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世血仇

008、初遇紅顏

　　　講解了一番打掃戰場的道理，白書傑這才有機會檢查戰利品。把所有的槍支拿過來看了看，原來這都是沒有怎麽開過火的新槍。

　　　長槍就是奉天軍械廠結合毛瑟步槍仿製出來的，也就是東北軍手中最著名的遼拾叁式步槍。這款步槍在當時的中國，屬於非常不錯的製式步槍。采用手動旋轉槍栓,雙前栓榫鎖定；全長1,240mm，槍重為4.27kg，槍管長為740mm口徑，7.92mm×57mm，膛線右旋4條，初速859公尺/秒，表尺射程2,000公尺，5發內置彈倉，橋夾彈數5發。

　　　兩支手槍還是原版的毛瑟手槍，十發固定彈夾。真是好家夥！被打死的這幾個家夥，每個人都帶著四個彈夾。

　　　“兩支手槍，張翔和程世傑，你們是組長一人一支。至於三支步槍，殷明德、段誌賢和戰金國你們先拿著吧。”白書傑走到那個被打暈的家夥麵前，一腳踹醒之後問道：“你們還抓了多少人？”

　　　“有四十多個男的，十多個女的！”

　　　“山窩子在哪裏？”

　　　“就在這個山梁子尾子往新屯方向的下麵。饒了我吧，我說的都是實話！”

　　　白書傑冷笑一聲：“饒了你，讓你回去跟著牟金義繼續禍害老百姓嗎？”話音未落，右手槍柄就砸在他的太陽穴上，當場斃命！

　　　白書傑看著大夥兒問道：“兄弟們，前麵還有七個家夥，怎麽辦？”

　　　“那還想什麽？我們現在也有家夥了，怕啥？”張翔早就把原來的別把子丟給了周大海，揮舞著駁殼槍滿臉興奮。

　　　白書傑看向段誌賢問道：“誌賢，你家裏是打獵出身，槍法沒問題吧？”

　　　“放心吧，老套筒我十二歲都沒問題，何況這還是新槍。就算沒有試過，絕對八九不離十！”段誌賢從劉智亮手中拿過步槍晃了晃，信心十足。

　　　“那好，你和我在前麵探路，張翔和程世傑帶領大家隨後跟進！”白書傑說完，讓劉智亮拿上箱子就向山梁尾巴奔去。不到十分鍾，果然發現一條山溝邊上有一群人蹲在路邊，旁邊還有幾個挎著手槍的家夥來回晃悠。

　　　“誌賢，你的步槍照顧遠處，近處的留給我！”白書傑低聲和段誌賢商量一下，然後猛地衝出樹林，右手先把最近的一個家夥撂倒。段誌賢的步槍同時對準最遠的那一個開了槍！

　　　突如其來的兩聲槍響，原本七個人，現在一下子就少了兩個，剩下的五個人頓時大驚失色，撒丫子就從山穀中往外跑。

　　　就在這個時候，白書傑他們的對麵不遠處突然響起了槍聲！那五個家夥頓時就被打倒三個，剩下兩個驚慌失措之下，被白書傑和段誌賢打倒在地。

　　　張翔一看敵人都被打倒了，當即大喊一聲就帶頭衝了出去。其他隊員也大呼小叫衝到了山穀口。

　　　白書傑沒有挪動地方，因為剛才對麵的槍聲響過之後，他就知道還有另外的人在附近。不過，對方和他的目標一致，都是衝著這些把頭來的。但是，現在共同的敵人沒有了，對方接下來會幹什麽，這可誰都不知道，適當的小心是必要的。

　　　就在張翔他們衝到穀口的同時，東北方向的樹林中也跑出來一隊人馬。領頭的一個原來是個大姑娘。

　　　隻見她身穿粉紅色上衣，下身穿著藍色長褲，腰間紮著一根皮帶，兩條長辮子搭在胸前。同樣是雙槍在手，英姿颯爽。在她身後，整齊的跟著兩隊人，一共十二個全部都是女孩子。最前麵的兩個右手提著手槍，後麵的全都是步槍。

　　　白書傑帶著段誌賢趕緊迎了上去，抱拳說道：“多謝援手！不敢請問，來者是何方高人？”

　　　“哼！小白臉子，我不是來援手的！”那個領頭的姑娘盯著白書傑叫道：“到是你搶了我的生意，這筆帳怎麽算法？”

　　　白書傑看著這位蘋果臉柳葉眉，瓊瑤鼻子厚嘴唇的大姑娘，微笑著說道：“我們也是路過此地，聽說有些老鄉被抓了，所以就過來解救，不知道原來你們早就有安排。我們唐突伸手，還請見諒！”

　　　“什麽見諒不見諒的！我問你現在怎麽辦？”

　　　白書傑不明什麽意思，隻好繼續問道：“不知姑娘什麽意思？”

　　　“我說的就是這些人和槍，應該怎麽分？”

　　　白書傑這才明白過來，原來對方要分戰利品。他也無所謂，就微笑著說道：“所謂見麵分一半，這幾支槍我們對半分就是了。至於那些被抓來的老鄉，就征求他們自己的意見，有地方去的就放行。沒地方去的人，那就憑他們自願了。”

