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眾心理學

一、預言性的夢

　　有時夢可以預言威力發生的事情。這樣的夢沒有解釋的必要。它隻是看到了未來的一段而已。預言夢有時和未來完全相同，有時大致類似。

　　夢例

　　清朝名將左宗裳，在仕途尚未發跡時，曾經做過這樣的夢：

　　“參加省試，考試成績很好，很得意。但是後來考舉人幾次沒有考上。遇到戰爭，到軍隊中做幕僚（相當於軍事參謀），大帥對我言聽計從，越來越有威望。中外大臣，紛紛推薦，然後自己帶兵，屢次戰勝強盜，升級為大臣，爵列五等。任職的地方，皆山水靈淑，人物秀美。後來調赴西北，所經曆的地方都是岩關險塞，雄鎮名都；漸移漸遠，但見黃沙莽莽，一望無際，複帶兵萬裏長驅而進，在邊疆屢立戰功，成為大臣。把一切布置的基本好了，然後回到內地，回到家鄉，這時就醒了。”

　　夢的解釋

　　醒來之後，才知富貴功名，原來隻是一場大夢！有趣的是，這個夢對左宗棠往後的人生竟有非同小可的影響。據曾國藩弟子的記載，左宗棠“是歲秋試國於鄉，自知無翰林之望，會試一兩次後，遂不複上公車。旋人胳文忠（湖南巡撫駱秉章）幕府，名聲藉甚。曾文正（曾國藩）、胡文忠兩公交章論讚，起家四品京堂，襄辦軍務”。在以四品京堂統軍，攻洪、楊，剿撚亂之後，由於有功朝綱，而“超授浙江巡撫，及克杭州，至西湖之上，恍然如其素履者，蓋其景皆夢中所見也！其後以所曆之境，印證前夢，一一吻合。及關隴肅清議者，皆謂新疆地勢遼遠，轉運艱難，頗以進取為疑，而左公慷慨出師，無少顧慮，蓋自知大功之必成也”。

　　薛福成的記載，就算不是左宗棠口耳相傳的第一手資料，至少也是當時官場上的公眾話題，而最早露口風的，想必是自認夢中預見人生的左宗棠了。夢中連舉進士不第，所以他“自知無翰林之望”，從此不再擠科舉窄門，棄文從武，做起軍事參謀來。爾後大帥言聽計從、大臣交章推薦、出兵屢摧悍寇等等，幾乎一一“應驗”，更玄的是他走馬上任巡撫到西湖，其景早在夢中曆曆見過了。累積這許多“靈驗”之後，他幾乎有恃無恐的慷慨出師新疆，因為夢中早就預告他“掃蕩邊氛”，將會“功名益盛”！

　　左宗棠的夢和他後來的事跡，讓記述這一切的作者薛福成頗有感慨：“噫，凡人一金之獲，一第之榮，莫非前定？而況奇勳偉業如左公者乎？”這是中國人傳統“富貴在天”的命定論。在心理學上，這種“莫非前定”的疑惑倒是可以“自我實現的預言”來理解，簡單的例子，像有些人聽算命的告訴他將有二妻或命帶孤寡，便會在暗示之下不自覺的果真走上離婚胃婚或出家為僧尼的路，而“應驗”算命的預言。左宗棠這個預言式的夢，對他後來人生走向的影響，與其說是命運的預言，毋寧說是自我實現的預言；他相信自己會成功，於是自信，於是真的成功了。

　　夢例（19歲，女學生）

　　小學時，暑假做了這種夢。

　　班上兩個同學的母親，一個刎頸自殺，一個吊死。

　　我是在報紙上看到才知道的。

　　夢的解釋

　　這個夢是女學生做的夢，是她上小學時在學校養小鳥時做的“預知夢”。但實際上死的不是同學的母親，而是她養一的鸚鵡與文鳥。

　　這是簡短又明了的夢。預知夢大多都是這樣的，不太修飾但很清楚，內容是象征人類的，所以才會夢到同學的母親死亡，但並不是同學的母親真的去世。做夢的隔天，去喂小鳥時，發現鸚鵡一個翅膀折斷後死了，文鳥則是不見了一邊的翅膀。

