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蘊傲在這裏根本沒呆幾天,第二天玉馨月再去的看葉溫明的時候,他人就不在了。琉月灝說他本就是為了他的事情回來的,主要就是送藥,現在藥也送了,人就走了。
隨後葉溫明就回到了葉家,臨走的時候的麵色都是紅潤的,整個人都精神煥發了。
玉馨月大約是猜到了韓蘊傲和葉溫明之間是有些故事的,隻是到底是什麽故事,她也不想深究。
有些事兒,想起來都會覺得痛,莫名的,玉馨月覺得葉溫明和韓蘊傲的故事大概就是這種,或許是生死別離,或許是家國情仇,但總歸,不會是好的。
葉溫明的性格,太冷淡也太沉穩了,沉穩的像是一汪死水,他可以眼睜睜的看著葉家被皇上一步一步的打壓而不出聲,可以看著葉雪涵被害而不管不問,他就像是一個旁觀者,冷眼看著他們這些人上演各式各樣的戲碼。
縱然是去救葉夙玥,也是抱著能救則救,不行就算的想法。
可這樣的一個人,卻在看見另外一個人滿麵春風,連說話的聲音都是微微上揚的。
他隻有在看見韓蘊傲的時候才會有波動,這樣的人,卻結婚生子,與能波動自己心情的人相隔萬裏,數十年不見麵,這樣的情況,怎麽看都不樂觀。
玉馨月不八卦,故而從不去問這兩個人的故事,琉月灝幾次試探的想說,也都被玉馨月跳過去了。
太過悲傷的事情,她不想了解,恩怨情仇的,過去的就別再說,說出來,都是痛楚。
西安王府的一切都慢慢恢複了原樣,隻是除了琉月灝光明正大的出現之外,其他的一切都還好。
福伯從外麵找來了一大批的下人,讓玉馨月挨個去看,把順眼的就放在自己身邊伺候著,玉馨月也沒多注意,等到福伯把人都送來的時候,她才瞧見葉夙玥居然也在。
還被指派成了她的貼身丫鬟。
玉馨月心裏當真是覺得自己承受不起啊!
可葉夙玥卻說曾經的葉夙玥已經死了,現在活著的就是葉素素了,若是她都不肯收留她,她當真是沒有地方可去了。
好吧,玉馨月果斷投降。
葉夙玥說的對,如果西安王府都容不下她,那葉家就更別說了。
眨眼,七夕就到,對於玉馨月這個完全沒有浪漫細胞的人而言,這個節日,隻有一個好處,就是大把大把的銀子可以跑到自己的錢包裏麵。
琉月灝不知道最近在忙些什麽,神神秘秘的,看著就讓人覺得不懷好意。
葉夙玥最近和琉月灝的關係倒是突飛猛進,大有相見恨晚的意思,玉馨月不得不再次感歎,造物主的神奇,之前針鋒相對,恨不得對方死的人,怎麽現在就能和平共處了呢?
玉馨月對於這兩個人的相處,沒有半點的疑心,更不知道吃醋是什麽玩意,倒不是她不稀罕,隻是葉夙玥看待琉月灝的表情活脫脫的就是一副坐等他受苦的樣子,沒有半點的愛慕成分,時常讓她也為琉月灝捏了一把冷汗。
七夕,在這個地方算是一個很隆重的節日了,年輕的男女這一日通通是可以出門的,據說會在城外不遠處的小樹林進行乞巧,乞巧之後,年輕的女孩子會成群結隊的去相思河放河燈,若是有男子撿到了她的何等,來日在樹林之中掛上紅布條,寫上女子的名字,署名寫上自己的名字,女子便會知道這個人是天意之人,後麵的事情大概就是媒妁之言之類的東西,不過不管這節日的流程是如何,他們出門總是要置辦幾件新衣裳的,這就是玉馨月的商機。
早早的,玉馨月就將畫好的圖樣送給了過去,七夕提前十天開始做活動,七夕前夜,買衣服送首飾,送香料,那肯定是爆滿的。
玉馨月的計劃很周詳,以至於根本不曾有機會去理會琉月灝的事情,等到七夕前的促銷活動做完了,她也累的跟條狗似的,回來就睡覺,一覺就睡到了七夕晌午。
睜開眼,就瞧見琉月灝坐在了自己的床邊,滿含怨懟的望著自己。
自從玉馨月知道了這個地方有密道之後,琉月灝就絲毫都不隱瞞了,一天往這邊跑三四次,常常玉馨月睡覺之前還沒看見這人,可醒過來之後,這個人就在這裏蹲著了。
這種時常被人偷窺的狀況,玉馨月表示壓力很大。
“旁人都出去了,你還在睡覺。”
琉月灝說話的時候就帶著埋怨的意思,玉馨月打了一個哈欠,隨口道:“那都是年輕人的把戲,你去湊什麽熱鬧?”
“走啦,我們去看看啊,反正蘇慕顏也出去了,咱們好好的去逛逛吧,今天會有好多人呢,你肯定沒見過的。”
琉月灝興致勃勃,玉馨月百無聊賴,穿著睡衣就爬起來去數錢去了。
昨天回來的時候柳亦軒給了她好打一把的銀票,她也沒數,今天是要好好看看了。
玉馨月對現在這種生活是很滿意的,做生意不用自己投資,就能賺錢,路上行走的小姑娘們也卸掉了那一層厚重的水粉,學會了淡妝示人。
他們錦軒閣好幾樣十分出格的衣服也賣的相當走俏,陸錦從海外帶回來的咖啡和一些小物件,也有很多人瞧了。
街上出門行走的女子們也越來越多了,許多大家小姐也會在眾人的簇擁之下,來這裏挑選衣物,有些膽子大的甚至敢當街攔著自己心儀的男子求婚了。
這說明,這個京城的審美在不斷的變化,對新事物的接受水平也在不斷的額提高,女孩子們對自己本身也越來越重視了。
總有一天,玉馨月要教會這兒的女人,男人對他們而言,不過是生活之中的一部分,自己的世界還要自己扛起來,這女人,就是那大半個天。
玉馨月現在出門也不換男裝了,隻是還是會故意將自己打扮的稍微醜陋一點,這樣就不那麽惹人注意了。
“姐姐,外麵真的很好玩,走去看看啊,你整天在這裏有什麽好玩的,這些銀子又不會飛掉,你別數了。”
琉月灝搶過她手上的銀票,扯著人就要往外麵走,玉馨月甩開他的手,轉身回去。
“姐姐,走啦。”
琉月灝就差跪在地上求玉馨月賞個臉了,玉馨月還難得看見他這麽執著,以前都是說幾句就走了,這會兒還真是要非把人弄出去不可了。
“外麵有什麽事兒,是咱們必須去的嗎?”
玉馨月挑眉,琉月灝先是懊惱,隨後就變得小心翼翼,似乎是在斟酌怎麽開口才不會讓她生氣。
“不說我就睡覺了,還是好困啊,下午我要去給錦軒閣的小姑娘發東西,時間好緊迫啊!”
玉馨月說著就要往床上躺,這動作可一點緊迫的意思都沒有。
“好啦,好啦,是有事情啦,不過是好事情,你去看看啊,算我求你了。”
琉月灝開口求饒,扭臉看看外麵的天色,就更是覺得緊張,這會兒再出去,也不知道能不能趕得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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