　　　“這裏有三支盒子炮，四支長槍，怎麽個對半分法？”

　　　白書傑大方的說道：“這樣吧，你們人多就多拿一支手槍怎麽樣？沒有必要為了這點小事傷和氣。”

　　　“看來你這個小白臉子還算識相，那就便宜你了。就這麽著吧！”那個姑娘扭頭就朝被抓來的那群人走去。白書傑緊隨其後，想看看這些姑娘們到底是什麽來路，為什麽能夠在光天化日之下帶槍亂闖，毫不忌諱。

　　　來到山溝裏麵一數，被抓來的女孩子16人，壯丁27人。看來先前的那個家夥也是個馬大哈，也人數性別都沒有搞清楚。

　　　“鄉親們：我叫飛燕子。今天專門來救你們的，現在你們沒事兒了。要走的就趕緊上路，不然的話就天晚了。”

　　　“飛燕子”話音剛落，人群中呼啦一下子就散去了一大半。最後還剩下了3個女孩子和11個壯丁，他們蹲在原地沒有動。

　　　飛燕子繼續問道：“你們怎麽還不走？”

　　　蹲著的一個小夥子抬頭說道：“女英雄，我們11個人都是從煤窯內逃出來的，結果跑到這裏又被抓到了。根本沒地兒去，同時也不敢出去。隻要一出去，我們人生地不熟，最後還是會被抓住的，搞不得好結果更慘。”

　　　飛燕子走到三個女孩子麵前蹲下，輕聲問道：“小妹妹，你們呢？”

　　　一個小姑娘頓時大哭起來：“大姐，我們的家被燒了，全家都死光了！嗚嗚嗚——”

　　　飛燕子拍拍小姑娘的肩膀說道：“小妹妹，不要哭了！我們這些姐妹都一樣一樣的，都是活不下去了！這樣，你們都跟我走吧，去找那幫癟犢子報仇！喂，你們這幫老爺們兒，如果不想窩囊死，就跟著這個小白臉子去吧！”

　　　飛燕子站起身來，轉過身對白書傑說道：“小白臉子，我多了三個姐妹，就拿三支盒子炮，長槍都歸你！”

　　　“原來姑娘的名號是飛燕子！幸會幸會！”白書傑笑嗬嗬的說道：“嗬嗬，我叫白書傑，不叫小白臉子！就按照姑娘的安排這麽著吧！”

　　　也不管飛燕子怎麽樣，白書傑來到那11個壯丁身前說道：“是男人的，都給我站起來！不要像丟了三魂七魄的孤魂野鬼！你們如果可以投親靠友的話，我給你們路費，每人三塊大洋。有沒有？”

　　　等了三分鍾，沒有人搭腔。

　　　“跟著我的話，我不能保證你們就能夠活命！因為我們都是在刀尖上走的人，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會把小命丟了！”白書傑冷著臉問道：“最後再問一遍：如果現在走的話，我給五塊大洋的路費！”

　　　又過了三分鍾，仍然沒有人搭腔。

　　　“那好，既然你們已經鐵了心要跟著我，那就給我聽好了：不準禍害百姓，不準糟蹋婦女，不準逛窯子，不準抽大煙！如有違反，嚴懲不貸！”白書傑簡單說了幾句，就扭頭吩咐：“劉智亮，把我們的幹糧分給這些兄弟姐妹們！”

　　　“小白臉子，沒想到你還真的可以呀，張開小嘴吧就是一套一套的！”飛燕子湊到身前，對著白書傑一抱拳笑道：“我要帶姐妹們走了。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咱們今後江湖再見！”

　　　“飛燕子，我叫白書傑！”白書傑再次強調一遍：“請你今後叫我的名字！還有，光天化日之下，你們不要這麽招搖過市，要多注意安全。”

　　　“知道了！姑奶奶從來就是這個樣子的，也沒見別人把我怎麽著啊。管好你自己吧，婆婆媽媽的小白臉子！”飛燕子頭也不回，聊下幾句話就如飛而去。

　　　“兄弟們，現在我們不能繼續往前走了，這些新來的兄弟要安置一下。”白書傑扭頭對程世傑說道：“你帶劉智亮到前麵的鎮子上購買一些幹糧，順便打聽一下哪裏可以購買糧食鹽巴。我帶剩下的兄弟們，原路返回先前過夜的山洞。”

　　　閑話休敘，白書傑帶著眾人在半夜時分回到了那個山洞。過後不久，程世傑和劉智亮也背著兩個大包袱回來，這是大家未來三天的幹糧。

　　　安排那11個人睡下之後，白書傑這才把八個兄弟叫到一起說道：“看來我們還需要停頓一段時間，把新來的兄弟們好好訓練一下，不然以出去就亂套了。另外，我們有了一些槍支彈藥，從明天開始我要教你們射擊。”

　　　第二天一大早，白書傑安排劉智亮趕到偏嶺，找原來的裁縫師傅定做22套新衣服。另外委托張家老店給自己準備半個月的幹糧，每三天過去取一次。

　　　畢竟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