　　那女孩兒當時和小鳥很有默契。她在家裏很寂寞，和小鳥心有靈庳，所以能感知小鳥的死。

　　夢例

　　出身貧窮，終身為解放黑奴而奮鬥的美國第16任總統林肯，於1865年4月14日在華盛頓一家戲院被暗殺。林肯在被暗殺前幾天曾經透露他做了下麵這樣的怪夢：

　　〔“約莫在10天前，那晚我就寢很遲，為了等一份前線送來的重要文件。我沒敢待在床上，但實在很累，便打了個盹。不久我開始做夢——我的周邊靜寂得死氣沉沉。後來我聽到啜泣的聲音，似乎有很多人在哭。我想了想，便下床好奇地走下樓。那悲泣劃破了寂靜，卻看不到悲戚的人影。我一間房走過一間房，眼前不見半點生息，隻有憂傷的嗚咽與我同行。”

　　“所有的房間都亮敞敞的，景物依舊，然而，那些如穿心悲慟的人們在哪裏？我決心揭開這神秘而恐怖之謎。我繼續走，直到東廂房，我走了進去。那裏的景象令我目瞪口呆：我麵前是一副靈柩，裏頭躺著一具穿了壽衣的屍體——他的臉被蓋起來；其他的人哭得十分傷心。”

　　“‘白宮裏誰過世了？’我問了一位士兵。‘是總統’，他回答道：‘他被暗殺了！’隨後群眾爆出一聲震天的哀號。我從夢中被驚醒。”沒想到事後不久，林肯果然被暗殺，而這個夢遂被視為是他“死亡的預言”。〕

　　夢的解釋

　　林肯予人的典型印象是瘦削而滿麵於思的臉龐和充滿憂鬱的眼神。事實上，在許多精神醫學家眼中，林肯是有著憂鬱性格的人。以他這樣的性格身為總統，尤其是為解放黑奴而戰，樹立了許多政治利益或意識形態上的敵人，心裏難免會有隨時可能遭人猜擊的隱憂。久而久之，變成夢的素材，由他的潛意識導演出如此栩栩如生的“總統被暗殺”的夢劇，是極有可能的事。

　　人類由於大腦額葉特別發達，因此在清醒時分能夠對問題做前瞻性思考，根據既有的資料，研判、推測其可能發展的軌跡。而對夢中的“預言”，有人則認為是潛意識比意識有更寬廣的視野，能事先捕捉到不為理智所知的某些神秘法則。

　　不過，林肯在他被暗殺之前做了這個夢，而爾後果真發生暗殺事件，這很可能隻是巧合。因為如前所述，“被暗殺”乃是一個總統的“正常憂慮”，不少一國之尊都做過“被暗殺的夢”，但這種“夢之預言”即時兌現的機率顯然不是很大，所以它隻能算是“巧合”。就像許多災難事件的“事後孔明”一樣，林肯這個夢的“預言”效果，其實也隻是一種“後設”。

　　夢例

　　一九六六年英國亞巴芬地方發生礦山倒塌，把整個小村莊埋入煤堆裏，造成很多人傷亡，而大部分受難者更是小孩子。一位精神科醫生巴克利用這次災難事件來研究人的預知能力。他透過傳播媒介征求對災難有預感的人與他聯絡，結果收集了約二百個報告。一個女孩子在災難前已有預感自己將麵臨死亡，在災難發生的前一天，她做了以下的一個夢：

　　〔“我夢見我到學校去，但學校卻不見了，有黑黑的東西把它蓋住了。”〕

　　第二天，女孩照常的回到學校去，不久災難便發生了，她被活埋在煤堆裏。

　　夢的解釋

　　每逢大災雖之後，便有很多人自稱曾夢見災難的發生，要辨別這些報告的可信性是困難的。因為我們無法肯定夢者是否在災難發生前曾作預感的夢，也許他隻是作“事後諸葛”的報告。

　　有些學者不相信夢者的預知性，便用心理學理論來解釋這種超自然現象。

　　一個人雖不能發現自己此刻意識為何，但是心及身體可以在無意中感覺到，那就是預知夢。

　　夢例

　　涉及無關緊要小事的預言性夢也很多，例如一位美國婦女的夢：

　　〔我夢見和大夫，10歲的兒子一起騎車去野餐。中途休息時，我們把車子放倒在地上。這時駛來一車水兵，車在我們身旁停住了，他們向去威密岩洞怎麽走。我們回答，沒有岩洞，隻有威密瀑布。他們非常失望，因為原想去岩洞野餐的。於是他們把所有為野餐準備的食物扔進我們的圍兜裏。有牛肉，香腸，小麵包、泡菜、煮雞蛋，還有一加侖罐的芥未，足夠一個團吃的。〕

