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
葉夙昶委屈,卻又覺得的內疚,也知道這一次是自己連累了自己的父親。
"前幾日才得到幾本好書,隨我來書房吧。"
葉溫明不曾開口安慰,讓有著滿肚子委屈的葉夙昶著實有點憋屈。
兩個人一前一後到了葉家最後麵的書房之中,這裏幾乎是葉溫明自己一個人的地方,家裏一群粗人,鮮少有人來這裏,後來葉溫明日日在書房中留宿,他們更是不來了,如今這個葉家屬於葉溫明的也就是這個地方了。
之前他小院落也被三叔做了小輩們的練武場。
書房之內,滿滿的幾個大書架,上麵密密麻麻的都是書,不曾看見一絲的空隙。
這裏的每一本書,葉溫明都翻看過。
"爹爹,孩兒今兒不想看書。"
葉夙昶坐在書房之中,有氣無力的趴在桌子上,撒嬌似的看著葉溫明。
葉溫明淡淡的笑著,給他倒了一盞茶,點上熏香之後才坐下,溫生問道:"那你想做什麽?"
他今日似乎很有空閑,也願意坐下跟葉夙昶說話,平日裏他不是在擺弄自己這些書就是在後院倒騰那些花花草草,根本空閑不下來。
"爹爹,皇上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就是嫌咱們葉家家大業大,整個京城都在咱們的手上,他是睡不安穩,前些日子娶了三姐不就是這個原因,為什麽爺爺就是不明白,還要如此固執呢?"
葉夙昶說的氣憤,這皇上接二連三的給出了這樣的意思,可葉添奉卻裝聾作啞,也不知道是真的不曾想過這個問題還是裝作不知道,他今日說出來,他還勃然大怒,說的好像自己多大逆不道似的。
他就是覺得委屈,明明是爺爺看不透,還不願意讓別人說了,霸道。
"爺爺就是老頑固,這一次咱們家裏的人送去南蠻了,往後還會有鮮卑,靳厥,海上還有海賊,若是這般,豈不是要我葉家人都死在戰場上才算是結束?"
葉夙昶氣的臉都紅了,葉溫明卻隻是微微一笑,將茶盞送到了他手上,示意他喝茶。
"爹爹,我不渴。"
葉夙昶被自己爹爹這態度也弄得毫無脾氣。
葉溫明卻堅持,葉夙昶喝了一口,他才開口道:"你爺爺不是不曾察覺,隻是舍不得這風光,現如今誰說起來葉家不是說風光無限,想要爺爺在這個時候卸甲歸田,那是萬萬不可能的,你說的話聽在他老人家的耳中,隻會是大逆不道。還有,他隻是年歲大了,舍不得你們受苦,並不是頑固,這話以後不許再說了。"
葉溫明一如既往的溫和,說的話卻讓葉夙昶十分無奈。
"那咱們怎麽辦,就看爺爺這般?到時候隻怕皇上真的會將咱們都抓起來,你看那玉家,當年多風光,到了皇上登基,還不是一朝之間就淪落成刀下亡魂,剩下一個玉馨月如今不是備受欺淩?"
葉夙昶想起前些日子在街上聽見的話語就覺得寒心,皇上幾次三番的對她打壓,如今整個人都變了,一世聰穎,到最後也不過落得這樣的下場,怎麽能不讓人唏噓?
"船到橋頭自然直,這次事情不是你我一己之力所能改變,那就莫要強求,冥冥之中,自由安排。"
"爹爹,你總是這般,怪不得爺爺覺得你不爭氣,連我都看不下去了。你也該去謀取個職位,要他們都知道您不是一個無用之人啊!"
"爹爹這一生惟願與的花草書墨相伴,並無他求。"
"爹爹……"
"若是你看好書,爹爹這裏有的是,若是說起為官之道,爹爹是半點都不懂,這裏有幾本才得來的書,你拿去看吧,我也倦了。"
葉溫明話說到這裏,就是不願在多說的意思了。
葉夙昶縱然有再多的話,最後也隻能化成一句輕歎,默默的離開了。
葉溫明瞧著他離去的背影,也隻是淡漠的笑了一下。
自古將門之女不入皇城,這道理淺顯易懂,可葉老爺子是落在了權利的泥沼之中,想要的太多,自然到最後下場也就越慘。
不是他葉溫明淡漠,隻是這權利與葉老爺而言,大過他這個不成器的長子罷了。
他就算是傾盡全力,也不過是螳臂當車罷了,如此這般,他也就安然了,生死一過遊戲,他有些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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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晨,清風徐徐,陽光正好!
玉馨月翻身,嚶嚀一聲,長舒了一口氣。
她穿越到現在小半年時間,唯獨這一次,睡的最安穩。
舒服的好像每個毛孔張開了,身上汙濁之氣也排泄的幹幹淨淨。
"每次你醒過來總要這樣亂動,我都不好意思了。"
玉馨月還沒享受夠這舒坦的感覺,就聽見身邊一聲滿含委屈的嘟囔聲,她刷的一下睜開眼睛。
琉月灝的俊顏就在她的麵前無限放大,那一雙桃花眼裏都是笑意。
他半個胸膛都露在被子外麵,她幾乎可以想象到,兩個身上還有多少衣服,小心翼翼往自己身上摸了一下,好吧,隻穿了一條褻褲,上麵什麽都沒穿,光溜溜的。
她似乎受了不小的驚嚇,努力的回想昨天自己到底做了什麽,會讓兩個人都這麽赤身裸體的躺在一張床上?
昨天她發燒,他帶著自己去泡溫泉,然後呢?然後呢?
他怎麽什麽都想不起來了?
玉馨月捶捶腦袋,恨的呀,自己這睡著了做了什麽了?
琉月灝看她一臉懊惱,就冷不防的親了上去,她渾身一繃,頓時就不動彈了。
他的吻相對於昨天而言,自然是進步好了。
但是這不是重點?
玉馨月慌忙推開他,自己往退了一下,拉開了兩個人的距離。
"昨天,我們什麽都沒發生吧?"
玉馨月刻意感受了一下自己身體的變化,恩,還好,沒什麽不舒服的感覺,想來昨日是不曾發生什麽了!
"你是說睡一起嗎?"
琉月灝無辜的眨眨眼,目光從她的臉上落在了她的脖頸處,玉馨月立馬察覺了不對勁,披著衣服就跳下了床找鏡子。
昏黃的鏡子中,依稀能看見她的脖子處有兩塊像是蚊子叮了似的紅腫,再仔細一看,這不就是吻痕?
她跟這個傻王爺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