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夢

第十節 夢例：四隻舊表的記憶

　　黛西 女 38 實驗員

　　教室，一個男人翻我的包，我感覺沒丟什麽，重要的東西都在裏邊的小包中。後來我又翻一個男人的包，裏麵有個很鼓的小包可能是錢，我要求自己不動它，以免有偷竊之嫌。我把包還給他告訴他：“我沒偷你東西，你打開看一下。”

　　一個女人打開我的發黃綠色的舊布包，翻出幾隻表，沒有表帶隻有表盤。我疑惑是不是搞錯了？怎麽會有這麽多表在裏邊，2塊男表、1塊金色的舊女表、還有一塊是我現在手上帶著的表。

　　我問這都是誰的，有人說金表是年紀大的一個女學員的，這時另一個男人用針紮了一下手表的表麵，表麵的膜很脆，一下就碎了，我感到有些惋惜。

　　說話的男人往外走，我叫住他，讓他拿一塊表給孩子玩，他選了一塊男表。我心想：我已經給他一隻了，怎麽他又選一隻男表，感覺他應該拿小鬧鍾才對。小鬧鍾在我的手中，我有些不情願，因為男表沉甸甸的很有分量，小鬧鍾則是塑料的很便宜。

　　釋夢者吳勤：包是人私密的物品，如果一個人允許你翻他的包表示你們的關係已超出一般的程度。包更像一個人的內心，有能夠對外敞開的大包；也有重要的或貴重的不能示人的小包，和他人交往關係的疏密也就體現在這小包的開放程度上。可以看出夢的主人公在與男性親密夥伴的交往中一直保留著有限的開放程度，她不翻男人的小包和怕男人翻她的小包是一致的。這裏的偷東西指偷心，她的邏輯是：我不想全心地付出以免有心丟掉的感覺，所以我也不去拿你的心。

　　第二段中發黃綠色是說明布包舊的程度，而布包相對皮包是更柔軟更質樸的感覺，可以理解為被她忽略掉的內心柔軟、質樸的部分被一個女人揭示開了。這裏的“記”、“計”、“係”是被混用的，“表”是計時器，“沒有帶”又表示係不住，其實都指“記”。2塊男表指她關於兩位男性的記憶，舊女表相對“我現在手上帶著的表”是指對舊時自己的記憶，現在手上的表則指被自己忽略掉的感受在內心深處的記憶。

　　“年紀大”和“舊金表”都指舊的、過去的，“金”又表示一種珍貴。這段“針紮表”是性象征，因為她強調的是膜的脆弱和易碎，以及惋惜感，這不正是女人結束處女身份時的心態嗎？

　　最後一段又緊扣第一段的主題，主人公想付出的僅僅是便宜的小鬧鍾，哄孩子玩玩，而男人卻一再跟她要沉甸甸的有分量的男表，認她感覺付出的很不情願。表和鬧鍾在這裏表示一種有價值的東西而不是“記憶”了，這就是形象思維語言的特點——不確定性，一件物品的不同特性可以放在同一場合描述不同的感受，代指不同的含義。

　　§§第十三章 特殊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