　　夢醒後當天下午，我的一個鄰居駕著車發瘋似地向我家駛來，她一邊鑽出車子，一邊大聲笑著。她居然遞給我一加侖罐的齊末，然後又給了我許多麵包，生牛肉香腸，煮雞蛋和其它我夢見的食物。她的鄰居得到這些食物的經過幾乎和她的夢一模一樣。隻有一點區別，水兵們聽說沒有岩洞很失望，鄰居就邀請他們去她海灘上的小屋去野餐。野餐後他們把剩下的食物都給了她。

　　夢的解釋

　　預言性的夢和一般的夢有一個區別，就是它們是實景，而不是象征。預言性夢中不會出現老虎說話，自己在天上飛這類超現實的鏡頭。夢中有些鏡頭比較奇特，例如上麵例子中，夢見別人會平白送給她大量食品，但是以後的事情證明，這件事是可能的。

　　夢例

　　記得雨果講過一個故事，有人預言某個孩子“將死在法蘭西的王位上”。表麵看，這簡直不可能，這個窮孩子怎麽會成為國王。但是後來，在大革命中，這個孩子參加了戰鬥，他負了傷。別人急忙扶他坐在近處的一個椅子上，給他包紮，但是他還是死了。知道這個椅子是什麽椅子嗎？是法蘭西國王的寶座。

　　夢例

　　“我看見一條美麗的綠色大道，約在100英尺遠處有一個露天帳篷。地上鋪著地毯，我沿著它走著，就像在婚禮上那樣。我還挽著一位近親的手（但他不是我的父親）。人們從兩邊聚攏來，我聽了他們說‘多麽勇敢、多麽勇敢’。醒來後，我想這個夢真怪，我為什麽要在婚禮上表現得那麽勇敢。”

　　“……12月7曰我丈夫淬然身亡。當我來到以前從未到過的公墓時，眼前出現的竟然是我夢中的景象！天很冷，下著雪，地上鋪著地越，兩邊都是人，還有露大帳篷！人們評論我說‘多麽勇敢’，我挽著內弟的手。”預言性的夢看到了未來的鏡頭，但沒看全，於是夢把葬禮誤認為是婚禮了。當然，這個夢除了“沒看清未來”之外，也許還有潛意識動機：“如果不是葬禮而是婚禮多好！”

　　夢例

　　“1918年12月，我從軍中回家，事先沒有通知任何人。大約在清晨4點15分，我乘坐的火車脫軌了。所幸的是我沒有受傷。半夜時我回到家中，此時約晚點了15個小時。母親見到我時第一句話就問：‘今天清晨4點15分時你在哪裏？’我不露聲色地說，問這幹什麽。她告訴我，她夢見我和布朗（他的馬）曹遇到了暴力襲擊，布朗沒傷一根毛，而我的情況則不清楚。她醒來後看時鍾正指4點15分。”

　　夢例

　　“那天我夢見自己沿著一條街走眷周圍沒有什麽人。這時遠處走來了一個全身穿黑衣服的人，過了一會我才看清那是我最喜歡的姨媽。她穿著長而飄逸的黑袍，戴著一頂黑帽子，帽子上有一塊厚厚的麵紗遮住了她的臉。認出她之後，我笑了起來，因為她向來穿著整潔考究，現在她將自己打扮得這樣令人不受歡迎真是難以想象，我記得，當我走近她時，我還在笑她。她越走越近了，我能看清她的臉了。板著臉，隻是看了我一眼，就向前走去，一言不發。這太令人吃驚了，因為她向來同我很親密，勝過母女。她走後，我真的聽見了敲門聲，開門後見是我的女房東。她說有人打電話給我。此人正是我夢中的那位姨媽，她說外祖母去世了。”

　　夢例（朱建軍）

　　我母親有一次夢見敲門聲，開門一看是一位同事，奇怪的是她一言不發地站在門口，臉色蒼白。我母親請她進屋，她也不進。

　　我告訴母親說，這是個不祥的夢，最好打聽一下這個同事的近況。當時我心裏判定這個同事大概病故了。過些天我母親去打聽，結果那個同事還在世，不過恰好在我母親作夢的那一晚，這位同事心髒病突發，經過搶救，總算死裏逃生。

