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中,眼前似乎出現了一條路,可是這條路是旋轉的,過了一會兒才看清楚這條路是一條起伏的,凹凸不平的土路。又走了一段,前方路上有一棵被鋸斷了的樹樁子,再往前走,路邊有一座小木屋,木屋的煙囪正冒著煙。我推門走進木屋,看見眼前有兩個死人,男入趴在床上,背後插著一把刀,女人倒在地上。看著看著女人活了過來,站起來了,她長得很好看,身材也很好,我覺得她是我妻子,已懷孕了,但她對我不忠,懷的不是我的孩子。這時我又看到牆上有一張畫,畫麵看不清,好像是吸血鬼,我很想做點兒什麽,揮起了手,感覺手裏還拿著一樣東西,可能是想殺了那個女人,但又覺得不行。這時牆上的畫不知被誰劃了兩道,劃痕占據了整個畫麵,像是蘿卜的“卜”字。女人這時生產了,生出了一個火炬冰激淩,我拿起了它,忍不住向那女人身上戳,但讓我感覺很受挫。因為無論我怎麽戳,戳完了她又恢複成原來的樣子,這時她變成了一個大沙袋,懸在那裏,我就用腳踢,用拳頭擊打它,打了很長時間,我不想打了,但還想運動,就去打籃球,我的動作很漂亮,每個球都是先打在籃板上,然後彈進球籃,很舒服。我走出了木屋,感覺那個女人好像變成了魂魄跟著我走,我想甩掉她,又想把她吃進去,最後她融入了我的身體。(某男,21歲,大學二年級學生)
釋夢者趙燕程:這個夢告訴了我們這樣一個故事,21歲意味著一個男孩已經從生理上進入了性成熟期,成長為了一個男人,就像那座煙囪裏正在冒著煙的小木屋,對性充滿了向往和需求,但在現實生活中由於他的自卑認為自己不夠強壯,擔心自己性能力不足,所以在與異性的交往中受到了挫折,就像那條路上被鋸斷了的樹,隻剩下了木樁子,因此他一直陷在恐懼與焦慮中,他的那條路就旋轉不停。木屋中的男人已被殺死了,就像是在說他作為一個男人,男性的力量死了,他對女人恨憤怒,畫上的那個用刀劃出的“卜”字及女人生出的火炬冰激淩都是性器的象征,他對待那個女人的方式可以看出內心充滿了強烈的憤怒,但他很壓抑自己,以致轉換成了火炬冰激淩。在性這個問題上他對女人既憤怒,認為是女人閹割了他,同時又覺得自己在女人麵前是無能的,這更增加了他的挫敗感。所以當他把女人變成子沙襲時,他才能夠宣泄自己的憤怒,這種憤怒的充分表達使他漸漸地找回了自己的自信。用那樣的姿勢打籃球在這裏象征著他對自己的性能力的把握越來越強,因此最後那個女人的魂魄回到了他的身體中。
精神分析鼻祖弗洛伊德對男人的閹割恐懼有很多精辟透徹的分析。他最早看到有了性別意識,同時就會產生閹割恐懼。如果在現實生活中,當一個人感到自己的陽性力量不足時,就會強烈地感受到被閹割的恐懼,以及感到自己被閹割了以後的憤怒,當我們對自己有了更多的了解,找到了屬於自己的真正陽性力量,人就會變得有自信。男人與女人的關係,也就變得更和諧,就會有融為一體的感覺。
§§第五章 釋夢的預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