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鍾他們帶走曹誌華後,葉乘風拿著張為民的手機,將手機給關機,將卡摳了出來,防止電話被定位。
葉乘風什麽也沒想,倒頭就睡,不過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想著南方她們說不定已經看到新聞了,不知道多擔心自己呢。
不過葉乘風不知道的事,他和曹誌華、王富春越獄的事雖然上新聞了,但是並沒有公布姓名照片等資料。
所以南方是很擔心,但也隻是擔心為什麽葉乘風會突然失蹤,聯係上不上的,並不知道葉乘風越獄的事。
第二天一早,葉乘風起來先去打開地牢的蓋子,張為民此時正躺在裏麵睡覺呢,現在已經入秋了,雖然蓋上蓋子的地牢密不透風,但是地麵還是很陰冷,他凍的都龜縮成了一團了。
葉乘風拿起地上一個石子,朝著張為民的腦袋上扔了過去,張為民一下子就驚醒了,謔的坐起了身子,大叫了一聲。
等張為民睜開眼睛,看清楚周圍的情況後,這才噓了一口氣,看向正盯著自己的葉乘風,“我現在就帶你去拿貨,我不想待在這了,凍死我了!”
葉乘風和張為民笑道,我不著急,要不我先去給你打點早飯來?
張為民卻連連搖頭說,不吃早飯了,這他一會都不想待了,趕緊給他貨,他好回家。
葉乘風隻好將張為民給提溜了上來,打來一盆冷水,讓張為民先洗把臉清醒一下。
張為民用冷水撲在自己的臉上,腦子頓時清醒了過來,見葉乘風正站在一旁抽煙,卻沒有看到曹誌華,立刻問曹誌華呢。
葉乘風說曹誌華昨晚已經跑了,自己也是早上才發現他不見了。
張為民暗罵了一句我草,這貨跑了,要是落在警方手裏,他可就麻煩了。
葉乘風心裏卻在暗道,那也你不用太擔心,因為曹誌華已經在警察手裏了。
他等張為民洗完臉後,又拿著梳子扔給張為民,讓他把他的發型整理一下,在屋子裏找了一套幹淨的衣服讓他換上,又去衝了一萬消炎藥給他喝。
等張為民喝完藥後,葉乘風這才帶著張為民出了門,上了那輛他在健身房後巷K來的車,開離了民宅。
路上葉乘風見張為民眼神閃爍,也不知道在想什麽鬼主意呢,立刻提醒他,“你別想著逃走,我的槍法還是不錯額,至少不會像曹誌華捅刀子那樣,隻胳膊你的肚皮,我會直接朝你腦殼開槍!”
張為民本來的確是在看著四周的情況,想找個機會把葉乘風甩開,停葉乘風這麽一說,心中頓時一凜,看來葉乘風無時無刻不在提防自己。
想到這裏,張為民卻和葉乘風一笑,“我壓根就沒想著要走,你和我又無怨無仇,隻是想要一點四號救家人而已,而且你也說了會付錢,這賺錢的買賣我有什麽不做的道理?”
葉乘風點了點頭,說你能這麽想就最好了,不過如果一旦我發現有什麽不妥,我會第一時間先解決你再想其它事。
張為民笑了笑,沒有再說話,指使著葉乘風應該往哪開,很快開進了省城的市區,不過車子並沒有停留,而是開向了昨天的健身房。
在健身房門口停了下來,葉乘風看向張為民說,你還忘不掉那個山寨南方?
張為民一聽這話,立刻問葉乘風說,原來你也覺得那妞像南方?
葉乘風沒有回答,張為民立刻又笑道,“放心吧,我的確對那丫頭有點意思,正準備調戲兩天就帶去開房日了呢,不過我帶你來不是找她的,你不是要貨麽?”
葉乘風聞言錯愕地看著張為民,“你的工廠在這裏?”
張為民眉頭回答葉乘風的話,隻是說,先下車再說。
葉乘風打開了車門,和張為民一起進了健身房,服務員一見張為民,立刻親切的過來打招呼,“張總!今天這麽早?是不是要安琪來給你做教練?她今天是下午班!”
張為民笑著點了點頭,和服務員說,這次是帶朋友過來玩玩,不是找安琪。
服務員點了點頭,領著兩人進了健身房大堂,這個時候居然已經有人在這裏鍛煉身體了,好像並沒有受到昨天事件的影響。
張為民和服務員說,他自己會帶朋友進去看看,不用人招呼了。
等服務員走後,張為民帶著葉乘風去了更衣室,張為民作為這裏的貴賓,他的更衣室是單獨一間的。
張為民想讓葉乘風在外麵等一下,但是葉乘風怎麽可能同意。
張為民打開了更衣室的門,給葉乘風讓開看,“你看這一共這麽大的地方,根本就沒逃走的出口,你還有什麽不放心的?”