　　夢例（19歲，女性）

　　這是初中畢業、剛要上高中時的夢……

　　在不屬於自己就讀的初中教室裏上課。穿著白襯衣不認識的女老師，正用英語自我介紹……

　　“是什麽樣的夢啊？”我覺得是個很普通的夢，太平淡了，詳細內容已經忘了。但是，在進入高中的新學期，一位叫田英英的女英文老師來上課的時候，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不僅一二年級英語是她教，三年級的英文也是她教。不是很喜歡，但感覺上有“受此人照顧”的暗示。

　　夢的解釋

　　“似曾相識”也就是說，雖然是第一次經曆的事情，感覺上卻像是以前就有過這種經曆。有時候，到海外旅行，明明是第一次踏上的土地，卻覺得那裏的風景以前見過，有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好像以前在夢裏到過這個地方。

　　教英文的老師，和以前在夢裏見到的人是同一個人，這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稱為預知夢。是人類本身有預知能力，還是隻在夢裏才有預知能力？沒有辦法確定。但是聽到你做的這個夢，讓我覺得人類的預知能力有深不可測的力量，還有自己無法發現的深層精神領域。

　　同時，我覺得你是感覺相當敏銳的女性。

　　夢例（狄更斯的夢）

　　讀過《匹克威克外傳》、《大衛·科波菲爾》、《雙城記》等等小說的人，相信對狄更斯筆下聲息活現的人物，都有學說怕印象。這位19世紀英國文壇的奇才，在20多歲時，他筆下的人物即為他攻下了廣大讀者的心，而使得眾口將他與莎士比亞相提並論。

　　這位擅長刻畫人物、揣摩人心的作家，曾經有過一次相當奇特的做夢經驗，據他在曰記中描述是：他夢見他看到一位披紅披肩的女士，他並不認識她，可是她自我介紹說她是某某某，聽起來像似“奈碧兒小姐”。他醒來後滿頭霧水，因為他不認識什麽奈碧兒小姐，而且壓根兒就不知道什麽披紅披肩的女人。然而，幾天之後，他在一場公開的研討會結束步向後台時，幾個書迷尾隨而至，其中一位竟然是他在夢中見過的女人，而且她的名子果真就是奈碧兒小姐！

　　夢境裏的陌生女人竟真的出現在眼前，這種經驗不能說不奇。不過，狄更斯這個看似“預知”之夢，卻有一些耐人尋味的枝節。原來，在日記中狄更斯是以寫軼事的風格來記這個夢的，而且還是寫在他遇見奈碧兒小姐之後，並非夢醒後的立即記錄。這時間之差，難免令人懷疑他是否真做了這樣的夢。固然我們可以說狄更斯做夢在先。而在“夢成真”時，深覺意義不凡才記錄下來；或者，狄更斯真夢見了某個陌生的女人，但潛意識有一種趨勢，它會扭曲記憶以迎合眼前的事實，加上“奈碧兒”算是相當通俗的名字，同名的“巧合”。很自然，而且很容易地讓狄更斯以為他看到的是他夢見的女人。

　　撇開這個“預知夢”的可信度不談，狄更斯記下這個夢，多少可以看出他對人物“由夢幻現身真實”的興趣a不過，小說迷更感興趣的也許是他筆下創造出來的那許多“虛鬆人物”，是否曾經進入他的夢中？

　　1843年9月1日，在他寫給友人費爾頓的一封信中，曾經談到這個問題：“有些人認為，如果小說家從未夢見他們創造的人物和故事，或者隻在夢中想起這些並不真正存在的東西，那不是很奇怪嗎？但我卻從未夢見我所創的任何一個角色，我覺得上述說法簡直不可思議，而且我敢打賭史考特（Scottl9世紀蘇格蘭小說家）也從未柄栩如生地夢過他所創造的人物”看來小說家隻在意識層麵和他們的虛構人物發生關係，這些“人物”靠他們主人的“理智”養分而“成形”，以致無法找到通往潛意識的門徑。

　　夢例（朱建軍）

　　92年4月30日，夢到我去釣魚，還夢到街上扔著許多呼拉圈，脆而且細，我也玩了幾圈。5月1日我出門，第一個看到的情景就是小女孩在玩呼拉圈。下午去玉淵潭又看到好多人釣魚。

