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麽,是不是也覺得好看?啊?”
玉馨月說話的時候還跑了一個媚眼,還不等柳亦軒反應過來,琉月灝就已經把人抱在懷裏,死死的盯著他了。
“你可別這麽看著我,你世上怕是隻有你才會這般縱容他,容得下她這麽折騰。”
柳亦軒說的有些哭笑不得,意有所指的瞄了一眼玉馨月大腿,琉月灝立馬扯著衣服給她遮蓋起來。
“好了,羅嗦什麽,下去了,他們要完了,話說,你說的陸錦會來參加的,這會兒怎麽還沒到?他這個大老板不來,我心虛的很啊!”
原本最開始的時候玉馨月是想要拉著陸錦一起謝幕的,隻是想想,覺得也不大好,就準備換成了柳亦軒,沒想到計劃趕不上變化,現在陸錦不來了,自己和琉月灝一起了。
“原是該來的,隻是如今大約是耽擱了,我還曾來不知你也會有心虛的時候,怎麽,比這大的場麵都見過了,如今膽子怎麽越來越小了?”
柳亦軒的調笑遭到了玉馨月的白眼,他釋然的笑了笑,示意他們可以開始了。
琉月灝自己抱著人先伸出去腦袋看了看,下麵是人山人海的,該表演的節目已經表演完了,如今就等著他們謝幕了。
玉馨月剛想問問他到底行不行,話還不曾說出口,他就突然從窗戶口竄了出去了,兩個人瞬間就騰空了。
“啊……”
她驚呼一聲,嚇得都不敢睜開眼睛。雙手緊緊的攔著他的脖子,恨不得把自己掛在他身上。
琉月灝低眸看著她金幣雙眸的樣子,無端端覺得可愛的很,像是什麽東西撞到了自己的心上,心裏小鹿亂撞。
“膽子真小,真可愛。”
琉月灝的話適時的傳到了她的耳朵裏,玉馨月立馬睜大了眼睛,白了她一下。
可愛,可愛個P啊,老娘明明是禦姐!
“你看下麵……”
琉月灝才沒心情去計較這個,隻是笑著讓玉馨月往下看。
她自己深吸了兩口氣,這才有膽子往下麵。
這一看頓時腳都軟了,原本飛起來也就該是一瞬間就能落地的事兒,可如今兩個人去想是在空中飄著一般。
琉月灝反手將她扣在懷中,一隻手臂緊緊的攔著她的腰身,另一隻手保持平衡,兩個人像是踩在了什麽東西上,他的腳尖輕輕的滑動,兩個人就宛若在空中行走。
下麵的人幾乎是看呆了,口中都是囔囔自語,有的是興奮,有的惶恐,大約他們真的以為他們兩個人就是從天而降了。
兩個人翩然而至,他攬著她的腰身,輕輕的轉動了一個圓圈,她的裙擺就像是在空中振翅欲飛的蝴蝶一般,美的奪目。
不知是誰驚呼了一聲,就有人接二連三的讚歎。
琉月灝伸手將人扶著,她站穩之後的才鬆手,兩個人十指緊扣,緩緩的從舞台的中間走到了最前麵,然後,玉馨月以一個及其曖昧的姿勢靠在了他的懷中,媚眼輕輕的掃過眾人,唇角微微揚起,像是在微笑,可又帶著冷凝的氣息。
她衣服嬌豔的近乎暴露,可她的表情卻媚而不妖,將整個衣服都襯托的高貴無比,那轉身的一刹那,微微露出了她光潔的大腿,又是惹來了一陣驚歎。
別具一格,完美的無法超越。
琉月灝的臉上半點表情都沒有,隻是冷冷的望著下麵的男人,那股天生的霸氣,甚至讓周圍的人誤以為這就該是王者,恨不得下跪高呼萬歲。
這衣服,從來沒有人能穿的出來這樣的感覺。
兩個人臉上的麵具也讓他們變得越發的神秘,那唇角似有若無的笑容,卻讓眾人神魂顛倒。
天空不知為何突然飄來了朵朵的蒲公英,像是給兩個人做了背景一般,越發的讓他們顯得高不可攀,完美無瑕。
兩個人在舞台中轉悠了一圈,全方位的展示過了衣服之後,琉月灝就忽而將人打橫抱起,飛身消失在對麵的樓閣之間。
眾人似乎都不曾醒,還沉醉在方才的美景之中無法自拔,轉眼之間人卻消失了。
眾人不由感歎一聲,望著兩個人消失的方向久久不能回神。
緊接著,就是柳亦軒帶著麵具出來謝幕,順便宣布了從今天起,往後十天,店裏的東西七折優惠,若是辦了卡,還可享受會員待遇。
這主意也是玉馨月想出來的,目的就是為了留住所有的顧客!
她的心很大,她要整個京城都隻有她玉馨月可以獨尊,她要整個京城的天,都為自己變一變。
這才是第一步,從生活起居上改變女性在社會的地位,下一步,她就要倡導女權主義,這個幾千年來男尊女卑的地位,也是時候改變了。
玉馨月說的偉大,其實還是因為自己,若是這個社會一直都是這樣,她恐怕就要一輩子男扮女裝了,她可一點都不喜歡。
彼時,琉月灝抱著玉馨月正躲在錦軒閣的樓頂上,望著下麵的情形。
房頂傾斜的,玉馨月自己控製不了自己的平衡,就隻能安安分分的窩在他的懷中,她日日接觸到的都是水墨,身上如今也帶著淡淡的墨香。
琉月灝發現自己對這香味是越來越上癮,他的身子忍不住往前傾斜,到了最後,唇輕輕的劃過她的臉頰。
“你看……”
沒想到玉馨月不僅沒生氣,還低聲驚呼了一下,手指指著下麵,似乎根本不曾意識到他做了什麽。
琉月灝有些竊喜卻又有些生氣,竊喜是因為這個人被自己親了,一點防備都沒有,生氣是因為別人居然能輕易的吸引她的注意力。
“看著我幹嘛,你看下麵啊,算了,你先放我下去,出事兒了!”
玉馨月氣的火急火燎的,轉身就要下去,琉月灝一把將人拉住,兩個人矮著身子蹲在放上。
琉月灝放眼望去,就瞧見下麵的舞台已經被官兵團團圍住,為首的是一個銀袍白馬的少年郎,他手上的銀槍正好隻在柳亦軒的脖子上。
“我要下去啊!”
玉馨月著急,掙紮著要下去,琉月灝就是死死的拉著人不肯鬆手,她咬他踹他都是無事無補,他就是不鬆手。
“你知不知道那是誰,那是官兵,說不定要殺人啊!”
玉馨月知道自古民不與官鬥,也知道現在的社會與之前不一樣,士農工商,商人的身份是最低賤的,在說這柳亦軒還是待罪之身,若是出了什麽事兒……
“你去也危險,你在這邊等著,我下去看看。”
琉月灝說完轉身就從這四五層高的地方跳了下來,玉馨月自己坐在房頂是動也不敢動,連聲音都不敢發出一聲。
這個時候,她突然就覺得這個男人像是什麽地方不一樣了,說不出來的感覺,剛才那一句話,像是在為了自己擋風遮雨。
玉馨月想到如此,自己都笑了,若當真是知道這情字的滋味,他又怎麽可能是個人不通的傻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