葉乘風朝張為民笑道,“小心使得萬年船,我這放眼一看,也沒看到你的四號,指不定裏麵有什麽暗格之類的東西呢!”
張為民無奈,說那你就坐在那邊等著,說著將房門關上反鎖起來,走到一側的衣櫥前,打開了衣櫥。
葉乘風注意到衣櫥裏有一個夾萬,居然還是高科技的,要掃描手紋才能打開。
等夾萬打開後,葉乘風見到裏麵放著幾塊手表,而手表後麵則都是用牛皮紙包裝好的紙袋。
張為民隨手抽出了一個,隨即又關上夾萬,將兩個牛皮紙袋交給葉乘風說,“這是五百克!”
葉乘風立刻和張為民說,“我要的可不止這麽多!”
張為民和葉乘風說,“這是五號,不是四號,這比四號更純,你可以稍微稀釋一下,再參雜一些其他東西進去,至少可以作出兩三斤的四號來!”
葉乘風打開了牛皮紙袋,裏麵是一個密封的塑料袋,塑料袋裏滿滿都是白色粉狀的東西,如果不是事先知道這是五號,葉乘風還以為是麵粉呢。
張為民見葉乘風盯著手裏的熟料帶看,立刻朝葉乘風說,“你也不嚐嚐看看,看看我的五號純不純的?”
葉乘風朝張為民一笑,“不用嚐了,我相信你不敢騙我!你要是昨天就合作,何必多耽誤這一天時間,還害的你自己挨了曹誌華一刀?”
張為民沒有說話,過了片刻後才和葉乘風說,“東西我已經給你了,你可以走了!”
葉乘風站起身來,眼睛不經意地瞥了一眼衣櫥,和張為民說,“你擔心還真不小,居然把東西藏在這?”
張為民朝葉乘風一聲冷笑道,“東西我給你了,我都沒有催你給錢,我的事,你就沒必要管那麽多了吧?”
葉乘風點了點頭,揚了揚手裏的五號,和張為民道了一聲謝,隨即將塑料袋又裝進了牛皮袋裏。
不過這個時候葉乘風注意到張為民的嘴角在微微上揚,葉乘風突然有了一種上當受騙的感覺。
他心中不禁暗道,難道他給自己的不是像麵粉的五號?而真的就是麵粉?
葉乘風抬頭看向張為民的時候,卻見他立刻收回了眼神,臉上的笑意也立刻消失不見了,但是眼神還是止不住的偷瞥門口一眼。
他心中頓時明白了,這個張為民在外麵肯定已經安排了人了,自己隻要一開門,說不定就立刻被人抓住,或者直接被人砍死。
想到這裏,葉乘風又坐了下來,張為民見狀立刻問,東西我都給你了,你還賴著不走,到底想怎麽樣?
葉乘風卻朝張為民笑道,“你當然希望我盡快出這個門口?”
張為民眉頭一動,立刻和葉乘風說,“我都沒聽明白你說的是什麽意思!”
葉乘風笑了笑,朝張為民說,“如果我猜的沒錯,羊老三現在就應該在外麵呢把?”
張為民臉色頓時一凜,不過立刻又強作鎮定道,“我一路上都和你在一起,都沒單獨待過,我怎麽可能通知羊老三!”
葉乘風一想也是,從曹誌華藏身的民宅到健身房,一直到這個更衣室,葉乘風和張為民根本寸步未離,他是不可能通知羊老三的。
不過又想到張為民從民宅到健身房除了和自己說過話之外,唯一說過話的就是這裏的服務員。
而張為民又偏偏將東西藏在這裏,很顯然張為民和這裏的關係不一般,說不定就是店裏的人通知羊老三的。
想到這裏,葉乘風立刻掏出了手槍,上前用槍口抵住張為民的後腰,推著他到了門口,立刻將門打開。
門口一個人硬見狀立刻揮舞著手裏的棒球棍朝著門口打來,不過見是張為民先出來,立刻又收住了。
葉乘風定睛一看,果然就是羊老三,他猜想的沒錯,正是那個服務員通知羊老三的。
這個健身房其實就是羊老三在照看場子的,所以羊老三的宿舍就在這附近,一個電話就趕來了。
聽服務員說張為民和一個男人進了更衣室了,所以他立刻就趕了過來。
本來想著隻要葉乘風出門,立刻就一棍子敲過去,不打死他,也起碼打暈了他,之後的事就好辦了。
但是沒想到的是,葉乘風早有防備,居然挾持著張為民走了出來,而自己差點一棍子把張為民敲死。
張為民也嚇了一跳,不過無奈被葉乘風用槍抵住腰杆,也躲不開,隻是本能的叫了一聲。
葉乘風這時和張為民笑道,“怎麽樣?我沒說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