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魂

第十章 登上雲仙之巔

　蕭凡心中震驚，到底有多少大事件不為人知，被湮滅在時間長河中？難道就沒有經曆過而活著的人將那些事情傳到後世麽？



　　“看來應該是被人刻意隱藏了，就如這片廣闊的地域，被古陣紋隱藏，世人根本就不可見。”



　　蕭凡心中想道。



　　“對了，之前那個鐵麵神將說他是八極皇朝的將軍。這個八極皇朝想來是個非常強大的勢力，可是我們卻都沒有聽說過。看來這裏發生的一切真的比我們了解的那場曠世大戰還要早！”



　　聖心說道。



　　“不對，我們在那平原的上空見到的畫麵分明就是我們了解的那個時代，那些君王就是因此而殞落的。”



　　邪魂說出心中的疑惑。



　　“或許是兩個不同的時代發生的事情，隻是都是在這片地域而已，前麵我們看到的與後麵看到的沒有發生在同一個時期。”



　　蕭凡說出了自己的看法。邪魂與聖心沉默了一會，隨後相繼肯定了蕭凡的說法，認為隻有這樣才能解釋得清楚。



　　“聖老、老邪，古時的至強者之間的戰鬥到底是為何？他們為什麽要拚死廝殺？”



　　蕭凡心中疑惑萬重，無盡歲月前的那幾場戰爭的起因是什麽，他很想知道。



　　聖心與邪魂不語，沉默了很久，聖心方才問了蕭凡一個問題。



　　“蕭凡，你相信人能永生不死嗎？”



　　“不能！”蕭凡搖頭，從未聽說過誰能不死的，即便是再強大的人也有生命的盡頭。



　　“是啊，自古以來就沒有永生不死的人。據有記載的曆史，幾大君王神通蓋世，無敵天下。他們從一個時代活到了另一個時代，生命雖然悠長，可是，十萬年、二十萬年、三十萬年，一個又一個的十萬年中也漸漸地老邁了，真氣與精血枯敗，不複盛年，戰鬥力自然也就下降了。”



　　“於是，不知道從何時起，君王們就開始尋找永生的方法，之後便有了那些曠世大戰。現在我們所知的兩個時期的曠世大戰從某一方麵來說就是因為尋找永生之故。聽聞，若能徹底打開某一扇門，那麽億萬生靈皆可獲得永生的機會，諸天萬界所有修者永生有望，凡人可免除病患，延十世壽命。”



　　“真的能永生不死嗎？那一扇門竟然如此神奇，不但於修者有益，就連凡人都能免除病患，延十世壽命，這未免太不可思議了！”



　　蕭凡心中自語，震驚莫名。這絕對是驚天的大秘密，也是那幾場曠世大戰的原因之一。



　　“聖老，照你這麽說，古時的幾場大戰應該還有別的原因吧？”



　　蕭凡問道。



　　“是的，還有原因。而且這個原因是最根本的原因，也是導致戰鬥爆發的第一個原因。”



　　“到底是為什麽？”



　　“我不能告訴你，否則無形中你的心中會被種下某種意念的種子，於你有大弊。等你日後達到某個高度了，一切自會明白。”



　　聖心這般說道，聲音十分凝重。



　　蕭凡沉默，沒有再多問。能讓聖心如此凝重的事情，肯定不簡單。而且他這麽說必定有他的道理。蕭凡即便是心中再好奇也沒有再問。



　　“小凡，你怎麽了？”



　　秦晗玥見蕭凡看著遠方那具被釘死的屍體一直默默不語，不由得出聲問道。



　　“沒事，我們走吧。”



　　蕭凡心神回到了現實，淡淡一笑，身法展開，化為一道魅影急速而去，幾個閃爍間就遠去不知道多少裏。



　　距離雲仙之巔越來越近，那仙氣繚繞的山峰屹立在大地的盡頭，雄偉壯闊。隱約間，蕭凡在那沉浮的仙氣中看到一條龍形盤繞著山體蜿蜒而上，隻是相距太遠看不清楚，即便開啟破妄之眼依舊無法看得清晰。畢竟距離雲仙之巔起碼還有數十萬裏。若非因為雲仙之巔那座山巨大無比，這麽遠根本就無法看到它的存在。



　　當蕭凡真正靠近雲仙之巔，來到山腳下時，他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那道聲音身影身穿黑色的鎧甲，一頭濃密的黑發披散在腦後，靜靜地站立在山腳的草原上，宛如一尊雕像般一動不動，手持一柄龍紋黑金槍，給人一種冷酷淩厲的感覺。



　　“鐵麵神將葉千尋！”



　　蕭凡心中一驚，秦晗玥更是驚呼出聲。



　　隻是，鐵麵神將葉千尋似乎並未發現蕭凡他們的到來，依舊那般靜靜站立著，看向雲仙之巔上，一動也不動。



　　蕭凡看著他的背影，良久之後歎了歎，道：“想不到他的執念如此之深，這隻是他曾經留下的另一縷執念所化而已。”



