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曼柔離開前的話語讓雲城的心裏泛起了一絲漣漪!但很快這樣的漣漪被他摁在了心裏了。因為徐三來了,同來的還有嶺南陳家的掌舵人。躺在病床上的雲城等著房間的門關上的時候,緩緩的睜開雙眼。冰冷的眼神注視了徐三身邊的嶺南陳家掌舵人。
他的名字不詳,但在圈子裏的名號是‘令叔’!尊敬他的人稱呼為令叔公。一身黑衣唐裝,還保留著清代時候的辮子。隻是頭發發白,抱拳微微低頭,眼睛並未去直視雲城。年紀應該比徐三還大一些。但看他規矩的躬身,似乎一點兒都不費力的樣子,證明他的身子骨還很硬朗。
“起吧!兩位都坐吧!”雲城做起來,做了一個手勢。
徐三連連搖頭:“先生您可別折煞我了,這是萬萬不敢的。”
“讓你們坐便坐!這樣的規矩我還是知道的,沒什麽不妥的!總不能日後被人論起我對老一輩不尊敬吧,坐吧,無事的!令叔大老遠來,這樣站著不像話!”
被喊作令叔的連連點頭稱是,卻是餘光瞟了徐三一眼,待到徐三點頭示意之後,微微鬆口氣,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但也不是如往常的,隻是一半的P股落座,不敢背靠。
“先生頷首,以後稱我為陳令便是,這令叔二字卻是萬萬不敢接受的!”令叔抱了抱拳,神色很是恭敬。
雲城皺皺眉,隨即嘀咕了一句:“罷了!隨你們吧!我這什麽都不知道呢,你們就這樣,這跟捧殺人有什麽區別!”
徐三聽著嘀咕,眼中莫名的多了一些尊重。他算是跟雲城接觸的有些日子了,多少知道這位主的脾氣。知道雲城不是一個故意針對別人的人。京都陳家的事情,嶺南正宗陳家根本不知,所以怪不到對方身上。但古玩圈子的規矩卻是不能破壞的,加上之後知道了,也是要親自登門道歉的。
連忙假裝無意識的碰了碰身邊的陳令,忙遞了一個眼神過去!
陳令微愣了一下,看到了徐三的眼神,也是立刻反應了過來了:“多謝先生大恩,陳令慚愧!”
“揭過這一頁吧!反正少一個陳紅窯,反而讓你們正宗的發展更為有利。隻要你別怪我手段狠辣,將人弄的殘廢就好!”雲城淡淡的說著,蒼白的雲城,似乎在說著一件和他完全不相幹的事情。
“先生說笑了!”徐三順勢接過話茬,“不知先生怎麽回事會住到醫院裏呢?而且您的臉色看起來似乎有礙?”
雲城撇了撇嘴:“用內力給家裏人解毒了,有些虛脫而已,正好你們來了,我這關於朝堂的事情要問問你們!”
“內力?”徐三和陳令同時色變,“先生大才,竟然能有如此之天賦,恭賀先生!”徐三和陳令同時起身對著雲城躬身一拜,兩人眼中的震驚之色,讓雲城有些鬱悶不已!
“修煉出內力很奇怪麽?”雲皺眉的同時,卻是疑惑不已。
徐三呆愣了半天:“瞧我倒是忘記了,先生您是他老人家的弟子,若您的武學天賦不夠的話,也不會被他老人家給看上了。”徐三恍然的樣子,好像大夢初醒一般,好多好笑有多好笑,“先生要問朝堂之事,徐三定當知無不言。”
“陳令如是!”陳令訝異中並不知曉徐三口中的老人家是誰,但連徐三都稱呼其老人家,可見對方必定也是身份尊貴之人,陳令也連忙回答到。
雲城挑挑眉,看著兩人強壓著訝異之色,還直接跳過了這內力話題,就知道自己再問也問不出什麽了。索性也懶得多問這方麵了。
“我知道古玩圈子或者江湖圈子從未遠離朝堂,但這其中的糾葛有多少深你們知否?以你們嶺南陳家為例,在其中都能安插如此多的人馬,那麽咱們的圈子中,在其中的人馬有多少?”
徐三微愣,古怪的轉頭看向了陳令,又隨即轉頭淡淡道:“先生多慮了!想來朝堂與咱們的瓜葛就不淺。但這其中還是有些例外的!如令叔人馬,隻是因為……這方麵還是讓令叔自己說吧,我來講有些不大合適!”
陳令也是老臉一紅,不過卻無不妥之處:“先生頷首,徐掌舵所言不錯!但您確實多慮了。我們圈子裏的人想要打入朝堂,這是天方夜譚的事。如我們陳家而言,若非他陳紅窯隻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物,我們也不會任其自我發展。咱們自甘沒落,隻是想維係我們圈子的存在,拿如今的話而言,便是求同存異,自我發展,互不侵犯!”
“是這樣啊!”雲城深深的思索了一下,“那如你們的意思,其實我這身份應該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為什麽當權者都在對我示好,還在趁機拉攏,甚至我做了一個出格的事情,故意去試探,對方都予以妥協!”
“不!這是先生您想差了!”徐三嗬嗬笑了笑,“先生您的身份在咱們圈子中自然是尊貴無比。但這僅限於咱們的圈子。當權者既然如此做。其一,是不明真相。其二,那一日老漢我的咄咄逼人可能也讓對方亂了心思。朝堂向來有整合咱們整個大圈子的意思,但這麽多年,咱們幾乎構築的如鐵桶一般,外界不知,所以心有怯意!”
雲城眯起了雙眼:“我是不是可以這樣理解!就是因為我們太過神秘了,所以當權者並不知咱們內部的事情,所以驚疑不定?還有對方想從我這裏找到一個切入口,想要了解此中真意?”
“先生聰慧!”徐三再次抱拳躬身,“但這是一條不成文的規矩。非圈子之人,絕無明白的可能!圈子裏的能量的確不小,卻真與國家利器死磕,可能能堅持個百年,但沒有人願意這麽去做,除了掌舵之外,也無人得知,索性便這麽神秘了下去,造成了今日這樣的結果。這也算是個意外的好處……”
“嗯,確實是!惟有不熟悉才會覺得舉棋不定,才會去害怕。這樣的結果恐怕誰都沒有料到,加上你們不說,國家人也不知,如我這樣年歲,或者比我稍大一些的也不知……”
“正是如此!”徐三和陳令恭敬的答道!