曖昧不是罪

【401】演武場生死之戰（下）

雲城的氣勢越來越盛，在以詛咒之刃直指薑鬆之時，一身的狀態卻是終於達到了頂峰！薑鬆也是被雲城再次強盛一分的氣勢嚇了一大跳！沒有打任何的招呼，突兀的搶先執劍對準雲城的下顎刺了過去！他如今是真正的害怕了，他終於明白那一抹心悸的來源是在何處！若是任由雲城這麽一步一步的強盛下去，那麽今天輸的人便會是他！

卑鄙！

眾人無不對於薑鬆這突然而至的手段起了厭惡之意！但凡比試之爭，不行禮，便出手的一律都被認為是偷襲的手段！而薑鬆身為華山門派的外門執門掌，竟然對小輩如此動作！這絕對稱得上卑鄙二字了！

雲城依舊沉寂在這玄之又玄的感悟之中，對於薑鬆的一劍偷襲，並未如往常那般的閃躲，卻是偏偏在薑鬆以為可以輕鬆的擊敗雲城之時，雲城的腳步一閃，這一劍卻是直接撲空！

“嘶！”

幾萬的人群不由的露出了驚駭！正在可惜了一個天才少年經驗不足，未戰先傷之時，雲城卻是給了眾人一個心驚肉跳的大驚喜！隻是腳步一閃，輕踏了一步，連格擋都未曾有過，就這麽簡簡單單的避開了薑鬆的一記偷襲！

不遠處的木空等人也是嚇了一大跳，抱著小丫頭的周曼柔，在薑鬆那一劍將要碰到雲城身上的時候，忍不住下意識的閉上了雙眼，可是心裏卻是擔心的要命，卻是就要喊了出來！

“小師弟這是準備做什麽？明明有招架之力，卻偏偏不出手！”木空摸著額頭的冷汗，不由的喘息說道！

眾人無不點點頭，確實很想問問雲城，究竟要做什麽，隻是一味的閃避，不和薑鬆正麵攻擊，這貌似不是雲城的性格吧！

“哼哼！木老頭，不許你說我哥哥壞話！我哥哥現在本來就不能出手，他好像在……好像在……”小丫頭抬頭在腦子裏組織著語言，尋找著詞匯，眨眼間迷人的眼角露出天真笑意，“對！哥哥這是在感悟！嗯，這是哥哥說的感悟！沒錯的！”

“嗯？”眾人不由的一愣，紛紛瞥了一眼小丫頭，“靈兒，你怎麽知道哥哥在感悟？”

小丫頭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演武台上，雲城險之又險的閃避著薑鬆的進攻，不耐煩的揮舞小手：“我就是知道啊！哥哥說過的，他今天顧不上小靈兒，讓小靈兒乖乖的！他說今天要感悟！”

眾人不由的睜大了雙眼，驚訝之中彼此對望！莫非今日雲城真的要在眾目睽睽之下凝氣成罡，進入那夢寐以求之境？若真是如此，那麽恐怕雲城早就積累了足夠的能力，就是在等待今天和薑鬆的比試麽？眾人不禁回想著雲城似乎從昨日回到酒店之後，身上的氣勢就一點一點的泄露，又一點一點的回收……

那時候因為小靈兒的事情，眾人都以為是雲城在漸漸平穩著氣勢，如今看來，卻是雲城正是借助那突然爆發的殺意和死意，包括心中的悲意，在一遍一遍的洗滌身上的氣血，就是為了今天和薑鬆的鬥爭中，一步凝罡，讓華山徹底的臉麵掃地啊！

“昨晚小城說過，磨刀之石入凝罡，如今磨刀石已經開始聚力，差的隻是時機！”九兒迷離的雙眼，暗自在心中給雲城打氣：小城城，磨刀之石，磨刀之時……若是凝罡之後見陳爺爺，恐怕他會高興哈哈大笑吧！這便是你準備給陳爺爺的禮物麽？這一份禮物，陳爺爺一定會欣喜若狂的！加油，小城城！

雲城此刻卻是無法聽到任何的加油打氣，薑鬆的一舉一動，完完全全的在雲城的腦海中映射著！而他自己則是在這玄之又玄的狀態之中，靜靜的領悟著。他能夠感覺到凝氣如罡不遠了！可是這一層是該順其自然，還是強行打破呢？這便是師父話語之中的兩條路麽？

順其自然，便如如今的師父那般，一輩子都要循規蹈矩的慢慢增長著實力！這樣的突破以後便是按部就班，就如同後世上班族一樣早九晚五，逐漸會變的麻木，甚至對於突破都會覺得是可有可無的事情！這會失去了進取之心！可以一旦強行打破，便會進入到一個前人都不曾留下言語的全新的道路上，這一條路上究竟有多少的艱難險阻，哪怕是師父歐陽奕華也不曾知道！

以逍遙派而言，曆代的關門弟子都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走上了這順其自然的路子！但不管是驚才豔豔之人，還是曾經名動一時的風雲人物，都隨著時間的流逝，徹底的埋沒在了曆史之中！這不是自己想要的人生，也不是自己想要的路子！雲城在恍惚中眼神突然一變，一抹常人難以看見的流光在眼中閃爍！

重生一回，便是要和這曆史較一較勁！而且重生以來，自己的哪一步不是艱難重重？如今選擇這條前人從未走過的路子又會如何呢？雲城心中下定了決心，甚至這一刻，他在思索著，若是逍遙派的曆代先祖曾經都碰觸過這玄之又玄的狀態，估計她們也都會選擇這一條無人進入過的武學之境吧！

卻是這一刻，雲城感覺到身背一陣冷意襲來，餘光一掃，卻是漫步閃躲，在這玄之又玄的感悟消散的一刹那，雲城手中的詛咒之刃提起，一個閃身，朝著那一抹突然而至的冷意一躍而去！

“你終於不躲閃了？”薑鬆一陣大喝，“練武之人，不知爭鬥，隻知躲閃，真是弱你所在門派的名頭，今日我便教教你這小輩，什麽才叫做武學！”看著雲城突然而至，徹底著急薑鬆不知進退的居然喊了一聲雲城小輩，出掌未收，長劍直抵雲城的咽喉！

雲城臉上冷意不絕，對著刺來的長劍，詛咒之刃輕轉。直接打偏了其的方向，而後刀刃偏鋒而起，在薑鬆驚愕的雙眼之中，詛咒之刃仿佛一條鮮活的生命一般，直接纏上了薑鬆的腋窩之下。而雲城並未立刻斬下，而是以拳對掌，以剛對柔，一招太極攬雀尾的雛形瞬間而出，直接迎上了薑鬆這一掌！

古文體所修煉的內力頃刻流轉，直抵薑鬆的體內，將他的內力盡數的開始吸收起來！這便是雲城所選的真正凝罡之路，奪了薑鬆的內力，然後化為已用，一句衝破凝罡壁障，進入凝罡之境！

“太極攬雀尾？”薑鬆大駭之下，卻是突然感覺到體內的氣息瞬間紊亂，精修幾十年的內力居然在這一刻匆忙流逝，這……這怎麽可能？隻是這樣的驚駭還未曾結束，就在薑鬆試圖想要翻轉右手之間，刺向雲城的心房之時，那一柄詛咒之刃一動未動之下，卻是薑鬆自己將自己的手臂斬斷，發出了一聲令人毛骨悚然的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