　　秦晗玥聞言，這才釋然。鐵麵神將在青銅大殿中被蕭凡擊殺，早已化為了灰燼，神魂消散，是不可能再出現在這裏的。這裏的身影隻是他曾經留下的另一縷執念所化，可以說算是一縷殘魂。



　　“如此癡情的男人，真是世間少見。”



　　秦晗玥歎息，聲音中帶著憐憫與同情。



　　“這叫愚昧。”



　　蕭凡搖了搖頭，如此一廂情願，讓他覺得葉千尋是在作踐自己。



　　蕭凡與秦晗玥走向雲仙之巔，這時候蕭凡終於看清楚了整座山體的樣子。仙氣繚繞中，山體真的像一條龍形之物盤繞而上，直達山巔。龍形看起來是天然形成的，沒有後天雕鑿的痕跡。



　　蕭凡他們踏上了雲仙之巔，宛如行走在龍的身軀上，心中升起一種怪異的感覺。這時候，蕭凡感覺到有目光在注視自己，緩緩回頭，看到鐵麵神將的雙眼中閃爍著血紅的芒。而他的身軀卻在漸漸地消散，一種感覺突然從蕭凡的心底升起，似乎是來自鐵麵神將的執念殘魂，讓蕭凡感受到鐵麵神將的心情，帶著深深的遺憾與一種解脫，逐漸化為光雨，消失在天地間。



　　“他算是徹底解脫了。”



　　秦晗玥輕聲說道，仿若自語。



　　“走吧。”



　　蕭凡搖了搖頭，心中也是一歎，鐵麵神將葉千尋這樣的人真是可悲又可憐。



　　順著龍軀一般的山體向上而行，越往高處走，仙氣迷霧就越濃厚。道路上的雜草很深，不知道多少的歲月沒有人踏足過了。兩邊有奇花綻放，有流水潺潺的聲音，更遠處甚至還能見到一掛掛飛流直下的銀色瀑布。



　　山上植被茂密，奇花綻放。然而卻沒有絲毫的生命氣息存在。一路上蕭凡仔細感應都沒有發現任何生命跡象，這座山早已變成了生命絕跡之地。



　　蕭凡與秦晗玥來到了雲仙之巔的半山腰。這座山很大很大，放眼望去，山體上有數不盡的奇峰異嶺。有小溪、有江河、有湖泊、有瀑布。一些地方植被茂盛，鬱鬱蔥蔥，一些地方積雪覆蓋，銀白一片。迷蒙仙氣在小溪、江河、湖泊、瀑布以及森林上沉浮繚繞，朦朧而夢幻，可謂是景色秀麗，人間難見的美景。



　　“好美的雲仙之巔。可是除了你我卻沒有其他的生命。”



　　秦晗玥歎息，此生從未見過這等的美景，一時間竟然是被迷住了。



　　他們繼續往上走，一片片殘敗的建築出現在視線中。那些建築雖然崩塌了，變成了殘垣斷壁，可是仍舊有陣紋之力在閃爍，散發出萬古滄桑的久遠氣息。



　　“看來曾經在某個時期，雲仙之巔遭遇了一場巨大的變故。”



　　蕭凡輕聲自語，將目光從那些殘垣斷壁上收回來，看向最高的頂峰。



　　他們不斷往上行走，最後終於來到了雲仙之巔的頂峰上。



　　雲仙之巔的頂峰寬達數百裏，其上有懸浮的島嶼，有一座座高大的山峰，有殘破的雄偉古殿。最讓蕭凡注目的是中央那座主峰，那座主峰大約有十裏那麽大，峰頂是整個雲仙之巔的最高處。



　　整個雲仙之巔的龍頭就在那個峰頂之上，蕭凡看著那個峰頂，感受到了一種難言的氣息，似乎心底深處有個聲音在呼喚他，讓他忍不住移動腳步往前走去。



　　秦晗玥緊跟在蕭凡的身後，當他們登上那座山峰的頂端時，看到一口水晶冰棺靜靜地平放在山頂中央，四周開滿了雪白的花朵與一株株葉片純白如水晶的草，晶瑩剔透。



　　“純淨草！”



　　蕭凡一驚，想不到純淨草竟然生在一口水晶冰棺的四周，密密麻麻，起碼有數百株之多。一種清涼而純淨的氣息散發出來，蕭凡與秦晗玥瞬間覺得整個人都像是被洗滌了一遍，心神清澈而透明，說不出的舒爽。



　　“的確是純淨草，而且還是頂級的神品！”



　　聖心的聲音在蕭凡的腦海中響起，帶著一絲激動。



　　蕭凡先是一驚，隨後大喜。神級的純淨草？日後必定會有大用處。他沒想到來到廢棄的雲仙之巔頂峰竟然能得到這麽大的機緣。



　　“玥姐姐，現在該你出手了。”



　　蕭凡看著秦晗玥提醒道。



　　秦晗玥聞言方才從那種心神清澈的感受中回過神來，隨即拿出一個玉質的盒子，裏麵自成空間。

　　蕭凡驚訝地看著她，不知道她拿出玉盒子來做什麽。秦晗玥解釋說這種玉質的盒子能更好地保存草藥，保持其藥性不流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