洗幹淨,等老子過來砍頭。”
在邱班長帶領下,找到了這遊擊營的臨時彈藥庫。還有一挺九二式重機槍都沒有開封,更沒有組裝起來。
可惜儲備的子彈都不多,3挺重機槍才有3箱30發保彈板(每箱1200發,合計3600發。),小鬼子6.5mm口徑的機、步槍子彈不過4箱子彈(全部帶彈橋,每箱2400發,合計9600發。),還有4箱擲彈筒專用榴彈和2箱甜瓜手雷.
一班戰士們帶著所有的已經不算俘虜的家夥,幫忙搬運戰利品下山。謝遠達讓二班戰士進行最後檢查,他單獨收拾小鬼子的房間。原來引起大火的竟然是一桶汽油,後來發現了一部電台,還有一台小型發電機。
情況果然和原來的差不多,仍然是5副望遠鏡掛在牆上,又從屍體上擼下5塊手表,加上原來從桑慕卿和副營長那裏擼下來的兩塊手表,全部到了謝遠達口袋裏。現在張坊營剛剛組建,望遠鏡、手表成了稀缺物品。
命令戰士們收好所有的電話線和電話機,又把電台收拾起來,謝遠達這才來到下麵的鐵瓦寺,花如月和尤三炮已經到了。
邱班長看見花如月等人,頓時一驚,不過隨即也就自然了:“各位長官,既然到鎮上,那幹脆再滅掉一家才行。”
花如月也發現這個邱班長似乎在哪裏見過,但現在沒時間仔細盤查,隻不過隨口問道:“你說的是哪一家?”
“老殷家。”邱班長低聲說道:“這裏麵不願意跟我打小鬼子的,都是原來殷景春弄進來的人。他家原來在河東村,現在搬到了鎮上。”
花如月追問道:“你說的就是那個控製煤礦的殷家是不是?”
“不錯,就是他們。”邱班長點頭說道:“我看他們老殷家和石友三走得很近,而石友三部隊裏麵幹脆就是小鬼子當教官的,估計不是什麽好東西。”
所謂“一言興邦,一言喪邦。”老古人說話從來都不會錯的。邱班長的一席話,直接把殷景春和他的老家送進了地獄。
反正現在石友三的遊擊營已經全滅,趁著老殷家還沒有搞清楚情況,花如月和尤三炮略一商議,就製定了一個突襲計劃:
邱班長都不用化妝,謝遠達他們已經化過妝了,直接趕到老殷家叫開大門,然後大搖大擺進去抓人搬東西就是了。唯一的要求,就是天亮以前一定要撤出河北鎮。
事情就是巧合,殷景春竟然不在家。經過邱班長把殷家家主殷耀東從炕上叫起來一打聽,原來殷景春到北平去了。
“那行,不在就不在吧。”邱班長微笑著說道:“營長讓我們過來,也就是找你商量一下部隊繼續擴編的事情。殷特派員和我們營長早就談好了,要擴編成為一個團,就你們老殷家出錢。十萬大洋據說已經湊齊了,今天我們就是過來拿錢的。”
“什麽?十萬大洋?”殷耀東嚇得跳了起來:“除非我把家產都賣光了,才有可能湊齊這筆錢。”
“殷老板,這可是軍機大事,不能開玩笑的。”邱班長臉色一垮:“我們這麽一大早過來,就是希望這件事情不驚動外人。畢竟軍隊擴編,這不能泄露出去。如果你不配合,我可就沒有辦法回去交代了。”
“不行,不行不行!”殷耀東把腦袋搖得像波浪鼓一樣:“老三搞些什麽鬼我並不知道,上次我就答應給他一萬大洋。後來和你們桑營長混到一起,又從我這裏拿走兩萬大洋。我現在一分錢都沒有了,你們趕緊走,老爺我還要睡覺。”
“好啊,真是給臉不要臉,竟敢抗拒軍令。”邱班長把桌子一拍:“來人,抄家!”
謝遠達帶著整個機槍排的戰士,早就等得不耐煩了。邱班長一聲令下,整個殷家頓時雞飛狗跳,人哭馬嘶。
這一次經過周密策劃,並沒有準備殺人,而是要把屎盆子扣在桑慕卿頭上。所以,現在既然是執行軍令抄家,那完全都是大鳴大放。燈籠火把齊上,前院內院擺明了挖地三尺,殷家的人還不敢反抗。
反抗不了,因為機槍就架在院子裏,男女老少一百多人全部從炕上抓起來扔在院子裏看著。
經過一個多小時的折騰,讓殷耀東痛斷肝腸的時刻來到了。
兩個班的戰士四個人一組,竟然從後花園的假山下麵挖出了六口大水缸。其實也沒啥東西,也就兩樣物件:金條和大洋。
看見大水缸被抬到前院,殷耀東和他的三個老婆當場就暈過去了。謝遠達和邱班長倆人相視一笑,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也就立即鳴金收兵揚長而去。至於殷家老少哭天搶地,尋死覓活,那就不是他們考慮的問題了。
原本謝遠達還準備把護院的槍支帶走,沒想到拿過一支一看,膛線都沒有了。後來找到幾挺馬克沁,幹脆就打不響。最後隻能把所有半新以上的盒子炮全部沒收,彈藥箱也給扛走了事。
反正老殷家大車騾馬成群,那都是煤礦往外運輸的大車隊。來到後院之後,直接套好了所有的大車,帶走了全部騾馬。雖然沒有多少物件,但是騾馬部隊可用得上。就算用不上,殺來吃肉也不錯。
老殷家一夜敗落,這是後話。
因為先前兩處阻擊戰打死了數十人,鐵瓦寺裏麵又幹掉了一個班,479人的一個營現在還剩330多人。
把所有的俘虜全部帶到鳳凰山馬鞍部集中起來,再一次經過邱班長和他的11個弟兄進行篩選,又綁走了57人。連同桑慕卿在內的那些人,花如月命令以一排立即帶走。
最後又有35人願意跟隨邱班長打小鬼子,自然也立即跟著莫鳳嬌的二連,押送物資離開現場。
剩下的俘虜這才被帶到一邊,尤三炮進行訓話:“你們的桑營長雖然以前和小鬼子應酬,那不過是一種計謀,但是他是真心愛國抗日的。經過我們的說服教育,現在準備拉杆子和小鬼子對著幹了。你們今後如果禍害百姓,投靠小鬼子當漢奸,桑營長的部隊很快就會打回來。”
畢竟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