　　夢例（朱建軍）

　　再有，我夢見某人來我家，他有肺結核。在夢中曾讀到“王有”兩字。醒來我解夢，也許我會遇見學生“王友朋”，他因肺結核已好久沒來上課了。果然這天王友朋來了。如果說我會想到他來，這不大可能，因為他患肺結核停課已好久。如果說巧合，也真是大巧了。還有一種可能是心靈感應，王友朋昨夜想來上課，我感應到了。

　　夢例（朱建軍）

　　98年7月，我夢見在北京魏公村書店，看到書架上有一套書共5本書，書名是《貞德姑娘》或《聖女貞德》，我要售貨員給我拿了一本，看書上寫著第四卷。

　　一年後，一天我走進魏公村書店，突然有一種似曾相識感，周圍的情景好像見過，售貨員的樣子，周圍買書人都有些象見過似的。於是我站住了，回憶夢，然後我和夢對照，在夢中的那個書架上，我果然看到了“貞德”兩字，而且書也恰好是5本。我激動地讓售貨員給我拿一本。於是她用我在夢中見到的那種洋洋的樣子拿給我，我看了一下，書上寫著“第四輯”，是“第四輯”而不是“第四卷”，夢中錯了一個字。但仍舊讓我感到神奇。這是一個選本，所用書名是蕭伯納的一個劇本。

　　這個夢我有記錄，回家後我核對了夢的記錄，證實了回憶無誤。這不大可能是巧合。我怎麽會剛巧知道書店將要進這本書，而且在我去的那一天，將要在書架的左上角放上剛好5本書？

　　我曾夢見一處園林，其中有許多亭閣，都有很高的飛簷，這種輕靈飄逸的高高飛簷是我從未見過的，還有一個很高的塔。大門匾上寫著“青羊”兩字，這字也不知表示什麽。

　　夢例（朱建軍）

　　後來，我去成都青羊宮玩，一眼看到夢中見過的房子。於是我站住，對自己說，那我不相信夢有預言或傳感能力。

　　我找遍了青羊宮，沒有見到一座那樣的塔。我嘲笑著夢的預言的無稽，走到了鄰近的另一座園林，百花潭，卻驚奇地發現，夢中的塔正在那裏，樣子一模一樣。

　　夢例

　　“大約是我16歲的時候，有一次從堪薩斯旅遊回來，途中……在霍爾布魯克市過夜。那晚我做了一個夢，夢見回到洛杉礬的家。鄰人站在前院一個尚未掩蓋的墳墓前，我走上前去問他出了什麽事，他說伊萊恩被汽車壓死了。他伸出手，豎起手掌，作了一個壓碾的動作說，”她的頭像雞蛋那樣壓碎了……

　　“第二天早晨，我把這個夢告訴了母親，一邊作了這個動作。我們隨後一起去郵局，郵局的窗前排著長隊，排在我們前麵的那位墨西哥人正在向郵局局長講述剛才外麵發生的車禍。另一個墨西哥人被火車壓死了。那個墨西哥人顯然目睹了這場事故，或者是剛出事就趕到了現場。他用我夢中見到過的手勢向局長講述道：‘他的頭就像雞蛋那樣壓碎了。’”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說這件事是個巧合，我願意稱之為一種科學尚不能解釋的現象。

　　夢例

　　親人的去世或遭遇危險是預言性夢的常見主題，也許是因為這類重大事件讓潛意識不能不關注吧。請下看下麵這個夢例，不知你遇到過沒有。

　　“大約是5年前，那天晚上我睡得很不好，……我夢見同母親站在起居室裏，看著床上躺著我們最好的一位女朋友的屍體。……我站的姿勢同母親的一樣。她邊哭泣邊說道：‘她是我最好的朋友。’醒來後我簡直無法排遣這個夢，但多少也不那麽在乎，因為這位朋友不可能躺在我家的那張床上。……”

　　“可是，在這個夢後的一個月，……我的母親因心髒病複發而在睡眠中去世。我被她的喘息聲驚醒，立即通知了醫生和她的那位朋友。醫生先趕到，他告訴我母親已逝世。那位朋友走進屋，我倆站的位置和夢中一樣，她也用同樣的語調說了同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